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自然不再多话,而是派兵不停地在城门外叫嚣,喊道:“鼠辈逆贼,快快将乐勍少将乖乖放回,否则我们将军定破你城池,屠尽全城,男的割头示众,女的充入军营做妓!”言语多是威吓,越叫嚣到最后越是不堪入耳,让军中的将士听到后都有些气愤难消!
聂臻让大家按捺住性子,不必搭理敌军,等到第二日时,让负责守城的将士投出白旗,表示向王城大军投降,那虓虎见到对方投降,心中大喜,不由得朗声长笑,心想:“果真这些鼠辈坚持不了几日,可当真是天助我也!”
军师见对方投降,心中谨慎,不敢就信,不免提醒虓虎道:“这贼军向来狡诈,怎会如此轻易就投降?兴许这其中有诈,将军可否小心着些,以免上当!”
虓虎却是不以为意,“就算有诈,他区区两三万贼军难道还敌得过我数十万大军?做大事者就要有胆有识,像你这等畏首畏尾的这辈子也就只能做个小小军师,上不了台面!”
被将军如此出言羞辱,军师心中也有气,但想他在兴头上,自己无论说甚么对方都听不进去,因此又何必给自己找事,但作为职责,还是提醒道:“卑职胸怀自是不如将军,但是凡事都有个防备才最是妥当,不如我们让对方先将少将军释放,待少将军放回后,表明对方确实有投降诚意,我们再率军入主金昭城收回城池!不知将军以为若何?”
想到爱子依然被囚,虓虎心中便悲愤莫名,点了点头:“好,就照你说的如此去做!”
军师朝聂臻传达了自己的意图,聂臻得到对方消息后便按照落尘的意思,将由九道幻化成的‘乐勍’恭敬地送出城。
九道幻化而成的乐勍虽然样貌跟乐勍相同,但是神态却还是差了许多,为了不露出破绽,九道佯装成受了许多凄苦的模样,精神萎靡不振,变得寡言少语。
虓虎见到爱子归来,一身的血痕,便气得咬牙切齿,关切问道:“那帮贼子竟然敢如此欺侮我儿,我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九道怕自己说多错多,只是委屈巴巴地痛哭道:“父亲,我一身都难受,几天都未进食,可否让我回营地疗伤!”
虓虎自然应允,立刻派兵士护送九道回营地,派军中灵医替他疗伤,九道怕这些灵医通过脉象等查出自己是妖族身份,便又谎称自己只是皮肉伤,将灵医斥退了下去,然后叫嚷着饿了,让兵士去取吃的来,待营帐中所有兵士都退出去后,九道从虚空中召唤出真正的乐勍,那乐勍处于昏迷状态,睡得正是香甜。
九道将他一脚踢到床上,替他蒙上被子向里睡着,这样即便这些兵士进来也决计不敢将他吵醒。
而自己则幻化成一个普通兵士,大摇大摆出了营帐,走到圈养凶兽的后营处,却见上万头凶兽圈养在结界之中,不得而出。
只是每日从空中投食牛羊等吃食时会将结界的上顶打开,投完吃食后又重新闭合结界。
而此时正好时投食之时,掌管封印结界的参将用布结界的灵石打开结界,然后投下准备好的牛羊猪等畜类,而九道也混入投食兵士之中,再帮助投食的同时,将落尘交于他的蛊虫‘琨沵蛊’偷偷放入结界中,这琨沵蛊是落尘曾经在盈秋的体内捉住的,也正是这蛊虫导致盈秋昏睡了整整一年都未曾醒,因此落尘觉得正好可利用此物,得知这蛊虫就产于天玄门旁的百兽山的一处阴暗峡谷中,因此落尘禀明众位师兄后便让九书带同天玄门弟子前往此处捉了几千只蛊虫。
这蛊虫很小,放入结界中并不易被人发现,这些蛊虫寄生在牛羊猪身上,被这些凶兽争先争抢食物时,就势吞入腹中,而后不消半个时辰,便自会昏昏欲睡,成为一堆废物。
果然没到一个时辰,兵士就向军师通报,说这些猛兽突然都睡死了过去,无一幸免,怎么鞭打都无法将之弄醒,军师得知情况后,心中有疑,询问灵医,灵医检查后却说既非中毒又非受伤,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军师觉得这事很是蹊跷,那乐勍少将刚一送回便发生这等事,便想前去查探究竟,一进去营帐,掀开被子,却听得乐勍正打着呼噜,睡得正香。
军师怀疑此人有诈,他虽灵力不强,可倒也学了点灵力术法,对准此人用灵力逼它现出原形,然而对方依然呼呼大睡,还打着鼾声,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军师觉得此人并非是旁人术法幻化而成,确实是少将没错,可何以连他也睡成这般,跟那群猛兽一样?他不敢擅专,只得立刻去禀报虓虎大将,让他来定夺。
然而这军师却没想到的是,迎进来的那乐勍其实是九道幻化而成,而现在这个人确确实实是乐勍本人,九道混入军中,等待着时机。
那虓虎听得禀报说万头训练有素的凶兽突然全部都昏睡不醒,心中也有几分疑惑,但想着自己儿子既然已经送回,那有没有这些凶兽相助也谅贼军不敢怎般,因此决定立刻收回金昭城,以免夜长梦多。
他本想只带几万大军前去收城,但是想着这落尘确实诡计多端,不可不防,因此还是将四十万大军齐齐带上,只留了几万兵士看守粮草。
四十万大军进城,浩浩荡荡,鱼贯而入,这场面从远空看来确实有些令人心惊,然而待这大军全部通过城门后,却见城门突然关闭。
聂臻回首见城门已关,迟疑心起,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时,却见护城河水犹如被飓风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