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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的话,让我想起了刚才不管不顾之下说出的那句话,我深知我并没有冲动,而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忽然爆发,终于看见了辛夷,就算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是她,又哪里还能忍住?
一向不会什么深情的表白,连一生的承诺也只能这样耍无赖一般的说出,没有想到辛夷听进了心里。此刻,这般问我。
辛夷的呼吸打在耳边软软的,我却莫名有些脸红,从后背感觉到她的体温,第一次觉得如此亲密的距离是多么的让人心动,拒在成长的岁月中,我们也有过如此亲密的距离,但那时我傻,辛夷呆,小小的年月,谁又会多想?
“是真的,你不能反悔。”我没有回头,嘴角却挂起了一丝笑容。
辛夷在我的肩头没有说话,却忽然低声的‘咦’了一声,小声说到:“什么东西,硬硬的抵着人?好难受。”
我一惊,辛夷在说什么?难道我?我一下子面色大红!辛夷却扭动了一下身体,我的后背传来硬硬的摩擦感,这才忽然反应过来,我分明是背对着辛夷,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把拉过辛夷,然后被背后抽出了那把长剑,转头对辛夷笑到:“出来打架,总得带点儿武器。”
“带我走吧。我想妈妈了。”辛夷握紧了我的手,然后又轻声说到:“我与你一起,总要得到一声妈妈的祝福。”
辛夷的话让我心底一软,这跌宕的岁月,我也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看过父母了,就如她所说,我们在一起总是要得到一声来自父母的祝福,这样给予辛夷的幸福才完整。
火光之外,所有的妖人都这样看着我们,那种复杂的眼神有对我的恨和忌惮,也有对辛夷行为的不理解。
在他们的心中,辛夷是他们的天狐,是天思啊,怎么会和一个人类?
九儿的嘴角还挂着鲜血,从我掀开辛夷盖头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一直看着辛夷,他的表情和他的神态似乎都在表达辛夷是一道最难解开的题,让他充满了疑惑不解,让他奇怪看不懂。总之,他就一直用这样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辛夷。
而有人已经在鼓动,说我既然已经来了他们的圣地,是绝对不能让我活着出去的。
我有千言万语想要对辛夷说,但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让我们能多一份缠绵,一路走来,我知道这个岛上有着多么可怕的力量。
我只能拉紧了辛夷,吞灵焰在我们的身边环绕,然后一步步的朝着大堂之外走去。
在那一刻,我分明看见好几个实力顶级的大妖已经后退到了安全的距离,开始准备术法,吞灵焰已经杜绝了这些大妖肉搏的可能,至少在九儿婚礼现场的大妖没有这个实力。
我的脚步不慢,辛夷也就这样沉默的跟着我,我每前行一步,拦在我身前的妖物都会后退一步。
只有九儿没有动,在走到了一定的距离后,九儿的神情终于恢复了平静,是一种让人不能直视的平静,感觉就像燃烧了尽了的火堆,虽然也是平静了下来,却有一种寂寥的死灰感。
“拦住他,如若让他走了出去,我们都是罪人。全部都用武器攻击他,即便他能操控那个火焰,也需要时间!总有一把武器能够砍到他。”九儿见我步步前行,眼见就要走出这个设宴的厅堂,开口下令了。
他也说的很对,我的确能够操控吞灵焰,也的确需要一定的时间,就像吞灵焰对武器这种没有灵魂的东西没有任何作用,一般的办法就是操控着吞灵焰沿着武器而上,直接缠上对手的本体,如果很多把武器同时砍向我,的确我是没有办法全部用吞灵焰来控制的。
所以,在遭遇大军血战的时候,我一般都是亲自去冲杀。
洞开吞灵焰最多不过是在我有喘息的空隙时,直接释放全部的吞灵焰,冲向一群人九儿果然对我的吞灵焰了解的不少。
而一个族群,你永远不要怀疑终有那么一些人是不怕牺牲的,因为在生命至上,总有人会有更重要的东西,比如荣耀,比如守护.我其实不想再杀人,特别是当着辛夷的面,九儿既然如此说了,这一路杀下去也是必然。
想到这里,我的手一挥,围绕在我和辛夷身边的吞灵焰重新在我手里变成了一朵火焰,被我一个抛洒,完全笼罩住了辛夷。
我回头:“你跟在我身后,一步都不能走远。”我不能再失去辛夷,就像曾经逃避,不自觉此情已深,就不会感觉到时光的寂寞,而当一切都揭开了,学会了思念与牵挂,便明白了寂寞是什么滋味,从此以后一秒也难熬。
我不想再是像我还是聂焰那样,总是这样的寂寞着,不管是在热闹的火聂家,还是在一人一马孤寂的荒野,心里都缺着一块不能温暖,因为总是在想着一个叫做碗碗的女人,思而不能得。
“好,我跟着你。你还欠我一场真正的婚礼。”辛夷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她的笑容带着一种向往的甜蜜,让我心动之极,她已经没有了小时候那种呆呆的样子了,可总有一点不曾改变,那就是不管周围是什么样的环境,有多少人,她只跟着我,眼中只有我一个人。
这个时候,那些妖人扑了上来,悍不畏死的姿态,一开始就爆发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与底牌,直接用一种同归于尽的心情厮杀向了我。
显然,这里是他们的圣地,我来这里捣乱,并且要抢走天狐,而且身份还即将是他们族群的死敌,我已经彻底的触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