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感慨,女人不比男人,男人在外头花心叫fēng_liú,女人稍有二心便是不贞,便是万劫不复,虽然很不公平,但世事如此,更何况虽然姜寒当初并不愿意娶谢文成,但也没有亏待她,也没闹出什么宠妾灭妻的事,如今谢文成突然闹出这么一首诗,简直要把姜寒的脸都丢尽了。
段婷把这事当成笑话告诉王蘅她们,本以为这样的丑事,谢家忙着遮掩还来不及呢,估计过一阵子就销声匿迹了,可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谢家居然把这事大闹起来,说姜寒仗势欺人,宠妾灭妻什么的,一时间京城里都在议论这件事。
段婷回了两次娘家,每次都带来关于这件事的最新消息,比如姜寒向皇上如何抱怨,谢家如何的吵嚷起来,谢文成已经搬回了娘家诸如此类的。
不管姜寒是不是真的宠妾灭妻,最起码外头人都没看出来,谢文成作为一个侯夫人该有的尊荣也丝毫不少,也没听说姜寒过分的宠爱哪个姬妾,但谢文成嫁给姜寒三四年却一无所出这是事实,谢家要拿这个来说事明显不厚道,毕竟不光谢文成没好消息,姜寒的两个姨娘也都没有孩子,如果说这就是宠妾灭妻,那也太牵强附会了点。
一时间,当事人还没如何,大家却私下里吵嚷起来,有人觉得谢文成太过冤枉,也有人觉得谢文成太过不要脸。说什么的都有。
反正现在天下太平,河清海晏,本就没什么可以说道的事。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可以拿来取乐解闷的,自然可着劲的讨论,就连周旭也为这事跟周惠八卦了一通,然后周旭让手底下的人整天盯着谢家,得到从谢家传出来的第一手的消息……
赵凌却倍感头疼,姜寒已经赖在宫里不走好几日了,一定要他下旨判定两个人和离。可从古至今,皇帝都是下旨赐婚。可从来没有下令让夫妻两个和离的,都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要是这圣旨真的下了。他这个皇帝的里子面子也都丢尽了。
赵凌无奈之下去了顾莲那儿,想听听她的意见。
还未进去便听到小孩儿的哭声,在顾莲这儿的自然是赵青了,想起儿子,赵凌的眉眼柔和了些,抬脚进去笑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他不高兴了?”
顾莲正在七手八脚的哄着赵青呢,见赵凌来又赶忙起身行礼:“皇上来了,这是在闹脾气呢。”赵凌把穿着一身大红色锦衣的赵青抱在怀里哄了一回,见他不哭了才交给了奶娘。
顾莲亲自给他捧茶:“皇上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赵凌叹道:“姜寒的事你也听说了吧?他如今闹着要和离。又要我亲自下旨,你说该怎么办啊。”
顾莲笑道:“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定安侯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呢。寻常夫妻过日子哪有不起口角的,若是因为一点小事就闹着要和离,那这满京城都是和离的夫妻了。”
赵凌道:“小事?谢文成与楚轩写诗应和可不是什么小事,也难怪姜寒生气呢。”
顾莲一听他话里有些偏袒姜寒的意思,倒不好说话了,毕竟以男人的立场来说。自己的妻子写那样的诗,的确是太打脸了。
赵凌也看得出顾莲的欲言又止。她是做嫂子的,有些话说重了怕得罪人,说轻了倒不如不说,因此也不为难她,起身去了太后那儿。
太后这两年深居简出,吃斋念佛,已经很少过问外头的事了,这次姜寒的事太后虽然知道,却没有过问,要不是实在是没有办法,赵凌也不会去打扰她的清净。
太后却是一副等你好久了的样子,笑呵呵道:“我就知道皇上要来问计。”
赵凌讪讪的,挺不好意思的:“母后也知道,别的事情上犹可,这家长里短的事儿子就要头疼了,还望母后疼疼儿子,给儿子出个主意吧。”
太后笑道:“都说你聪明,怎么这会子倒是笨了?寒儿要和离,谢家也要和离,那皇上就答应了就是。”
赵凌为难道:“可这桩婚事当初是我下旨御赐,如今倘若和离了,也要经过我的首肯,我固然愿意让他们和离,可这面子上多不好看啊,可又是这样的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是我想罚哪一个也是不容易的。”
太后道:“谢家这些年也沾了寒儿不少光,如今是他们家的姑娘没理,反倒倒打一耙,实在是让人不能容忍,这亲事不能再继续结,可也不能让谢家白白的占便宜。”赵凌眼前一亮:“母后是有主意了?”太后道:“自然是有主意,不过皇上要是听我的主意,可要回答我的问题。”
赵凌笑道:“您只管问就是。”
太后倒也痛快,直接让身边服侍的人退下,这才问赵凌:“你是不是打算把青儿立为太子?”赵凌笑意一凝,道:“青儿还小呢,即便是立太子,也要等到十岁以上吧。”
太后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是怕这孩子长歪了,可是你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青儿不适合做太子,你还能立谁?你也该给我再添个孙儿了吧。”
赵凌有些发窘,低着头道:“儿子也时常来后宫的,就是怀不上。”
太后冷笑:“这话你也就哄哄别人,每个月三十天,除了在皇后那儿五天,你来后宫的日子满打满算也只有十天,可这十天也鲜少召见嫔妃,就是召见了嫔妃,也没有行周公之礼,我倒是疑惑了,我这是养了个儿子呢还是养了个和尚?”
被这么直剌剌的戳破这么私密的事,赵凌别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