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一旁,那刻意制造偶遇的女子连声叫着,却没得到凤星辰的半分眼神。
冯亦鸣看着那个站在巷子口的男人,眼睛眨也不眨。
这箭,是有几分熟悉的。
冯亦鸣想起,那一晚,他们在大渝和赫云舒会面的时候,那射透了窗框的利箭,就是这个样子的。
一模一样!
那一晚,他甚至拔下了一支箭,仔细去看。
现这箭虽然是来自于大魏,但是和普通兵士所用的箭支又有所不同。
他将这箭带了回来,因为仔仔细细地瞧过,所以印象深刻。
那支箭,和面前这个男人箭筒里的箭,是一模一样的。
上面繁复的花纹、箭头的样式、整支箭的长短,都是完全相同的。
冯亦鸣看直了一双眼睛,对于旁边女子的呼喊,没有任何的回应。
突然,眼看着那男子要走,冯亦鸣忙朝着前面走去。
那女子拉住了冯亦鸣的衣服,冯亦鸣正是着急的时候,忙甩开她,朝着前面奔去。
女子倒在地上,出一声痛呼。
冯亦鸣却是顾不得,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这一番小小的意外,惹得不少的人朝着这里看了过来。
妙龄女子来蹲守冯亦鸣的事情,周遭的人看过不少。
但是每一次,冯亦鸣都表现得谦和有礼,不曾像现在这般粗鲁。
因为觉得意外,所以不少人都朝着这里看了过来。
此时,冯亦鸣朝着那巷口走去。
他不管不顾,走得极快,生怕那男子走了。
而这里的骚动,男子很快就察觉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就准备走。
冯亦鸣是有些身手的,他即刻加快了度,朝着这男子跑去。
“冯仵作!”
是那女子不甘的高呼。
这话,冯亦鸣并未留意。
倒是那准备离开的男子,听到了这声呼喊之后,他很快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冯亦鸣,道:“你是、冯亦鸣?”
冯亦鸣有些疑惑却又毫无惧色地点了点头。
瞬间,男子拿下背上的弓,搭弓射箭,对准了冯亦鸣的方向。
这个变故来的太过迅,冯亦鸣有些愣。
而那利箭,已经急而来。
倒是旁边的人走路太快,“不小心”撞了冯亦鸣一下,冯亦鸣趔趄了一下,那箭就没有射中他,而是贴着他的身子,射在了不远处的柱子上。
“你是什么人?”稳住身形之后,冯亦鸣质问道。
男子并不言语,抽出腰间的佩剑,直往冯亦鸣的咽喉而来!
冯亦鸣闪身躲开,随手拿了路旁的一根棍子当做武器,准备与这男子打斗。
在大理寺之中,冯亦鸣虽然出身名门,但是向来待人谦和有礼,因而不少共事之人都对他印象颇佳。
眼下见有人要冯亦鸣的性命,周遭大理寺衙门的人并未站着看热闹,有些个捕快眼疾手快,已经拔出了剑,靠向了冯亦鸣的身边,准备帮忙。
男子很快近前,却也被大理寺衙门的人包围。
男子的脸上满是血污,那血红的眼睛透出几分狰狞。他看着冯亦鸣,道:“在大渝没能要了你的命,那么,就在这里结果了你的性命吧!”
旁边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不明所以。
但是冯亦鸣的心里却是清楚了,这是前去大渝刺杀他们的人,想必,是漏网之鱼。
冯亦鸣抽了距他最近的一个衙差的佩剑,准备迎战此人。
男子目光阴狠,又是一剑朝着冯亦鸣刺来!
冯亦鸣丝毫不惧,迎战此人,周遭的衙差也从旁协助,故而此人并未能伤得了冯亦鸣,反倒是渐渐落了下风。
慢慢地,此人颓势尽显。
此人的身上有伤,还在流着血,渐渐地就有些气力不支。
冯亦鸣示意其余的衙差,要活的!
这时,冯亦鸣看向这男子,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男子的头部受了伤,有些迷糊,他晃了晃脑袋,道:“就是要你的命!”
冯亦鸣看准时机,一剑砍在了此人的胳膊上。
此人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衙差顿时一拥而上,制服了他。
男子并不屈服,使劲想要挣脱。
奈何衙差越聚越多,他根本没有挣脱的机会。
这时,男子怒目看着周围的衙差,大声吼道:“混蛋!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囚禁我!老子是禁军,是听从陛下命令行事的人!”
周遭的衙差听了,一口唾沫吐在了这男子的脸上,道:“少废话!就你还是禁军,还是听从陛下命令行事的人,骗鬼呢!”
男子气急,奋力挣脱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金灿灿的物件儿,举在手里拿给众人看。
是禁军的专属腰牌,足以表明身为禁军的身份,在大魏,无人敢仿制。
看了这金牌,压制这男子的衙差顿时一哄而散,不敢再造次。
他们都知道,禁军是直接听从陛下命令行事的人,对于他们这些小小的衙差,有生杀予夺之权。
见自己的腰牌有了这样的效果,男子愈得意。
他看向了冯亦鸣,眼神里满是挑衅。
冯亦鸣看着他,道:“这腰牌,莫不是你捡的吧?”
男子冷笑一声,道:“腰牌能捡,那这个东西呢,也能捡吗?”
说着,男子从怀中取出另外一物,高举在手中。
那是一道、明黄的圣旨,映着初升的阳光,有着明媚的光芒。
圣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