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损失主要还是一些因为陷入泥坑或是偏离道路,而被拆毁放弃的车马器械,由此也体现出了某种平均水准的正常军事素养。
只是通过刘延庆那边的消息,相比我这里在路上遇上的一些阻碍和困扰;比我淮东更早一步得令出发,而走淮水南线的淮南行营的兵马,就有些麻烦了;或者说简直可以用事事不利和坏消息来形容了。
虽然身为老帅的刘绍能,努力从被抽调剩下的行营军序当中,拼凑出了一只还算过的去的两万兵马,又就近通过江北的扬州进给,从江宁行在那里获得了一批物资补充,而早早上路了。
但是他由此遇到的麻烦和困阻也,先是淮河大水过后,不但冲毁了沿途的道路和其他城邑设施,也大大改变了当地沿岸的地形,导致淮南军行进的速度和效率,形同龟速而始终上不去。
就当我的部伍车马正在和雨天、烂泥路作斗争的时候,他的部下却在淮河边上的一个个水洼和泥沼之间,尝试和寻找可以通过的地面,筹备相应的车船舟桥。
然后就是频频发生的士卒不堪忍受的逃亡事件;毕竟,淮南军中还是有相当部分,是通过编管和择检淮南当地流民中的青壮,而得以重新恢复起来了。
一亦在远离故土上战场,又遇到实际困难的情况下,顿然是不可抑止的出现了明目张胆的逃兵和更多的掉队事件。
为了收容和抓捕这些意外因素,行军的速度被进一步的降低了;因此,在两天前我抵达郑州的同时,他们居然才走到了淮河对岸的濠州,开始准备渡河的工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