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伯信誓旦旦地看着田力说:“确定啊!这两户,都是几十年的邻居。平时相处那就跟一家人似的,没问题呀。所以,我意思呢,你们就不要放弃了,可以开发嘛。”周老伯的眼神里已经有几分恳求的味道了。

王光辉大概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可以出牌了,这才不急不忙、呑呑吐吐地说:“是啊,周老伯,如果拆迁户都是你这样的态度,那当然可以开发,是吧。也许,好事多磨。不过,像你这样的老实人、正派人,不应该让你吃亏呀。”

“不不,我吃不吃亏的没关系呀,我自愿配合拆迁。没别的,我只要求付现钱、付给我。”

王光辉从周老伯的话中听出,他特别强调“付现钱、付给我”,可能这才是关键所在,只要答应他的这个要求,其它的就不是问题。

于是,王光辉变成一副豪侠仗义的模样说:“对啊,没问题,全部现钱,交你手里,我们只认你呀周老伯。”

“那——那,那你们到底放不放弃、开不开发呀?”周老伯现在已经变得十分焦急了。

王光辉有意低调地说:“看在周老伯这么热心支持的情分上,啊,要不——我们就建几栋房子试试?”

“行啊,建几栋,没问题!”周老伯附和着,表情已经阴转晴了。

王光辉再次在桌子上摊开那张地形图,他用红笔在图上划了一个框,递给田力说:“这一片,面积大约20亩,拆迁对象主要是这家船舶修理厂,这是一家长期亏损的集体企业,区政府说了算。另外就是这3户私人住宅。周老伯如果说话算数,那就——用他的二证作抵押,先给他10万元定金。如果3户人家都同意,就签订合同,按原定标准发给征收补偿费。”

田力点着头说:“是,明白。”

王光辉补充道:“让周老伯转告其他拆迁户,就说我们公司只建这几栋房子,拆迁拆不动的地方就不要了。”

田力:“是,明白。我们不说,让周老伯去说。”

……

就在王光辉与周老伯神聊的时候,他的妹妹王丽辉到公司来了。她进了公司大门,直接就去了祝建平的办公室。

她把一张式样精致的邀请书递给祝建平说:“你该请我吃饭。”

“这是什么?”祝建平接过那个邀请书。

“这张邀请书,花多少钱都买不到。是我的一个朋友,专做活动策划的,这次会议活动,就是他们以房地产行业协会的名义组织的。参加的都是有关权力部门和学术机构,参加的企业必须是上市公司。”王丽辉说话的神情有几分得意。

“‘房地产与宏观调控理论研讨会’?凭你的私人关系,让我走后门进去参加一个会议?”祝建平把邀请书还给了王丽辉。

“你看看清楚,会议地址——”王丽辉再又将邀请书放在祝建平手里。

“会议地址——北京?住建部?”

“看清楚了吧,这场会议可不简单,住建部的官员肯定参加。你想想吧,全中国有多少房地产企业的老总,想参加这个会议?想得到这次会议公关的机会?并且,我那位朋友还说,这是一次可以自由发言的学术型会议,总理也有可能会出席呢!”王丽辉说着,把那张邀请书抢了过去,装作生气,“你如果不想去,那我就送给别人去。”

“我……”

祝建平想拿回那张邀请书,王丽辉故意不给。她将邀请书藏在身后,同时引诱他伸手来取,乘个空子,上身就与他贴在了一起,并顺势用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这时,她心里期待着他伸手来抱她,但他却像被怔住了一样,满脸通红,身体僵直地举着双手一动不动。

不早不迟,恰在此时,有人推门而入。

祝建平心里急闪过一个念头:“千万别是王光辉来了”。

然而偏偏不是别人,正是王光辉!

“啊……”王光辉想转身离开,但是来不及了,一时语塞。

“喂!你混蛋!谁让你进来的?也不敲门!”王丽辉娇嗔地骂了一句之后,才把抱着祝建平的双手缩回来。

“好,好,我……”王光辉几番犹豫,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你看你看,闯祸了吧。”祝建平调侃着,给自己下台阶。

王丽辉单膝弯曲、双手侧握,学着电视剧台词妩媚地说:“全是臣妾无心之过,真真是给皇上添乱了呀。”

说完,她又突然换了个人似的,改了语气:“你等着,我这就去我哥那里讨回公道。”

王丽辉从祝建平那里出来,三步两步上了楼,来到王光辉的办公室。

王光辉正在跟田力说着话。王丽辉上前一把扯住田力的衣领,把他拉出门外,然后顺手关上了门,再往沙发上重重地一坐,装作不高兴地说:“哥,麻烦你,给我说说祝建平的情况。”

王光辉沉住了气,对妹妹反复观察一阵,然后有点无可奈何地说:“祝建平,男,33岁,法学学士、经济学硕士,光辉置业总经理。目前未婚,其未婚妻正在国外进修,将于明年学成回国。”

“还有呢?”王丽辉脸上有了一丝含意复杂的笑容。

王光辉在大班椅上伸了个懒腰当作掩饰,接着说:“3年前,他的哥哥祝建光,是我们的市委书记,人称‘三多书记’:钱多、房子多、女人多。我原本指望书记给我一些帮助的,没料到,一个情人举报他了,东窗事发,锒铛入狱,判了无期。唉,真是可惜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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