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面颊羞得更红了,她不敢回应,真怕回应了这男人接下来做出些更糟糕的事来,她只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感受他炽热的温度,还有那成熟男子迷醉的气息!
如果可以,她也想做他的女人,可是可以么?落尘心里凄苦一笑,想着或许明日那龙毓睎的大军便会压境,以谋逆的罪名除灭她,又何来的与他的未来呢?认清了现实,落尘不敢再迷恋璟尧的胸膛,因为这宽阔的胸膛终究不是自己的归属,她将璟尧推开,凄然道:“我得去看聂大哥了!”
她朝帐篷口走去,可一抬头却哑在当处!
只见九书、子崎、雅歌、盈秋四人站在当处怔怔地瞧着他二人!
九书惊得下巴都感觉要掉了一般,而子崎却一副欲生欲死的表情,整个人伤心得虚脱了般眼中满是泪痕,而盈秋面上既有欢喜之色也有忧虑之色,四个人中倒只有雅歌显得颇为镇定,云淡风轻地看着这一幕!
落尘脸红得完全不知所措,面对这三个弟子和盈秋,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僵在那里尴尬地笑着,一身都滚烫得像要燃烧起来一般!
璟尧倒是礼貌地朝他们微微一笑,然后目露凶光般,“你们好像很有趣味再瞧下去,嗯,天玄门教出来的徒弟门风果然都很是豪放!”
九书几人一听,才觉得不好意思,立刻灰溜溜地逃出了帐篷,而雅歌在临走前,回头淡然地对落尘道:“放心吧,小师祖,今日之事我定不会跟师傅提起的!”说完后便离了开,留下落尘呆立当处,颇为惘然,心想跟弘鼎有什么关系?是了,若是他知道我跟璟尧之间牵扯不清,定会极力反对的,毕竟他是王君,自己跟王君牵扯不清不是自寻死路么?依照弘鼎的脾气,定会愤然责问,拼死反对!
落尘不敢再跟璟尧久待,她赶紧逃出了帐篷,却见在蓬外不远处,盈秋正站在一堆草堆前等着她!
落尘胆颤着心迎了过去,颇为害羞地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盈秋先开口道:“聂大哥他已经睡下了,虽然他体内的火毒还未去除,但已经控制住毒气蔓延,暂且不会伤及他性命的,牧荑姑娘正守着他,我们便别去打扰了!”
落尘点了点头,拉着盈秋手:“谢谢你,盈秋,每次都要劳烦你,其实你该待在天玄门的,跟在我身边恐怕只会给你们带来无数的艰难险阻!”
盈秋叹了口气,“可能你生来便是与我们不同的,这也是为何师尊如此疼你的缘故!”她顿了一顿,“如今见你找到心意之人,我本很是欢喜,但是小师姑,他…”
落尘知道她要说什么,这些问题自己又如何没去想过,她也叹了口气,“盈秋,有些事我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可就是控制不住,不知道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哪怕知道欢喜上他只会带来无尽的烦恼和痛苦,可却还是忍不住!”
盈秋轻叹了口气,想起了他,双眼朦胧,“正因喜欢过,才明白那种不舍,小师姑,你可曾想,蓦然回首时,其实有另一个人一直在背后等着你,只是你一直往前走,遇见一个又一个的人,却忽略了他的存在!”
落尘狐疑不已,心想盈秋说的是我么?可有谁会等我?她不免试探着问道:“你说的是…清远么?”
好久都没想起他了,不知道他在天玄门过得可好,是否已跟曲疏成亲了,如若成亲了,恐怕他连孩子都有了吧!
想到清远,落尘的鼻头有些酸疼,眼眶也渐自红了!
盈秋感受到了落尘的情伤,有些讶异,“莫非小师姑当真喜欢过清远师弟么?以前我只道那只是门中弟子间的玩笑,却没想到你心里其实…”
落尘忙得摇了摇头,将心头的痛楚压了下去,“他已经成亲了,我一个天玄门的弃徒又与他又有何干系?”
盈秋知道此刻再谈起他也无用,只是徒增落尘的伤心罢了,只是想到弘鼎那忧郁而伤怀的双眸,想到他依恋地看着小师姑却又不能靠近的无奈,盈秋心下总有几分难过,可是当事人丝毫不懂他心中的情意,而他自己又终是不敢将心中那份炽热的情感说出,如此下去,恐怕二人只会越行越远吧!
盈秋望着湛蓝色的天空,轻轻一笑,“可能这世上有的人就如同这晴空,你可看见却无法触摸,有的人如同倒影在水中的云空,你可触摸却无法拥有!小师姑,你从小孤苦无依,又历经艰难,如今看到圣君如此护你我也是为你欢喜的,但愿他不是那万里无云的天空,而是你近在咫尺的一碗可救命解渴的清水!”
落尘不曾想盈秋如此地为她着想,此生,虽没有父母疼爱,可得一知心爱人,得一知心朋友,还有可为自己两肋插刀的义兄,已是足矣!
可是弘鼎已几天都没有消息了,他到底去了哪里,他是否安然?
落尘心思一日比一日重,整个人都焦灼起来!
弘鼎对她来说,不仅仅是徒弟那么简单,他更是她此生第一个朋友,第一个在乎关心她的人,若没有他,自己可能连欢笑都不曾有,若不是他费劲心力助自己顺利拜师,恐怕自己也无法拥有这几个倾心相护的徒孙!
她在营帐中已等得很不耐烦了,打算前往北漠寻找弘鼎,即便璟尧相劝也是无用!
璟尧觉得,自己这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情,这是她的优点,可也是她致命的缺点,正因为她重情,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被龙毓睎算计陷害,或许这就是她与那孤傲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