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医官看的可还满意。。”
“多谢大都督的关心和垂询。。”
他有些宠惊的赶忙应道。
“父帅安顿下来之后,病情已然稳定了许多”
“看过的医者都说,只能静下心去慢慢调养了。。”
“那便好了,邵帅当年对我有知遇、提携之恩。。”
我对着他继续宽慰道。
“你又与我乃是曾经携手对敌的交情,”
“有什么需要和考虑,尽管分赴下去好了。”
然后,我才进入正题道。
“另外,庆舒此番可是想好了。。”
“这段时间下来,某已经想好了。。也想通了。。”
他毫不犹豫而满脸诚恳的道。
“某这一生早年颇有蹉跎,近年又错过了许多事物。”
“现今唯愿以余生相付,还请都督给我一个有所报偿和作为的机会”
“哪怕从一名队率做起也无妨的。。”
“那怎么可以。。”
我摇了摇头反驳道。
“岂不是严重屈才了,更是要坏了我的名声。。”
当然了,既然他愿意放低姿态哪怕是象征性的放低身段,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毕竟,他虽然有过统制官的身份和短暂当任的副使头衔,但实际上对于淮镇内部而言,既缺乏相应的资历和贡献,也没有足够的威望和功绩,更兼在关键时刻出过问题;因此,一下子用以大任也是有所人心不服的,对他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淮镇军政体系内的基本架构已经相对成熟了;像是军队系统当以我为核心和首脑之下,是初代正任统制官辛稼轩、王贵、赵隆、崔邦弼和韩良臣,五大镇守使/经略、置制使所代表的顶层第一序列;
然后次之的是原各部直兵马使出身的,风卷旗、杨再兴、张立铮、宁志远、沈霍伊、杜桑、种师中、折可适等,所代表各路防御使、讨击使、守捉使,团练使和巡防使;并由此构成淮军高层的第二序列,也是如今真正负责一线指挥作战的十数位统兵官。
然后才是,以军下的左右统领、别部统将身份,效力于各只主战军序、内卫军和防戍军中的高级将官;现有穆隆、赵良嗣、张宪、吴玠、罗骠骑,罗克敌兄弟等数十人,炮营出身的郭药师和杜疏朗,也可以算在其中。
而我一只颇为关心的那只大鹏鸟,勉强能够算在州兵马使到直兵马使之间的第四序列,和早年投附过来的外围势力出身的方腊、李显忠,算作一个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中间阶层。
而第五序列当中的各位领有州下都监,步军都监、马军都监,马步都监,乃至特殊兵种的车营、炮军都监职衔的,就更加数不胜数了。
所以暂时安排一个不直接领兵又能发挥他经验和所长,还要有不下原来级别的基本位置,以便进行后续的观察和磨合适应。
“不知庆舒,可愿为我坐镇河北。。”
想到这里,我很快就有所定论了。
“平息一下地方的些许患乱。。”
“但请吩咐,敢不从命呼。。”
他连忙正色起身行礼道。
经过短暂的会晤和保证,让刘延庆辞去之后,外间又送进来一个加紧的消息。
却是,位于山南东道武关一带的高宠,已经公开回戍表示愿意率残部来投,在如今淮镇所掌握的北地局面之下,这可真是有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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