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见她这么懂事,感动道:“好孩子,难为你想的周到,只是这荷包是你的贴身之物,不比其他的丢了就丢了,万一被那等下流东西捡去害你的名声可怎么是好?别怕别怕,我吩咐人悄悄地问,绝不会把这事闹大了。”
王蘅心烦意乱的点点头,只等着曹氏派去问话的人来回话。
前院正唱戏呢,锣鼓喧天的,周经略一听小厮说内宅丢了荷包,先是一愣,继而脸色严肃起来,虽然只是一个荷包,但刚才进了老夫人屋子的人没有几个,不是英王爷就是自家子弟。
若有那等昧下女子之物的,足见不是个好的,遂第一个就疑心了周惠,长子方正稳重,小儿子又聪明懂事,其余几个侄儿也是或斯文有礼或粗枝大叶,都没有可能去偷拿荷包,于是便叫小厮悄悄把周惠从席上叫了出来问他。
周惠一听父亲问他这个,又是气又是急:“父亲怎么疑心我了,我当时站在门边,哪会注意到什么荷包,再说了,我想要荷包,多的是人帮我绣,犯得着去偷?”
周经略一听这辩解也有理,再加上周惠虽然fēng_liú,却不爱撒谎,即便是做了坏事,一问就承认了,如今这么说,可见真不是他偷的。
若是细细一琢磨,内宅传话说荷包就在小几上放着的,那么可以碰到那荷包的就只有当时坐的离得最近的老夫人和英王爷,这么一来,偷荷包的嫌疑犯岂不是成了英王爷?
周经略顿时觉得额头冒汗,周惠看见父亲脸色如此,有一肚子的委屈和辩解也不说了,只是道:“是谁丢了荷包?”
周经略皱眉道:“是王小姐的荷包,还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不然也不会这么着紧,你说偷什么不好,偏偏偷一个荷包。”
周惠嘻嘻笑道:“荷包这东西的确不值什么,不过一般男女两情相悦,都是赠送荷包,若是男子喜欢女子,把她的荷包偷了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又或者是女子喜欢男子,偷偷绣个荷包给他送去……”
周经略听了儿子的话一愣,顿时觉得这事复杂起来,他让周惠回席,叮嘱他别漏了口风,又借着扶周伯清去吃药的当口把这事悄声告诉了他。
周伯清看了一眼四平八稳坐着,一派大家风范,正听戏的赵凌,笑道:“你别猜了,正是英王爷把荷包拿走的。”
周经略一惊:“这么说英王爷真的看上了王小姐?”
周伯清笑道:“那我问你,英王爷怎么就知道那荷包是王小姐的?他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据我所知,王小姐是第一回来京城,英王爷也从来没去过江南,两个人怎么会认识呢?”
周经略道:“那父亲的意思是?”
周伯清想了想,道:“你待会安排英王爷和王小姐见一面,看看两个人是什么反应,是素未谋面还是一早相识,肯定能看出来。”
周经略有些犹豫:“这对王小姐的名声不好吧?”
周伯清道:“你安排的隐蔽些,别叫人知道不就成了?”
周经略点点头,去安排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