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帝恚怒,长袖一起,身形一晃,便欺近落尘身侧,随后右手一起,灵力倾泻而出,便将落尘震倒在一旁。
落尘没料到族帝会突然出手,所以从始至终未曾召唤灵力相抗,如今突然被族帝袭击,她自然未反应过来,便被族帝突然制服。
而殿外守卫的将领立时冲进殿中,手执灵剑将落尘等人围在了垓心。
落尘等人没想到情势斗转,居然会变成这般,她忙站起身来:“族帝,你千万不可听信此使者之言,这使者一定是被邪灵之气附身,你当需小心。”
族帝正欲发怒,族后却小心谨慎道:“我们不妨试他一试,便知是非曲直,也不枉让她觉得我们冤枉了她!”
族帝见族后如是说,便不反驳依她之言。
他长袖一拂,冷哼一声,走到那神将身前,召唤出灵力,触及他的额心,顿时灵力从他额间灌入体内,探查他体内是否有邪灵之气,族帝探查许久,却并未寻得他体内有一丝的邪灵之气,顿时收了灵气:“他们体内并无甚么邪灵之气,这几人实是宵小之徒,押入天水牢,待祭灵大典后处置!”
落尘心急:“等等,族帝若不信我等,先听了我师父带给族帝的信再判处我等也未知。”
那族帝手掌托着信灵鸟,心想听听也无妨,正欲听时,却见一股灵力直朝信灵鸟激荡而来,那信灵鸟被灵力所激,竟立时昏死过去。
随后那神将疾步跪首道:“族帝,小心,此鸟非信灵鸟而是乃被魔气所控的魔鸟,一旦开启咒语它即刻便吐出魔气让族帝受魔气所伤,方才我去迎接他们时便是被这计算了去。”
落尘见这神将居然将师傅送于自己的信灵鸟打伤,心下气急:“你竟敢伤我信灵鸟,好大胆子!”
她右手一拂,灵气倾泻而出,便将周围的神将震倒在地。
族帝见此情状,怒气难消:“好猖狂的魔徒,竟敢跑到我神鹿族广陵宫中来撒野,不要命哉?”
他双手一起,顿时灵力便形成结界将落尘等人包裹在结界之中,落尘被困,想破除这神鹿族族帝所布下的结界谈何容易,就算要破除也需费时间。
子崎走上前来,温文有礼:“这位族帝,在下乃金昭城的世子子崎,身旁这位美貌的女子乃清周城的公主,我等都是落尘座下弟子,但望族帝先行放了我等,有事总好商量,如此粗鲁确然不妥。”
他一副文绉绉的模样,倒是惹人讨喜。
族帝半信半疑:“你等是世子公主?那将信物拿下本帝便信你等,倘若不是,罪加一等!”
子崎出来得匆忙,不曾将这证明身份的令牌放在身上,他颓然地看向雅歌,雅歌也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子崎还是迎难而上,歉然笑道:“我们天玄门有门规,下山修行不可依凭自己过往身份,走时又太过匆忙,不曾带上信物。”
族帝再无耐心,只对众将领道:“押去天水牢,不得我令,不许放出!”
族后面有忧色:“天水牢岂是凡人能待的?不如押去…”
话音未落,族帝便长袖一拂,族后便不敢再言语,而那些将领则使用捆妖锁将落尘一行六人捆成了大粽子般,提拉着飞入空中,最后落到十里开外的一处山谷之中,只见那山谷之下有一处深渊,雾气沸腾,不时还传来水中鱼怪的嘶叫声。
那将领手一起,顿时念动咒语,便见深渊底下的水划来了一道路来,水向两侧蔓延开后,便见数十丈深处一座铜牢便显露出来,那铜牢的牢门在咒语的启动下打了开。
那将领也不含糊,竟直接提着落尘等人下了深渊,将他们像丢尸体一般丢进了天水牢中,随后关上牢门,收了捆妖锁,走时还不妨冷哼一声,仿佛在看几个死尸一般,眼中满是冷漠疏离。
他飞出了天水牢,上了深渊之顶,顿时又念动咒语,那被切割开的深渊冰潭之水又合拢而来,将天水牢淹没在寒潭之下。
众人都不识水性,倘若是凡人不到几分钟便已溺死在这寒潭之中,好在他们都身负灵力,落尘忙召唤出灵力将众人护在结界之内,以免被水吞没。
落尘环顾四周,除了这坚硬如铁的牢笼之外,牢笼外还有数不清的魔鱼在周围不断游来游去,显得异常兴奋。所以即便破除了这牢笼,也会被魔鱼围攻,到时候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落尘仿佛不着急般,她盘膝座下闭目运功,任凭周遭物事变化她都无动于衷,仿佛此时不是身处天水牢,而是依然在天玄门的禅室一般。
九书性子暴躁,气恼不已,怒道:“这神鹿族的族帝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好心为他们报信,想不到居然被这般对待,他们这是要我们的命呀,难不成我们要被关押在此处一辈子?”
雅歌却很是沉静:“可能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吧,走前我收到父亲讯息,信中提到王城的王后已病入膏肓,已无几日时光,王后出身于神鹿族,按照王廷规矩,王后崩逝前需回到其出生之地,其魂灵才能进入轮回,所以按时间推算,这几日便会回天灵山了,这王后乃族帝的亲女,传言王后病重便是因十五年前受孕时被一魔者所伤导致,所以我们被诬陷为魔族自然而然让他对我们更为不忿。”
九书哪里肯依,依然怒吼道:“那干我们何事?哼,要是神鹿族被魔族攻击,到时候求我出去我九书也定不出!”
弘鼎见落尘一直静坐沉思,怕弟子们吵闹打扰到他,忙对众弟子嘘了一声:“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