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尧朝她作了一个“嘘”的手势,邪魅一笑,“你说的我都知道了,至于我要做什么,你这小家伙也别问,我倒要看看,这次她这般挑拨我跟落尘的关系,却又是何缘故?”
九道笑嘻嘻地道:“主人这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璟尧白了他一眼,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肃穆起来,“你且说你俩在我虚空中做什么了?”
九道和花竹顿时两人都红了脸,甚是羞涩,九道更是舔着脸皮笑着:“我们…我们也只是学着主人的样子拜了天地,但绝对…绝对没像主人一样在虚空中行那洞房,我们…”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璟尧的面色甚是僵硬难堪,直看得九道惊心肉跳,忙拉着花竹闪出营帐,以免主人心情不好拿他开刀。
九道前脚刚溜走,后脚便见一个婉约女子款款进了营帐朝她走来,这女子粉面含春,行走间一阵清香徐徐传来,有一种沁人心脾之感,也有几分摄人心魄,让人不由得会有几分迷醉,在那淡雅迷醉的香气下抬首瞧她面容更是如旖旎的碧潭秋水,潋滟了所有秋色,又如化不开的那雪峰上的皑皑冰雪,虽有暖阳直照,可却依然彻冷冰骨,就如同她那美眸子中虽带着笑意,却让璟尧感觉到一点点寒意。
她将手中的茶壶放下,取过杯子,倒了一杯茶,双手呈给璟尧,“我方才发现这山中有上好的清茶,便烹煮了一些,但条件简陋,不够香醇,愿能入圣君之口!”
璟尧看这女子笑意盈盈,这一笑倒确实有几分灿然生春之感,心想落尘说她是天玄门第一美女倒也称得上这名头,只是比起自家夫人来说,还是逊色了几分,但他依然不动声色,显得甚是受用一般,礼貌地接过茶盏品了一口,赞道:“入口醇香,清冽甘甜,倒是别出心裁!”
金采妮灿然一笑,明媚娇俏,看着实是让人有些心波荡漾,却听得她又软语说着:“那日圣君的相救之恩,采妮一直未曾相谢,却不知今朝竟还能再见,实是感激莫名,也不知该为圣君做点甚么,方能报答圣君!”
璟尧顿时愁眉紧锁,情绪突然变得很是悲凉,叹了口气:“以前我最大愿望便是可得落尘一生相守,如今得知真相,才知至始至终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自此后也便无甚可求,所以姑娘也无须再对我恩报,举手之劳罢了!”
金采妮眉心舒展,又为璟尧斟了一杯茶,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璟尧方向微微靠了一靠,在茶香雾绕中更显得她娇媚入骨,颜绝四海,“圣君一片痴心,实是令人动容,只可惜妹妹的心先许了那沧旻,但我相信若妹妹遇见圣君比少君沧旻早的话,她倾心之人必会是你!”
“为何?”对于这个问题,璟尧虽然知道金采妮一直在作伪,可还是很想知道答案。
“圣君灵力盖世,气宇轩昂,又如此仁义良善,天下又几人比得?妹妹向来崇敬此等飘若出尘的人物,所以若她先见到圣君你,兴许便对你一世倾心了!”金采妮虽在说落尘,可眼中流动的光彩却仿佛是在说自己。
果然璟尧情不自已般地回问道:“那采妮姑娘你呢?”
金采妮显得有几分娇羞,低首含眉,婉转多情,“若我比落尘妹妹先认识圣君,自也是一般无二的!”
璟尧面上漾着柔和温情的笑容,可心里却十分冷静,心想看这女人如此惺惺作态,她这般挑拨他和尘儿之间的关系,是当真对他有意,还是另有所图?他心下不明,但面上还是佯装着甚是喜悦受用一般,突然握住金采妮柔嫩无骨的手腕,轻轻一捏,柔情无限地道:“若是尘儿有姑娘一半柔情,却该多好!”
采妮魅然一笑,那笑如沐春风,更将她显得娇媚不已,若是寻常男子见到这等美人,早已把持不住,情萌心动。
璟尧将写好的信放进信封中,准备命侯云进营帐。金采妮见到此信封,不由得好奇问道:“这便是传给金昭城掌事让他们送粮草的信么?”
“是,现在大军断粮了两日,再没有粮草,军心必乱,这些投降的三千兵士也定会作鸟兽散去,尘儿辛苦得来的基业恐怕就会落空!”璟尧想到军情紧急,心下确实有几分紧张。
“妹妹如此待圣君,圣君却还是这般为她着想,妹妹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她顿了一顿,道:“只是王城大军虽然退去,但这紧邻金昭城和清周城,这些兵士难免不会投靠其中一方,到时城郡相助,大军便会去而复返,这粮草运来恐怕也不易!”
“无妨,我信中已提让他们出金昭城后走密道出金昭城地界,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谁又能劫掠得了粮草去?”璟尧魅惑一笑,显得颇为自信。
“地道?这怎会有地道!”金采妮也十分惊讶,心想裴氏乃商人,怎敢在城郡边界挖掘地道。
“这天下商人若得大富,总是会涉及一些暗色产业,所以地道便是为运输一些特殊商品之用,并不足奇!”璟尧毫不避讳地将此事告知金采妮,随后便命侯云将信取走设法送去金昭城。
“圣君将如此隐秘之事告知我,难道就不怕我会泄露了你等机密么?”金采妮浅浅一笑,梨涡深陷,犹如梨花风摇,舞衣带艳。
璟尧却毫不介意,定定地看着金采妮,双眸含情,嘴角似笑非笑,柔语道:“你是尘儿的至友,尘儿曾向我再三提及采妮姑娘你,她说你对她有救命之恩,天下如此重姐妹情谊的又能有几人,本君岂会相疑!”
金采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