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顿时觉这小貂乖巧可爱,倒甚为喜欢,忙道:“看来你调教它调教得不错呢?不似弘鼎,都这许多年了麒麟兽都不大听他的话!”
一想到弘鼎,便又伤心起来,心想也不知此刻他在哪里,当初他父亲让他背出师门,也不知他是否听从了他父亲之言,与自己脱离了师徒关系。
清远见落尘此刻为弘鼎心伤,心情又有几分落寞,低声道:“你很是担心他?也对,他毕竟是你徒弟,放心吧,他没事的,只是被飞阳师叔关押在戒律堂内不得自由罢了,我父亲也未曾问罪于他。”
清远提到‘问罪’二字时,突觉自己说错了话,一看落尘脸色,但见她微低着头,夜色太黑,却也不怎瞧得清,心里便有些慌张:“我…我不是那意思,我一直都相信你们是无罪的,我…”
落尘淡然一笑,仿若无事般,问他:“子崎和雅歌可还好?”
清远终于松了口气:“他们二人你大可放心,一个是金昭城的世子,一个是清周城的公主,不管是我父亲还是众师叔都不会为难他们的,只不过…”
清远不敢接下来说,但落尘却也猜得到,想必这几位师兄正极力游说着他们拜入他们门下,好脱离与玉华峰的关系,她也不点破,以免清远为难,又问他:“你可知九书可曾回来了?”
清远摇了摇头:“还不见他踪迹,现下门中事务多,所以也没派弟子下山去寻找!”
落尘凄冷一笑,心想九书乃自己门下弟子,无权无势,又与门中弟子不沾亲带故,所以这些师兄们便对他无多关心,他不回来还好,一旦回来恐怕便会受自己牵连,但愿他能知晓天玄门情况,一辈子也勿要回到此地,不然恐怕会像自己一样,受到罪罚!
清远见落尘面色越来越难看,他不想她这般难过,忙调转话头:“都说了今天来是让你看我这貂儿的,怎样?你可一定要给它取个好的名字。”
那貂见落尘对她有蔑视之意,所以心里不大爽快,对着她张牙舞爪地耍弄一番,落尘见这小貂如此小气,顿时也不假思索,立刻道:“我看它这般小气,不妨就叫它小气包好了!”
清远不由自主‘啊’的一声,一时都还未反应过来,良久才有些气道:“这名字是不是太过玩笑了!”
落尘抿嘴一笑:“你不是说你父母思想保守,取的名字定冠冕堂皇得很,才让我为它取,怎的,现在又不喜欢了?”
清远忙摆了摆头,忙道:“不,不是那意思,这…这名字其实也挺不错的!”他摸了摸小气包的头,“好吧,以后你就叫小气包了,可还喜欢这名字?”
貂儿虽灵敏,但也不太懂这名字意思,所以听着顺口也是欢喜得很,直直地点着头。
落尘更是泯然一笑,之前一直阴郁的心情渐渐淡去,心想没了那些世俗的争斗,只有一个人一头妖兽陪在身边,也不失一种恬静的日子。
清远再陪落尘说了一会子话,将门中大小事都告知了她,唯独不提众师叔还有自己父亲对她的偏见与恨意,以免她听了伤心。两人直聊到夜深时,清远又踏月离开。
之后每天一到子夜时分,清远便会趁夜深人静时冒险来探望落尘,陪她说上一两个时辰的话,虽两人聊的都是是闲散的事,但却终可以让落尘暂时忘却那些忧伤与痛苦,只是简简单单地过着最纯粹简单的日子。
如此下来,落尘心境慢慢好转,也就不再自怜自艾。
她振作精神,想起曾经王后的交代,让自己每日里习练‘御灵归元**’,以使自己体内众神鹿族先辈的魂气能与自己的灵力融汇一体,倘若能完全融合,那么当初在天玄门大殿上,想必也不会被众人制住,而即便再次遇到魔族之人,也必不会再惧怕。
连续修炼了差不多三个月,落尘只感体内暖洋洋的无比舒服,身体也轻飘飘的如沐清风,而之前因被少君重伤的伤势也复原如故,她心下颇为欣喜,心想看来自己体内的灵气已然和神鹿先辈的魂气融为一体,以后灵力运用起来便更加随心自然,毫无阻滞。
她突然觉得倘若自己未被囚禁在这思过崖,恐怕也不能得到绝对的安静可以潜心修炼这‘御灵归元**’,或许正如师傅所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于修为来说反而要感谢这次祸端了。她一想通此节,心境也就平静许多,不再像最初那般对天玄门弟子充满怨恨之心。
她心情大好,只等入夜时清远前来相伴,心想也不知这小子今日来又会带些甚么趣事。
这几日里清远一直都默默相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落尘对他竟萌生了不一样的情愫,曾经年少时看到他就觉有些厌烦,可这些时日却变得每日都期待他的到来。
所以只要一到夜晚时,她便不再练功,而是专心等候清远。
只是懊丧的是,自己被囚押这些时日,衣衫破旧不堪,身上又满是早已干涸的血污,容貌想必已变得粗俗鄙陋,她有些自惭形秽,想拾掇下自己却也是无力,所以越到最后,清远来时她都侧立而坐,不愿正面瞧他,以免让他瞧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心里笑话自己。
这本是女子生来的天性,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便会变得极其在乎自己形象,落尘以前住在碧落峰时,常与清远一处,只因一直将他当做弟弟般对待,所以从不曾在乎自己的仪容相貌。
而经过这三个月相处下来,她突觉清远不仅心地极其善良,而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