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随着这俩士卒上了一旁名为‘凤鸣山’的半山腰,却见一处瀑布下,竟有个洞窟,一进洞窟,便将外面的酷热挡去,显得颇为凉爽,而洞内倒也别有一番精致,前洞放着议事桌,桌后椅上铺着一张麟皮,坐上去冰凉清爽,而两侧备有矮桌蒲团,想必这将军经常在此设宴!
然而令落尘好奇的是,这常人都不会将自己营帐安置在此处,因为倘若有人造反,堵住了洞口,甚至实行火攻,恐怕他便无逃生余地,难道这将军却当真蠢笨如牛,还是说另有玄机?
落尘不曾多想,而是被两个士卒踹了一脚让她跪下,随后朗声禀报道:“将军,下属等将人带来了!”
良久,才见一个身穿盔甲的魁梧男子边喝着酒边搂着个衣不蔽体的美人出了来,随后便这士卒怒喝道:“那老头可曾点头了?”
士卒跪下回道:“将军,那老头已经奄奄一息,恐怕活不了片刻了!”
那将军一听,将手中酒壶一摔,将怀中那美人一把推了出去:“他若死了铸不了剑本将如何向公主交代,你们这两个脓包不自裁还敢来见本将,去,就算那老头只剩最后一口气也把他给我带来,我就不信不能逼他就犯!”
左首那士卒忙将落尘往前拉了拉:“将军,这女人说她已经尽得骨剑老头的铸剑真传,所以小的便想那老头既然无法活命,这女的兴许能派上用场!”
那将军有些狐疑,走到落尘身前,弯腰下身抬起落尘下颔,瞧清落尘容貌后,双目圆睁,很是惊讶,随后站立起来大笑起来,显得极为满足得意!
落尘此刻看清此人面容,刀削脸,剑眉,肤黑,一双眼炯炯有神!落尘看到这双眼顿觉好是熟悉,自己仿佛在何处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将军冷冽一笑,突然狠狠捏住落尘下颔,仿佛要将她下颔捏脆一般,“想不到吧,今日你终还是落入我手中了!”听他话中意思,落尘眉心一紧,心想,果然这人是认识我的,可此人到底是谁?她故意回道:“是啊,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你居然还是一介将军,真是可笑,当初我没死在你手里,今朝你以为我会死在你手中么?”
那将军一把将落尘拎了起来,然后撞到洞壁上,恶狠狠地道:“那你现在试试看呢?”
落尘被捏得口中衔血,但她依然冷笑着,一副蔑视的神态,丝毫不将对方放在眼里,并且此刻她若想反抗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此刻不明对方身份,贸然行之未必有用,不屑道:“你上次是如何成为我手下败将的难道不记得了么?是否还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那将军将手中的劲道更加重了几分,“当初连上古猛兽穷奇都伤你不得,也只是算你命大罢了,此番你落入我手,你以为本将还制服不了你么?”他舔了舔嘴,“对了,本将突然想起,前些日王城送来一个重囚犯,并吩咐本将毁了她清白,让她要死不得死,要活不得活,本将这些日一直有美人相伴,倒是忘记了,现在正好可以享受一番,不是么?”
落尘眼眸一凛,顿时想起前些日子在百兽山中,自己和聂大哥遇‘黑甲军’围困,那时差点便丧命在此人手中,最后此人为了置她于死地,竟用火蝠惊醒了上古猛兽,差点酿成大祸,若不是那个自己为他取名为‘璟尧’的小男孩驯服了穷奇,恐怕这猛兽入了凡尘,早就祸患苍生!
原来此人正是统领‘黑甲军’的洛图将军,‘黑甲军’的统领原本是名为‘侯飛’的人,此人忠于王都两朝,曾与聂臻一起曾是隆庆王的亲信,但自从龙毓睎回道王都后,侯飛因怀疑她非正统嫡公主身份被龙毓睎抄家灭族,而将军之位改为拥护自己的此人洛图!
落尘既然已得知他的身份,便心下有了了断,她邪魅一笑,“享受?嘿,她龙毓睎赋予我的苦痛我正愁无处可发泄呢,我倒是正想享受一番!”
洛图见她神色突然猝变,有些惊悸,虽觉对方已是废人,可毕竟败于她手下过,那种畏惧之心总是难以避免!
所谓擒贼先擒王,落尘不再犹疑,右手一起,顿时召唤出灵力。此刻她灵力早已比以往深厚了许多,这轻轻一震,灵气泉涌,便将这洛图震得撞飞落地!
洛图心下大惊,在地下打了几个滚才立稳身形!他那两个手下见将军受难,也是惊惧莫名,立刻抽出长刀朝落尘招呼过来,落尘手轻轻一挥,便将这两人弹飞出去,随后她步步朝洛图逼近,那洛图完全没想到这女人的灵力与之前相比不减反增,自己万万不是对手,若正面与之相抗必会受损,所以他立时起身朝内洞中仓惶奔去!
落尘岂容他逃走,立刻追了过去,但追踪了许久,这洞内越发的阴暗,隐隐地还有一股恶臭血腥之味,而越是往里走这股味道越是浓烈,闻来直让人作呕!落尘暗叫不好,心想穷寇莫追,自己得当心中计,她立刻掉头往回走,却发现洞窟的石门却已落下紧闭,出口已然阻隔!
落尘心下有些惶然,突然间觉得脖间冰凉,她手一摸。却觉是一滩粘稠的液体,触鼻难闻!她忙从虚空中将曾经在贝隆王府密室中捕捉的荧光虫召唤出,顿时有荧光照亮四鼻,落尘环顾四周却不觉有何异样,她屏住呼吸往前走了几步,却见前面有一个偌大的铁笼,再走近一看,笼中却有堆积如山的白骨,那最上顶的白骨勿自还留着殷红鲜血,显然是被何物刚刚啃噬,落尘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