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刘延庆顿了顿。
“能够让某比较感兴趣的,也就是淮东火器的营造了。。“
“某一直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手段和工艺。。”
“才能把朝中那些世代把持的军工世家,给逼得焦头烂额而不择手段图谋之呢。。”
“这才是你们该做多加用心的不是?。。”
“还有,给我告诉这次选入联学修习的那些人,”
“尽量安下心来多学多看,多掌握一些特色的技艺。。”
“私下打探消息的事情,自有其他人回去做。。”
“循规蹈矩的完成半年速成的学业,多结交一些人面,就是对我最大的助力了。。”
“好了。。”
然后他的表情再次一变,顿然换了个人一般的用轻佻语气道。
“我还要去益都一趟交代公事呢,”
“顺便邀约一下李布政家的女公子。。关于休沐日出游的安排”
“话说回来。。“
“我还没领略过,淮东久负盛名的海滨疗养浴场风光呢。。”
“就看能不能赶在出兵前,以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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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都畿道,奔涌的黄河依旧浪涛滚滚,
一艘船影隐约座沉在河岸边上,便是刚刚这一轮冒险过河输送补给行动才结束的产物;除了又有一条水师的大船侧漏搁浅之外,另还有一条大船因为满载之后的笨拙,而在滚滚黄河大汛中失控偏转翻覆了;结果至少半个营的人马及其器械装具,俱是喂了黄河里鱼鳖了。
然而来自黄河北岸试图强度过河的努力,却是一直都没有中断过;哪怕这只好容易才反正归来的水师,在眼下战亡凶危的情形中,可都是没法马上补充和修造,而是用一次就少一次的宝贵水面力量。
但是在中枢的强力要求之下,宿元景也只能把他们当做某种消耗品来使用,哪怕翻脸用刀枪的逼迫之下,让他们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冒险尝试,;也只是为了维持和维护着,这洛都内外的无算军民百姓,某种依旧外援不绝而补给未断的虚假错觉和短暂的安全感。
尽管如此,到目前为止也只成功输送过来约七千名士兵,外加一万石的粮食而已;至于河阳桥南关虽然已经重新控制在手中,但是被截断的河桥却是在死了好几个工程主管之后,依旧没能够修复起来。
毕竟,被熔断的铁索可以想办法替换和续接起来,但是缺失掉一大段的浮墩和桥面,却不是那么容易在湍急的黄河大汛之中给补充上来的。
而正是有了这些杯水车薪的外援支持和谷物,他才得以发动部下乘着雨水的掩护,对着城外的南军发起新一轮的反攻战役。以折损和失踪上万的代价,击破了南朝至少两个军序的营盘,差点就将不善平原野战的蜀军,留在城外的后方营盘给连根拔除了。
但是这个战果,对于整个都畿道占据的改善也不过是稍加起色,却并无根本上的实质变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