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必须装作不知道和样子,努力的配合对方的一切要求,而不让对方察觉到一丝异样或是感觉到一点而的不满和疏忽。
既然短时之内无法抗拒,那就只有做出全心全力的顺从姿态好了,这也是新罗藩各家有些无奈,却是一以贯之的生存之道。
但换做这个全力配合的角度上来看,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作着长久的打算,所图和着眼之处,当然不会只是金氏这区区的一隅之地了,或许这就是金氏所需的转机和运气了。
至少只剩下一个海阳城,就连城防府库等要害,都还尽数掌握在对方手中的金氏藩,也没有更多可以已失去的东西了。更别说,那些逃奔过来的其他几家残余。
想到这里,金哲忍不住眯起眼睛,打量着那几位出席的代表,徘徊在他们涨红或是堆笑的脸庞上,赫然是混杂着各种焦虑与迫切、期盼与的复杂心情。
已经是一无所有的他们,想必比起自己要更加容易下定决心吧。
但至少,自己这边还占了名义上的主人之便和先手不是。
至于行踪不明的前任家主等人,这一刻的他,似乎暂时忘记了这个问题。
....。。
公开的欢迎宴席之后,就是比较私密的单独拜见时间。
“藩臣金哲拜见罗大帅。。”
对方姿态和身段放的很低,看起来是个比较务实的人。
“这是犒劳贵部的陈条,还请大帅过目一二。。”
然后旁边自然有少年阿骨打接过去,当场宣读起来,
“生金三千两,倭银两万铤,东珠三百枚,杂色倭珠一斗,。。”
“赤狐、黑狐裘各二百领。。貂皮三百具”
“老山参五十具,干参一百斤。。”
.。。
看起来就是想方设法搜括了私囊,以奉献于前的态度。看起来这些新罗的诸侯,虽有民贫地瘠的名声,却是家藏甚富啊,我心中暗自斟酌着。
“淮镇奔赴援救之恩,本家自当时竭力以报。。”
他继续恭声道。
“只是金氏地窄民贫,只能仰仗些许海贸所出。。”
“是以一时所供有限,还请大帅所属见谅哲个。。”
“贵藩有心了。。”
我权作点点头。
“此外。。”
他又摆摆手,门外的帘子被人给掀了起来,顿时露出几个精心打扮过的女人身影,室内的灯火照在她们涂脂抹粉的脸蛋上,畏畏缩缩的带着某种强颜欢笑的表情。
我不仅暗自嘿然一声,却是不由想起了北地外藩诸侯们,风气开放或者说关系糜烂的一个传说,比如让正妻以外的妾侍之流,来招待重要客人的某种风尚。
当然了如果客人觉得比较满意的话,那侍寝陪床的对象,就会被用衣裳首饰打包起来,作为客人赏识的赠礼之一。
而且,如果客人足够强势和重要的话,就算是正妻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拿出来待客的,不过这就是另一种画风和剧情发展了。
“天寒地冻,.甚为仰慕。。此皆我金氏女.稍解寂寞”
他的还在断断续续的解释道。也真难为他身为家主,亲自出来给自己的亲族姐妹拉皮条了。
”够了。。“
我终于张嘴喝止道,
“我辈岂又是那种贪得无厌之徒。。让他们都下去吧”
好吧,实际上是这种像是后世被过度ps的网照,而连他妈都认不出本来样子的容妆风格,还有宽大的像个罩子,根本看不出腰和胸区别的着装,实在让人倒足了胃口。
另外,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背后有种奇怪的违和感,如芒在背的死死盯着我。冥冥之中只觉得如果饥不择食笑纳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危险而可怕的事情一般,直到我呵斥拒绝之后,这种违和感才如释重负一般的彻底消失了。
接下来左近再无他人,我也不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一直看着金哲,直到他头上慢慢的泌出细汗来浸湿了鬓角,才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儿郎们在城郊发现了一条密道的出口,”
“这.。。”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道
“为防止其中有奸细混入。。”
我轻描淡写的
“准备让你带人封堵起来。。”
“你看怎么样。。”
他的脸色顿然剧变,却是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了。
“算了。。”
我形意阑珊的摆摆手。
“剩下的手尾就交给你随意处置了”
心思重重的对方退出去之后。
“三枚啊。。”
我想了想又转过身来,对着帷幕后面语重心长的道,
“暖床也是贴身女仆所必须的本领之一啊。。”
“话说你能行么。。不然我就得另找他人了”
第二天,我还是见到了精神萎靡,却撑着来道谢的前任藩主和现任家主,却不见了那位代家主金哲的身影了。
他果然还是没有能够下那个狠手和决心,不然就是名正言顺的唯一当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