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有时间坐在庭院里,由孙女陆裳和孙媳唐氏陪座在膝下说着话,看起来心情甚好而笑的脸上的皱纹都舒张开来了。
只是在面对自己的儿子陆侍郎之后,脸色才变得严肃起来。
“那些西人党又怎么样,。。”
“无论是其中的海派,还是陆派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府让这位计相上位,不过借助他们一党的理财,或者说是聚敛的手段”
“来解决一时国中财计匮乏的问题。”
“是以在达尝所愿之前,自然是一应所求而各般支持。”
“但最后为了挽回人心和有所交代,少不得还要借人头和前程一用的。”
“当然了,你以为主持三司使的那位会不明白这些么。。”
“其中自有一番博弈和谋算,就不是别人可以参合的了。”
“你要想在现有的位置上更上一步,不是如他人所愿的转去户部”
“而是在工部和兵部之间择选其一才对。。”
“阿翁。。”
这时候,带着一身陆务观,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对着眯着眼睛的老者轻声行礼招呼着。
“阿游来的正好。。”
鹿公停下对儿子的训示,对他脸色稍雯道。
“有些话正好与你分说一二。。”
“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
“无论是顺化党人,还是正定党人,,”
“兴化派还是维新派,”
“都不是你现今的身份可以随便沾染上的。。”
“毕竟与过去所有不同了。”
“你现在也是一方守臣之身,不要轻易被那些人牵扯进去。”
“在执政诸公眼中,那些只会在口头上见真章,实质上无关要紧的清流、士人、学子是一回事,”
“但是掌兵理政的在任大员的倾向和态度,那就是另一回事。。”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尔,”
“你过去结交他们的圈子,也该是好好梳理一番了”
“当然,我不是要你就此彻底与彼辈断交,”
“而是要分清楚那些言行如一可用的实务之才,”
“哪些又是只会惩以口舌之利,而鼓动裹挟别人为自己造势取利的虚妄之辈。”
“虽然他们之中大多数都不为国朝当权所喜,但是相应的才学和经验,也有一些底子”
“若放在淮东之地,却是可以成为你和稼轩的蔽翼和助力的。。”。
“也更不容易犯上那些朝中当权之辈的忌讳。”
“孙儿省的了。。”
陆务观有些心悦诚服的道。
“阿翁所见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