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沐舒妤召出紫色玉牌的同时,一个宽大的山洞内,莫欹豁然争开双目,深邃的紫眸里划过一道厉芒,他身形一动,举手就待破开空间。可就在这时,他又停了下来,剑眉紧紧皱起,眼底闪着痛苦和挣扎,最终他叹了一口气,还是破开空间踏了进去。
淜海上空,一个人静静立在那里,他一身月白长衫,似乎就快与身傍的白云融在一起,风轻轻吹起他的衣角和发带,缕缕白云飘过,越发衬得他温润如玉,而他就那么微微的低着头,看着海面若有所思。
突然,距他不远处的空间如水波般荡起,他立刻收回视线,手中出现一柄闪烁着蓝光的仙剑,同时身形飞快地往后退去。
“姚玉书,弄那么紧张干嘛!”莫欹从那处水波般的空间里跨出来,站在白云间,黑发随意地散在肩后,被风吹起,又丝丝落下。他眉尖微微扬起,俊逸的脸上却有一种藏不住的担忧,嘲讽和担忧两种完全不同的表情就这么出现在他脸上。
“莫欹,你来做什么?”姚玉书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莫欹目光一凝,淡淡地道:“看来,你是想起来了,濮晟。”
姚玉书看着莫欹不语,好一会才轻轻点头:“我有些事还没想好,暂时不想见你。”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站住......舒妤现在可能有危险,你去看看吧!”莫欹拧着眉。
姚玉书身形一顿,背对着莫欹,温润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他将眼一闭:“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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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阳宗,沐舒妤弄出来的动静如此之大,立刻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守在大殿周围的弟子见她从殿内冲出来,一个个立马就愣了:“周师兄什么时候进去的?”然后便听到不绝于耳的‘轰隆隆’‘轰隆隆’。等他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就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一个个嘴巴都张成了‘o’型,“内殿。倒,倒了?”
一大批附近的旭阳宗弟子听到声音赶过来,却只见到沐舒妤急匆匆的往外赶,他们拉住她:“周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别问我,闪开!”沐舒妤心中烦躁无比,一来她的灵魂像被撕扯般痛,二来她感觉到体内的元婴有些躁动,所以袍袖一挥。震开了拉住她的旭阳宗弟子。
“嘎,周师兄心情不好吗,怎么这么暴躁?”
“咦,周师兄的修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
一众弟子被沐舒妤的气势所慑,虽然有些疑问。但也不敢挡住她的去路。
“周师兄!”又一人挡住沐舒妤的去路。
“我什么也不知道,别挡着我,让开。”沐舒妤有些急了,她怕那些长老说出她拿走了玉简,那她就溜不掉了,她现在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先进仙府弄清楚那种灵魂被撕扯的痛是怎么回事。
“周师兄留步。”谁知那人又挡在了她面前。
“你到底想做什么?”沐舒妤眼中杀意一闪又消散了。因为她此时看清楚了挡在面前的是普榆淳。
“小弟想请问周师兄,可认识一位沐舒妤姑娘?”普榆淳退后了一些,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刚刚一闪而没的杀意。
沐舒妤一愣:他找我做什么?再说他找我,却怎么莫名其妙跑来问周君言,“不认识!”我现在没时间也没心情和你叙旧。
哪知道沐舒妤刚刚那一愣,却被普榆淳当成了犹豫。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说的是谎言,“既然不认识,那为何我送她的玉牌会在周师兄这里?”这句话问的就有些不客气了。
沐舒妤烦躁地皱起娥眉,原来是这玉牌惹的祸,她当初把普榆淳的玉牌放在乾坤袋里。后来就给忘记了,记得他曾说过,带着这玉牌,他在方圆百里内便能感应到,早知道不收他这破玉牌了。
从乾坤袋抓出玉牌丢给普榆淳,“好了,还给你,让开。”要在平时,沐舒妤肯定不会这么做,她肯定会找个能说服普榆淳的原因,可现在她急着离开,又被灵魂的痛和体内的元婴躁动弄得很不安,脾气也暴躁起来,只想让这个挡住自己路的家伙赶紧离开。
普榆淳接住玉牌,眼睛立刻就红了,他嘶哑着声音问:“你把沐姑娘怎么了?”
有完没完啊,她自己能把自己怎么了?沐舒妤咬着牙道:“她很好,只要你让开,她会更好。”
“呵呵呵呵!”普榆淳听了这话,更是误会,他仰天发出一串悲伤的长笑,取出长剑握在手上:“周兄今天如果不说出沐姑娘的下落,就别怪小弟不客气了。”他已经认定沐舒妤八成是被周君言害死了。
沐舒妤不奈烦了,召出紫旖当头就是一剑,心想你不让开,我就把你打爬下,看你还怎么挡着我,我们很熟吗?没事非要找我做什么,我就在你前面,告诉你你信吗?
普榆淳自然是认得沐舒妤手中那紫光氤氲的剑不是凡品,哪敢硬接,一边挥手结灵气盾,一边飞速地后退。沐舒妤并非真心想杀了他,因此只用了三分力,见他退开,便收剑准备离去。
可是普榆淳一闪又挡在了她前面,右手一晃,长剑一分为二,再分为四,六道剑影带着凌厉的剑气扑向沐舒妤。
“你这神经病。”沐舒妤又气又怒,连拍六掌震散那些剑影。
就在这时,大殿方向传来一个声音:“周君言盗走六门派玉简,各派弟子立拦截住他,别让他跑了。”声音听似不大,可在旭阳宗各峰的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