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眼的时候就想着要一个明确的结果,可是睁开眼后就后悔了,万一他还是执意想离婚,难堪的人不还是我吗?毕竟昨晚他是酒后乱性,而我是清醒的。
他站着,我躺着,这个对峙明显我输,于是我收回视线,有点尴尬地坐起身。
他见我醒来的那一刻,穿衣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即又继续。
果然,他的态度还是跟之前一样。
想到此,我微微地叹口气,开口问:“协议看到了吧?”
“嗯。”低低地的回应,漫不经心地。
“回去我们就去办手续。”见他这样,心越发冷。
说完,我也穿衣起身。
也没问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那么巧正好遇见我有难,有一个答案在我的脑海中隐隐浮现,但我不愿意去相信,更不想再去深思,怕失望,那些自作多情就像无情的耳光。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穿好衣服就去洗手间梳洗,哗哗的水声扰得我心里头十分烦躁。
我拉开窗窗,窗外阳光耀眼,我的心却漆黑一片,他刚才没吱声,那就是默认了,等会就跟他一起回家,然后去办手续,立刻办,越快越好。
手起刀落,也就不怕了,就这样一直悬着才让人寝食难安。
他洗漱好从洗手间出来,我才进去。
出来时,他正在站在窗台上抽着烟,英挺的背影浮着浓浓的哀伤。
谁也没说话,拿着东西很有默契地出了酒店。
我打电话让我爸派飞机来接我,然后就去了约定的地点。
回到家,我妈听说了想过来看看我,被我拒绝了,感情上的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不然只会越来越乱。
卧室里,床头柜上那份协议已经不见了,包括那枚钻戒,那是白牧野的求婚戒指。
我从箱子里翻出我们俩的结婚证,红艳艳的,崭新,从拿来到现在,除了我宝贝似的偷偷地拿出来看几次外,我一直就用红绸将它包得结结实实的,上次看它时是婚礼前三天我离家准备去我爸爸家,没想到再见它时竟是派上了离婚的用场。
呵,人生际遇真是神鬼莫测。
我直接装我包里了,出来时,他正站在阳台上发呆。
“走吧。”他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他回过头,眼睛泛红,定定地看着我,然后慢慢走过来。
“协议我重新写了一份,现金存款和房子都归你,公司的股份我变不了现,我可以给你写张欠条。”他走到我面前,不敢正眼直视我,“至于瑞儿的抚养权……”
“我只要瑞儿的抚养权,其他的我全不要。”我不缺钱,我只想儿子。
“现在公司的壮大也有你爸的面子,这些本该就是你的。”
“我说了我不要,儿子给我就行了。”见他认真的跟我算财产,我心里更加酸涩,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见我悄然流下的泪水。
在一起太久了,他了解我的每一个动作,见状轻声说:“别哭,我见不得你的眼泪……”
这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