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李鸣表示过,韩涛应该不会将他们过关的消息上报,可为了以防万一,王虎他们还是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赶到了预定的位置,看着眼前的这个荒凉的小村落,那棵作为标志的大榕树,就立在村头,看上去颇为显眼。
按理说,在距离帝都并不算远的此处,应该也算是不错的地方,可整个村落却早就彻底残破,更有些房屋已经在岁月的摧残之下倒塌,即便是那些还保存完整的房间,大半也已经破败不堪,无法住人了。对于这个情况,王虎他们虽然愕然,却并没有慌乱,很快,村中所有的房子便被清查了一遍。
在一处颇为隐蔽的房间之中,他们现了一处地窖,其中还有着最近居住的痕迹,却没有现其中的居住者。面对这等情况,王虎也没有什么办法,作为冀州北部的地方武装,不管他之前曾经见识过怎样的神奇,经历过怎样的波折,可在帝都周围,并没有他认识的人,更不知道该去找何人询问。
既然这样,也没办法着急,他们干脆便在村旁安下了营寨,同时,王虎也开始询问少年,希望能从他的口中了解到一些消息,可不管他怎么询问,刘兴平都不肯说出最后的目的地,只是坚持说是自己的母亲让他如此的。
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模样,显然对自己刻意隐瞒的行为觉得颇为痛苦,王虎也不好多问什么,可从少年口中听到的,要进入皇城之类的内容,再结合之前李鸣说过的,此刻的皇帝已经昏迷,他又没有直系子嗣来继承,所以整个帝都之中,为了下一步的继承人问题,早就已经开始闹的颇为混乱的情况。
这个时候,他便有些明白,为什么少年会成为各个势力争抢的对象,显然,他拥有足以改变眼前形势的东西,才能够让整个司隶地区的官兵都调动起来,又能让邱毅这样的高官亲自出手,来保证少年的安全,对于这些,王虎其实都不太在乎,他此刻只想着将少年尽快的送出去,到时候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毕竟,和这些可能决定整个国家命运的大事件相比,此刻最大的感觉便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就算是少年的身份有一天可能会生巨大的改变,可对于自己来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的改变,对于权力的腐蚀能力,以及一个人的忘恩负义程度,他都是有着清晰的感受的,自然不会有什么期待。
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如何联系到接头之人,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否则,整个队伍便完全没有目标不说,长期待在这种地方,也不是很安全,若是被那些敌视之人现,进而进行围攻的话,他们也要遇到极大的麻烦。
可整整一晚的时间,情况都没有任何变化,就在第二天,他们准备商讨如何去寻找接头之人时,情况出现了变化,一个小队的人马突然出现在了村头,本来不过是例行行动,却没有想到现了王虎他们,这一队人,正准备快离开的时候,一处暗哨已经吹响了哨声,紧跟着,便有骑兵将这些人围了起来。
面对这些骑兵,这伙人中最中间的一名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有些慌乱的叫道:“各位将军,还请手下留情,我们可是这长安府的官员,真要是动手的话,你们可就要有大麻烦了。”
对于这样的话语,沈冲丝毫没有理会,直接便让人上前,将那五名手持短刀、长棍的家伙给踢倒在地,缴了他们的械之后,才上前问道:“你们说是长安府的人,有没有什么证据?”刚才说话那人,赶紧掏出了一块令牌,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沈冲看着令牌问道:“就算你们是长安府的人,可你们为什么会来这等偏远之地,到底有何企图?”
那人颇为无奈的解释道:“这几天,帝都气氛颇为复杂,让我们很是难做,便直接出城,本以为是要躲个清闲,却不曾想竟是遇到了各位军爷,实在是不凑巧啊。”
沈冲直接问道:“既然你们这几天都在附近,那我问你,这两天你们是否在这附近,见过有人在此地居住的?”
那人悄然和其他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却摇头道:“不瞒军爷,这里我们也是这几天才第一次到的,之前的情况实在是不知道啊,若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可以招来附近村子的保甲,他们知道的应该多一些。”
看着沈冲面无表情的模样,那人笑着凑上来,小心的问道:“听您的口音,不像是附近的人吧。”
沈冲斜了他一眼,冷淡的问道:“怎么,你们连这个都管?”
那人脸上马上露出惶恐的神情,连连摆手道:“你说笑了,这我哪里敢管啊,不过就是好奇罢了,您不要误会,就是好奇。”
沈冲对着赶过来的王虎点了点头,同时将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王虎看着上面的字念道:“长安府户曹?就是你?”
那人拱手笑道:“长安府户曹李威,拜见这位将军。”
面对这人的客气,王虎却并没有接话,反而上下打量着这人,一直看到李威都有些不自在之后,才问道:“既然你是户曹,我到想问问,长安府的情况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人口几何,占地多少,耕地多少,其中有多少民户,多少商户,想来这些内容,你应该都尽数了解吧。”
听到这番细致的询问,李威额头的汗珠已经连成串,却又不敢抬手擦拭,只能是抿着嘴唇,咽着口水,勉力说道:“将军还关心这些啊,说来惭愧,这些的确是下官应该知道的内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