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就放心吧,娘和祖母那边,我保证不让她们知晓!”沈虎郎点点头答应了。
“夜深了,你赶紧进屋去歇着吧,今儿你祖母身子骨不舒服,小石头就回你屋歇着吧!”沈土根说道。
“好的。”沈虎郎点点头答应了,又走进去几步,忽然沈虎郎扭头说道,“爹,你也早点歇息,这烟多抽了对你老的身子不好!”
“嗯。”沈土根点点头,收起烟袋子,去自己和蓝氏的屋子里把小石头给抱了出来,让沈虎郎抱去他屋子里头歇着。
沈土根刚想进房间去休息,忽然听见自己老娘戴氏在屋子里在喊他。
“娘,娘,你啥事儿喊我?”沈土根以为戴氏晚上又哪里不舒服了?
“土根,我口渴,给我倒一杯茶吃吃!”戴氏只觉得自己昏头昏脑的,嘴巴里干涩的很,有点苦苦的,她好想喝口水润润嗓子。
“好的,好的,你甭乱动,我给你倒。”沈土根急忙说道。
等沈土根倒好了水送去戴氏床边,然后拿了一个打着补丁的荞麦皮枕头芯子靠在戴氏的身后。
戴氏喝了一杯茶之后还是喊着口干,身子难受。
沈土根着急了,伸手摸了摸他老娘的额头,顿时震惊,额头竟是这么烫。
“娘,你发烧了,你等会儿,我去绿草村请藤郎中过来一趟!”沈土根把茶杯放在八仙桌上后,对戴氏说道。
戴氏点点头,她这年纪,老了,总是怕死的,最好家里就住着一个郎中才好。
沈土根出了戴氏的屋子后,就去敲了沈虎郎的房门。
“爹?啥事?”沈虎狼听见了问道。
“你祖母好像发烧了,我马上要去一趟绿草村,去把藤郎中请来瞧瞧你祖母。你祖母那儿你去瞧瞧。”沈土根急切的喊道。
“知道了,我马上去!”沈虎郎点点头。“爹,去绿草村太远了,你咋不去村尾让娉婷妹妹过来给咱们祖母瞧瞧?”沈虎郎是因为想起秋生他爹说的说四丫头的医术好,适才他提醒道。
“也是啊,这么晚了,我还是先去村尾瞧瞧。”沈土根一想也对啊,如今老娘这么严重,兴许娉婷能念在往日的祖孙情义上会来家里瞧瞧她祖母的。
沈土根这么一想就马上急急跑去了村尾。
沈土根去的时候,白娉婷刚拴上院子的门栓。
“开门……四丫头开门……四丫头快些开门!”沈土根的声音又急又响。
白娉婷在屋子里都已经听到了,她心里担心莫不是爹是为了蓝氏的挑唆才跑来她们家质问自己的?
接着老黑狗的声音在听到敲门声后也汪汪汪的叫起来了。
“娉婷姑娘,这个时辰可是有人求医来了?”张润扬狐疑道。
“外头喊我的是我爹!”白娉婷解释道。
“你爹?”张润扬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沈里正和他说的有关娉婷姐妹俩和沈家分家,然后改姓做村尾破屋的事情,这会子,张润扬对娉婷姐妹俩很是同情。
“对的,是我爹!”白娉婷笑道。
“爹?什么事儿?”白婉婷也听到了沈土根的喊门声。
等院子的门打开后,沈土根看见白娉婷姐妹俩身后的男人愣了好一会儿,呆愣之后,是怒气冲冲的上前去想要教训张润扬。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呆在女子的家中?”沈土根厉声质问道。
张润扬想要解释,但是白娉婷已经先一步解释了。
“爹,你误会他了,他的朋友受了重伤,现如今他陪着他朋友留在我们这儿医治养伤,等过一段时间,等他朋友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们就会离开的。”
“是的,爹,他们可没有欺负我们!”当然也不敢,家里还有一只看家护院的老黑狗呢!白婉婷笑嘻嘻的说道。
“伯父,你放心,我们只是来求医,没有旁的想法!”张润扬也不想沈土根误会自己,于是也薄唇轻启解释道。
躺在里屋的楚秀弦心道,可真是难为润扬了,平常让他开口多说几句,简直似要了他的命一样,今儿润扬居然自己主动说了。
难道冰山也有消融的时候?
“怎么?里面还有一个?”沈土根听了女儿的话愣了一下。
“是的,爹,里面木榻上躺的是他张润扬的朋友。”白娉婷笑道。
“哦。”沈土根刚想举步走里头去张望一下,忽而想起戴氏额头那发烫的体温,他又说道,“四丫头,你祖母发烧了,你现在能随我去走一趟吗?”
戴氏发烧?
“我记得祖母她的身子骨颇为硬朗,如何好端端的发烧了?”白娉婷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沈土根把白天家里发生的事情全说给白娉婷听了。
白娉婷皱了皱眉,心想顾氏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上次放火想烧死自己和婉婷,这次还想拿着木棒打蓝氏,真是胆大包天,不过,那也是蓝氏活该。
“四丫头,你能回去瞧瞧你祖母吗?”沈土根紧张兮兮的催促道。
“爹,我教你退烧的法子,但是人,我是不会去看的,你也清楚,当初我是怎么被祖母她给赶出来的,爹,你莫要为难我了!”白娉婷自然是不想去的。
“那怎么行?你只教我给你祖母退烧的法子,具体她什么病症,可还是要你这个当郎中的去瞧瞧才清清楚楚,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沈土根没有想到亲闺女连自己老爹的颜面也不给。
“爹,是祖母把我们姐妹俩赶出来的,虽说是分家,外头乡亲们可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