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事儿?”
梅予兮皱着眉头盯着她,冷冷地问。
尤佩铃也不示弱:“对,我特意在这楼下等你。”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慕夫人吧?慕子念的后妈?”
梅予兮故意把“后妈”两个字说得极重。
意在提醒尤佩铃,你不过是慕家没什么身份和地位的续弦。
“对,我这个‘后妈’好歹在慕家说得上话,不单我丈夫对我言听计从,就连女儿女婿对我那也是非常尊敬。”
尤佩铃可不是懦弱之辈,这点儿梅予兮显然没有调查过。
或者说她之前主观意识上就认定了,后妈就是见不得人的女人,没有什么话事权。
“是吗?只怕将来老头子不在了,看你如何对那个女儿女婿指手画脚!”梅予兮开始挑拨。
尤佩铃是何等人?
她自己曾经就是挑拨离间的祖宗。
就凭梅予兮这三言两语,她怎么可能会听不出这个女人的意图来?
她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梅予兮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来,咱们到那边儿去走走,别在这儿让人看笑话!”
尤佩铃拉着她走到对面的小树林里。
“你放手呀!”到了小树林,梅予兮拼命甩开她的手。
“梅予兮,我告诉你吧,你想离间我和慕子念之间的关系?你的算盘打错了,你盯上我们慕家的时候,难道都不用事先做一番功课再来吗?”
尤佩铃鄙夷地笑着,笑得大波浪头发在肩头乱颤。
“你什么意思?”梅予兮不解。
谁说她没有做过功课?
明明来到星市的那一年就调查过了,慕子念和尤佩铃就是冤家死对头。
这还是赵时智花钱雇人帮她打听到的。
而她后来也经过多方证实,证明尤佩铃和慕子念的确关系不好。
所以她刚才那句话,还真就是要离间她和慕家父女。
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什么意思?我真是不忍心打击你。”
尤佩铃妖娆地绕着她身边转了一圈儿,上下仔细打量着她。
嘴里还不时地“啧啧啧”地叹息着。
“你想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你这么绕来绕去的有意思吗?”梅予兮不悦地皱眉,斜着眼看着尤佩铃。
“那我就告诉你吧,你知道丁家娶我们家子念给的聘礼是多少吗?”尤佩铃得意地问。
“...你愿意说就说!”梅予兮的目光亮了起来。
她要的就是不让慕子念好过,准备却是不让慕家的人好过。
丁家给了什么聘礼她当然想知道,对付慕家说不定又有了什么新的砝码也不一定。
“我们家骏良从不贪财,他只要了丁家一栋别墅做聘礼。”
“而丁家另外又给了一座价值几十亿的矿山、和市中心那座商场给我的儿子。”
“所以,无论你如何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那都等于零。”
“谁的话都没有我们慕家女婿给的礼物好使!明白吗?”
尤佩铃说完,又扭着细腰在她周围绕了一圈儿。
还假装天热得慌,用手摇着扇风。
梅予兮听到尤佩铃这么一说,内心不仅仅是失落。
更多的是嫉妒和不甘!
凭什么慕家过得这么好,丁家还要给这么多的东西给慕家?
凭什么一个续弦的儿子,竟然能得到丁永强这么厚重的馈赠。
别说什么几十亿的矿山,就单说一栋别墅,都是梅予兮打拼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她越想越恨,迈开脚步朝停车场大步走去。
“喂!喂喂!”尤佩铃扬手喊她。
开什么玩笑,人家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显摆完呢。
这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听了她显摆会脸色大变的人,这容易突显尤佩铃的成就感。
怎么能让她说走就走了?
尤佩铃小跑着追到停车场,梅予兮已经钻进了她那辆大红色的车内。
理都不理尤佩铃,“轰”的一声从她身边扬长而去。
“切!有车了不起呀?”尤佩铃朝那远去的车啐了一口。
坐进自己车里,司机见她满脸喜悦,不像原先每次坐在车里板着一张脸。
连忙好奇地问她:“夫人,今天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嗨,你刚才看见那个开着红色车走的女人没?想打咱们慕家的主意,被我给反驳得哑口无言了,我呸!敢跟我叫板!”尤佩铃得意洋洋地说。
回到慕家,她直奔楼上书房去。
果然,慕骏良还在书桌后呆坐。
见她进来才抬了抬眼皮。
“骏良,你猜我刚才在医院里遇到谁了?”她迫不及待地问。
“遇到谁了?你知道我一向不爱猜谜。”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在医院语到梅予兮了,就是永强的那个秘书,长得像...”
尤佩铃见慕骏良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立即住嘴。
“她怎么了?你们说过话?”
慕骏良突然猜想尤佩铃今天去医院会不会就是去等梅予兮的。
“说了,她开口就准备挑拨我和子念的关系,还离间我和你们父女俩,被我给反驳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还沉浸在打了胜仗的喜悦中。
“她离间你们什么?”
听到挑拨妻子和女儿的关系,慕骏良打起了精神。
“她说将来子念和永强会对付我,会赶我走。”尤佩铃没敢说老头子不在了之后。
“赶你走?永强和子念对子麟都那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