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蘅不好意思的应了。
曹氏想起周旭所说的退亲的事,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听闻你打小定的一门亲事退了?”
王蘅赶忙道:“老夫人可是听五哥说了?其实并不是因为五哥住在舅舅家的缘故,当初这门亲事是我祖母定下来的,她和陈家老夫人是朋友,想着两家结了亲,一个在杭州,一个在金陵,亲上做亲,于生意上也彼此有益,这才在我三岁的时候订了亲,后来母亲去世,父亲外出做官,我又常年住在外祖母家,孤身一人,和陈家就不怎么来往,就连所谓的未婚夫也没见过一次,更不知道他们家家风门第,只是逢年过来礼尚往来,客气一番就罢了,直到今年过年,陈家忽然要退亲,说是舅舅收留了五哥的缘故,还诬陷我与我二表哥有私情,这一听就是胡言乱语,父亲和舅舅都不信,本想去找他们理论,可一想,陈家摆明了要退亲,这样荒唐可笑的借口都找出来了,即便去理论,也是白白被人耻笑罢了,索性就归还了定亲信物,两边退了亲。”
曹氏认真仔细的听了,道:“你被退亲了,心里一点怨恨也没有?”
王蘅笑道:“怨恨什么?就是有点生气,觉得陈家太过无礼,婚姻大事本就是长辈做主,原先是祖母做主,如今既然退了亲,自有父亲替我做主。”
曹氏笑道:“好孩子,难得你的心宽,就该这样才好,不管陈家退亲的理由是什么,错过了你这个儿媳妇,是他们的损失,你也不必担心,有我出面,一定给你找一门好亲事,让你风光大嫁,我听说陈家老爷只是四品的知府?回头咱们别说四品了,三品大员都不必放在眼里!”
王蘅笑道:“您这么说是抬举我了,我也没想着攀高枝,说句不害臊的话,我觉得日子是人过出来的,不看门第和家底,只要是个踏实肯干,会过日子,会心疼人的,跟着他能好好地过日子,我就知足了。”
曹氏笑起来,眼底的赞赏之意愈浓:“我知道你懂事,知足常乐也是好的,可是也不能不挑门第啊,咱们既挑人,又挑门第,还怕找不到好的?”
王蘅捂着嘴笑起来,曹氏也极是开怀。
玩了一上午,中午又大吃大喝一番,到了下午,几个年轻姑娘便凑到一处下下棋,看看书,做做针线,曹氏闹了一上午也累了,便叫人请了周伯清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