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清明看到此处,觉得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便挥手一抚,镜中的画面便不见了!然后,似乎很满意的呵呵一笑,对着吴渊道:”吴大侠你也看到了吧,刚才正风仅在半个时辰就破了八卦阵的前两门,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破阵而出了!吴大侠是不是觉得我们山庄这八卦阵有些简单了些?“
吴渊虽然看的不是很明白,但还是看出了一些,听到诸葛清明调侃的话语,不由得有些哭笑道:“诸葛老先生还是莫要考较在下了,在下乃江湖上一草莽之士,哪里懂什么阵法啊!说句实在话,晚辈的兴趣在你这面镜子,而不是那破阵之法!晚辈的肤浅,让前辈你见笑了!”
诸葛清明见吴渊如此实话实说,当下也是十分满意,呵呵笑道:“我看你还算实诚,没有沾染多少江湖上那些狡诈多疑的性格,还算不错!不过,以后不必给我那么多称呼,就叫我‘先生’吧!”
吴渊忙回了一声是,便再次听到诸葛清明的介绍:“这面镜子并不是普通的铜镜,而是一面带有记忆复原的功能的一面神镜,可以将远处被它照耀过的地方上发生的事情重新显示出来!血炼神兵听说吧?其实这面镜子,可以说是血炼神镜!这种程度的还原重演是它的基本功能罢了!”
血炼神兵,吴渊当然听说过了,只是他实在没想到如此一面如此普普通通的镜子,竟然是血炼神镜!当下既有些惶恐有些感动道:“没想到,先生竟然如此信任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将如此一面血炼神镜大大方方的展现在面前,实在是令在下有些惶恐!仓促之下,唯有如此感叹一二了!”
诸葛清明却不以为意,而是对吴渊关心道:“吴大侠,你还是去休息下,我看你的精神其实并不好,想必是多日来赶路累的!等晚些时候,想必正风也安然破阵归来了,咱们再详聊!小丙,带吴先生去休息吧!我出去散下步,然后你通知厨房今晚加餐!”
是夜,在诸葛清明的书房内,吴渊几人已然吃喝休息完毕,刘正风业已归来!诸葛清明独自坐在书房的唯书案之后的太师椅上,而刘正风则恭身立于其身后!在书案下首,吴渊师徒四人分坐两侧,齐齐将目光看向诸葛清明,以待他开启今夜谈话!
诸葛清明见大家等待的有些不耐烦了,当即直接开口道:“吴大侠你们此次的来意,我早就得到了我儿正我的书信!不瞒诸位,我儿正我虽和我的儒家理念有所分歧,但他还算至孝之人!如此至孝之人竟然不顾自家老父已然八十高龄,依旧为你们说尽好话,可见你们这件事的意义定是重大无比!”
吴渊当即接口道:“不瞒诸葛先生,虽说那象棋不登大雅之堂,可一旦将这棋局扩大的整个天下,那自然是影响巨大!往大的方面讲,这棋局的胜负不仅和天下苍生有关,而且还关乎着朝堂的兴衰与更迭!往小的方面讲,这棋局的胜负不仅关系着我正道九派的生死存亡,而且还关系着当今圣上的削藩大计能否成功!如今,我等已然失了先手,情势恶劣至极,还请诸葛先生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诸葛清明没想到吴渊竟然能说出如此一番慷慨激扬的话来,当即赞许的鼓掌道:“吴大侠说的气势磅礴,根本不似江湖草莽之辈,应为胸中有锦绣的有识之士!老朽虽不才,愿为武林正道一拼,愿为当今朝廷一搏,虽不能出庄,但依旧可以做这天下棋局的执牛者耳!”
看着须发皆白却意气风发的诸葛清明,吴渊深深感动,豁然起身对着诸葛清明一拜道:“晚生昔年也曾从文,如今虽弃文从武,但仍有一颗儒士之心,今欲拜入先生门下,还请先生成全!当然,今后先生的安危与外交流,自有弟子负责!”
诸葛清明原本想拒绝,但随即一想也是,自己不能出庄,那今后的许多江湖事情总不能通过儿子诸葛正我传递吧?如今,这吴渊定是如此打算,寻求一身份,长居诸葛山庄,以作武林正道和自己之间的中间人!也好,只有这样自己才可以遥控整个武林,乃至整个天下!
一念至此的诸葛清明,哈哈一笑道:“好,从今日起,老夫就斗胆做你吴渊的儒道之师,引领你重新学习孔孟之道!至于武道,老朽就无能为力了!因此呢,老朽只能当你半个老师罢了!”
吴渊本意是要一个由头或说辞就好,谁知诸葛清明就真的这么同意了,无奈之际,也只得双膝跪地道:“学生吴渊拜见老师!半个老师仍旧是老师,值得学生一拜!”诸葛清明哈哈一笑,也亲自起身将吴渊扶起,以此来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刘正风见吴渊与诸葛清明一副师慈子孝的模样,当即走上前来对着吴渊一拜:“师侄刘正风拜见师傅!”说完也不待吴渊回话,便扶着诸葛清明慢慢的回到了桌案后侧,待诸葛清明坐定后,将桌上的茶杯递上!刘正风将这一切忙完后,再次对着道:“吴师叔,师侄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师叔为师公分忧!”
吴渊已至中年,自然不会如此天真的认为诸葛清明会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当然,吴渊也没想到诸葛清明真的会如此深明大意,毕竟之前诸葛清明一贯的表现无不在说明着他遵循的是“独善其身”而不是“兼济天下”,而如今他却愿意相助,那就说明他必然有所求,这就是所谓的条件!
听到刘正风的请求,吴渊的心中如明镜一般,自然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