这么一想,更觉得外面那辆车眼熟。
只是真的一时想不出来那车在哪儿见过。
父亲从来不会在家中会客,除非很特殊的客人。
这人很特殊吗?那又会是谁呢?
一向难得好奇的慕子念还真好奇起来了。
“子麟、宝宝,你们俩在客厅里不许打闹喊叫哦,姐姐上去找爸爸有事儿。”
交代了两个孩子几句就朝楼梯走去。
刚走到二楼,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板着脸挡在她的面前。
“这位姐对不起!这里不允许任何人上来!”
语气冰冷强悍,丝毫不容子念有解释的机会,令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儿。
“你们是谁?这是我家!”她抬起头看着他们。
“对不起!我们不管这里是谁家,我们只管保护我们老板的安全!”对方依旧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子念伸手去拨开他们,准备强行过去。
就算不去书房,不想知道对方是谁,那也得去尤佩铃房里看望她去呀。
这可是自己回来的主要目的,一直以来都在忙其他的琐事,没能专门来陪陪尤佩铃。
今既然来了,正好爸爸,那就去陪陪她好了。
“对不起姐!请你下去!”那俩人黑着脸开始呵斥。
“你们搞搞清楚好不好?这是我的家,我要进去看我的家人!”慕子念开始发火。
“对不起!我们不管你是谁...”其中一人轻蔑地看着她。
“爸!爸爸!这儿有人不让我进去!我要去看铃姨!”子念急中生智,朝书房大喊。
“姐,你太吵了,恕我们无礼了!”俩人伸手过来,一边一个,准备架着她下楼。
“念念,你怎么回来了?”慕骏良从书房走了出来。
“爸,这俩人是什么人呀?他们拦着不让我进去!”子念见父亲出来,立即大喊。
慕骏良快步走了过来。
“二位,请放开她吧,这是我的女儿,回来看望我那生病的妻子来了。”他赶紧朝那两个人。
两个男人松开手,慕子念踉跄了一下,幸好及时扶住了墙。
她悻悻地从这两个男人身边穿过去,也不看自己的父亲,径直走向尤佩铃的卧室。
前阵子新请的女佣正在给尤佩铃擦拭着身子。
见慕子念进来,慌忙放下手中的毛巾,恭敬地站着。
“你忙你的,我就是来看看她。”子念走到床的另一边,拉了把椅子坐下。
等女佣帮尤佩铃擦洗完毕,慕子念站起来一起帮尤佩铃穿上她从前最喜欢的衣服。
“她的衣服够穿吗?不够我去买。”慕子念问。
尤佩铃是个购物狂,她的衣服可以一个月每一套不重样儿。
在床上沉睡了这么几个月,她自己不能去添置衣服,想必穿着以前的旧衣服她会不开心吧?
子念心里这么想。
“不用买了大姐,先生每隔半个月就会让夫人喜欢去的几家店里送新款过来,全是按照夫人喜欢的款式挑。”女佣回答。
“哦,好。”这是父亲会做的事儿。
从就见惯了父亲把母亲宠上的画面。
后来母亲不在了,再过几年父亲娶回来了这个年轻的尤佩铃,更是宠得不得了,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
如果要评底下最宠老婆奖,这奖非她的父亲莫属。
为尤佩铃穿好衣服之后,女佣收拾了换下来的衣服出去了。
子念重新坐了下来,看着尤佩铃熟睡中的脸,内心感触很多。
如果不认识尤佩铃,一定会以为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还是个姑娘。
一张纯净得不能再纯净的鹅蛋型脸儿,眼睛轻轻地闭着,长而翘的睫毛浓密乌黑地覆在眼睑下方。
特正宗、丰满的樱桃嘴儿,精致有型的五官让人一看就感觉这是超古典型的睡美人。
难怪当年父亲会那么的迷恋她,丝毫不顾俩人年龄悬殊而把她娶了回来。
慕子念帮她把被子盖好,慢慢的开始和她话。
这是尤佩铃沉睡之后,子念第一次和她话,而且离得这么近,周围没有其他人。
她从尤佩铃第一次来到这个家、一直讲到尤佩铃和父亲的婚礼。
从自己喜欢上她,一直讲到后来发现了她和凌英杰的奸|情,再讲到他们怎样合谋把父亲送进了监狱。
历数了尤佩铃的种种罪状,最后讲到凌英杰和她被自己捉奸在床、从而杀她灭口。
“你无法想像,我竟然重生了,时间倒退了一年,所以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杀死过我,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狠毒和残忍。”
“我之所以没有把一切告诉我的父亲,是因为我不想让爸爸承受不了而病倒,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仇恨而失去爸爸!”
“你现在安稳地躺在这儿,你可知道我爸爸有多痛苦吗?他拖着生病的身体陪伴你,几乎寸步不离!”
“你不觉得你应该醒来了吗?你再继续这么睡下去,你对得起谁?你连你儿子的成长都要错过了!”
“一个母亲,不能陪伴自己的孩子长大,你你亏不亏心?你还是母亲不?你要真是个人,你就快醒来呀!”
慕子念到这里的时候,眼泪忍不住滚了下来。
她是真的心疼父亲和弟弟,她慕子念的生活中可以一辈子没有尤佩铃这个女人。
但是父亲和弟弟的人生道路上却少不了这个曾经被自己恨之入骨的恶毒女人。
“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救我,你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