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图发了狠,一个箭跃,便欺近花竹身侧,左手一起,将她手中的灵剑震落,随后犹如拎小鸡一般将它拎了起来,对着雪壁狠狠一摔。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花竹被撞击在雪峰之上,身骨俱碎,随后又从雪峰上摔落到悬崖之下,砸进了雪坑中,被残雪掩盖住了声身影,再也未动弹。
洛图冷冷一笑,犹如捏死的只是一只蚂蚁般,掸了掸身上的积雪,欲跨步走入雪洞。
他忌惮落尘和璟尧的功力,所以不敢先自进入,而是让部下先进去探个情况,这些部下虽然也很惊惧,但是在洛图的淫威下还是大着胆子进了去,却见圣君一身如冰躺在地上,而一旁的落尘盘膝而坐,身上四周冒着白色云烟,显然是在运功疗伤。
部下将情况告知洛图,洛图得知后才进入雪洞,可却又不敢靠近,他知道这落尘和璟尧向来诡计多端,自己吃过他们不少苦头,如今未必不是他们再使诈好让他靠近再一击毙命,他对部署道:“你去将那璟尧的头颅砍下来!”
部署一听吓得腿有些软,毕竟璟尧是神鹿族的人,杀神鹿本就是大罪,而这落尘又是先王嫡女,真正的公主,杀公主者也是逆天而行,他一个小兵士自然有些惊惧,颤巍着道:“属下不敢!”
“滚开!”洛图喝退部署,然后召唤灵力形成结界,以免这落尘和璟尧突然发难避身不及反遭暗算。
他走到落尘身后,提起长剑,对准落尘脖颈,便欲一剑削下,然而剑锋刚触及落尘后颈时,却听得背后传来幽然之声:“洛图将军好啊!”
一听见这声音,洛图吓得冷汗淋淋,手凝在空中不敢下手,他转过身子,剑执胸前,提防被偷袭,却见璟尧长身玉立,端坐在雪台上,以手支颐,面上漾着慵懒而带着几分邪气笑容,笑容间带着挑衅意味,仿佛丝毫不将洛图放在眼里。
洛图冷冷一笑,见他身周依然有冰寒之气,笑道:“圣君吓唬谁呢?你身中寒毒,现在恐怕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吧!却还在此装模作样!”
璟尧又是从容一笑,那笑容就如绽放的冰莲花,带着神秘而冰结的气息,“是么?那将军不妨提剑来战!”
璟尧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一身慵懒的气息,却在经久不息的柔和笑容下显得华贵无比,而那一笑在洛图眼中更显得暗藏了狠毒玄机一般,握剑的手都有些瑟抖,连连给自己壮胆打气,一狠心,道:“有本事你起来跟爷过几招,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坐在此处!”
璟尧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漫不经心的态度更是让人猜疑不透,“亲自跟你动手我怕脏了本君的手!”
洛图实在不敢冒险,顿时一声呼啸,便将自己的坐骑唤了进来,随后一声令下:“杀了他!”,顿时那骑兽便朝璟尧扑了过去。
眼见这头雄狮一个飞跃,张开血盆大口便欲将璟尧吞入腹中,却见璟尧漫不经心地闭上眼,随后一晃眼间,他体内一道白光闪出,顿时那庞然巨物幻化出身形,张开血盆大口,这雄狮一跃刚好不偏不倚地跳进了它的口中,顿时便被那巨物吞入腹中成了美食。
随后此巨兽一出,护在璟尧身前,众人定睛一瞧,才知此物便是凶兽穷奇,它护在璟尧身前,咆哮一声,顿时雪峰震了几震,峰顶的积雪震落下来,差点将洞口掩埋。
这些兵士吓得立刻退出雪洞,谁也不想成为凶兽的口中美食。
穷奇一步步走到洛图面前,猩红的眼带着挑衅鄙夷之意,情急之下,洛图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剑架在了落尘脖颈之上,颤巍着道:“你要是再敢让这畜生靠近我一步,我便立刻将她头颅砍下,圣君信是不信?”
璟尧其实此刻别说半点灵力都使不出,连支撑坐着都是艰难,但他必须装着身体半点无恙,此番见到洛图将剑搁在落尘脖颈,他如何不紧张,可是他知道他若表现出来一丝紧张气息,他和落尘就会立刻成为剑下亡魂,穷奇虽然勇猛,但是如此多的兵士再加上一个洛图,终是护不了连动弹都不能的它们二人。
他唯独保持镇定,足够的镇定才可以保住他和落尘的性命,因为他依然笑了笑,叹了口气,道:“你可知落尘公主此刻正在修炼的是甚么功法?”
一听落尘在练功,洛图心下顿时欢喜起来,起初还怕她是在佯装,此刻便丝毫没了惧色,冷冽一笑,“无论甚么功法都不过是我剑下亡魂!”
璟尧淡然一笑,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愚昧啊愚昧,你这一剑下去非但伤不到公主分毫,反而会被她的灵力震得五脏据俱损,终生残废,因为公主现在修炼的是他们天玄门最上层的内功”天渡神曌功“,这功法在修炼的时候若有外物想偷袭,便会激发她体内灵气,从而受到反噬,所谓天渡神曌,便是时刻有天神魂灵守护,魂灵与身体相分离,她虽未睁眼,肉身看不见周遭形势,但她的魂灵却早已洞察一切,你不信便试试看!”
“甚么歪门邪道的功法,我怎未听说过!”洛图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心生畏惧,却又有些害怕。
“天下功法之多,更何况这又是天玄门最上层的密宗功法,你一个朝野粗夫又怎可得窥心经,真是笑话!怎么,你还不落剑,还犹疑甚么呢?”璟尧以激将法反其道而行之,他为的只是赌,赌是他输还是赢。
洛图手中的剑微微颤抖,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信的话可贼首就在面前,只要杀了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