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一些关注较少的次要地方,不可避免的出现某种人力不济或是投入严重,或是以次充好,乃至只做表面功夫而虚以应付的种种弊端。
这些细节也大多被杨嗣掌握了下来,作为自己手中的底牌和把柄,以此为要挟驱使那些中下层的官吏,现在终于派上一些用场却是在敌人那边,正可谓是世事难料啊。
作为援引内应的诚意,他至少交出三处城墙结构薄弱而修缮不当的潜在地段。其中一处因为负责的人贪墨物料和对人役的管理不善,不但没有真正修好墙基内的崩裂,反而愈加破坏了上下承重而留下极大的隐患。
只是这位负责人乃是与大摄的宠妾极为亲近人士,因此只能被他暗留下来作为某种要挟和索取的依据。
因此,南军只要稍加关注和重点攻击,自然就会取得想要的突破口。接下来,就该是愈加惨烈的城南巷战了吧。这也意味着某种机会,随着大元帅府那里的更多关注被被牵扯过去,后续发生在大内的一些手段和布置,也就更加方便行事了。
在生死存亡的大战威胁之下,洛都城中极力扩充和武装起来的人马,也给了这些原本被闲投散置或是边缘化的皇道派残余,重新获得掌握少量武力和军权的机会。
虽然相对于大元帅府直接掌握的京军、禁营、诸卫和枢密院指挥下的各大军序,只能算是用来维护街头秩序和巡警城坊,而微不足道的存在,但在紧要关头,显然还是能够派上些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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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东境内,虽然还一切如常,但在私下里由刘延庆带来的影响和余波还在持续扩散、荡漾着。
比如,一些关键性的部门和重要项目,进行了相应的调整收缩和掩饰;包括进行火器试验和研发的特殊单位,暗中进行贵金属的收集和铸造的矿冶场地,制造火炮的特设专属工场,就不能再那么明目张胆和保持活跃的常态,需要用各种其他类似的名头来作为遮掩;
而各地的采硝池、制药厂和火铳配件加工作坊,也要在实际的数据上按照一定比例进行缩水,
与此同时,在日常的事务往来流程和容易被刺探到的例行事项当中,主动抛出和散播一些比较具有吸引力的次要内容,以掩盖和混淆那些真正的用意和关键性的方向,这也是对于参谋团所负责和策划的,对外战术欺骗手段的一种磨练。
比如在沧州所控制的盐场和地盘,就变成了某种与河北地方势力的走私活动,而在新罗藩和辽东、辽西那里的经营,也被改头换面成了与当地外藩诸侯势力合作,所获得的贸易港口和中转据点。
这时候,安东罗氏的前家老罗思瑾和一众出奔的家臣,以及全州联盟这个几个刻意扶植起来的招牌,就可以发挥出很大的用处了。
虽然,目前刘延庆还留在胶州境内,整天与那只新部队待在一起,不分昼夜的同吃同住和操行起居,看起来十分用心的的样子;但不意味着对方私下里就毫无其他的举动和想法了,同样将自身的安全与保密事项,大都寄希望于对方的疏忽和错漏,也是最愚蠢的做法。
总而言之,江宁行在的这番安排,委实给我淮东之下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