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穿着古装出去会不会太惹眼,谁又敢编排嫡系的继承人?
禁地关闭之时,里面历练的人会被自动传送出去,因此不需要自行寻找出口,确定那禁制之后,两人也不纠结,回了峡谷灵气最浓郁的地方,等待禁地关闭。
小半日的时间一晃而过,最后半个时辰,他结束修炼醒来,却发现冷月早已等着他。
两刻钟时间,她逼着他学了一套阵决,也不许他多问,只让他牢牢记住,回去后好好练习。
等他将阵决一一记住了,她才露出笑容来,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踮脚将一个吻落在他的唇边。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又开始兵荒马乱了……
熏心,想着出去之后见她一面也难,他突然横了心,恶向胆边生,在她想要退开的时候,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的,扣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丫头,撩拨你小叔叔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这回便宜倒是占了个够本儿,以至于她挣脱出去幽幽的看着他的时候,难免心虚。
“看来,小叔叔是不讨厌月儿的。”
“月儿,我怎会讨厌你……”
“那为何这两年避而不见?”
“非我避而不见,只是……”
“既如此,以后小叔叔每天天黑之后午夜之前到我后院找我吧。祠堂后山,当年我们发现白狐狸的乱石后面有条密道,可直通我后院,后院之中设有禁制,除我之外别人进不来。”
原来她逼他学阵决是这个原因。
少女声音平淡,偏生嘴角含着一抹恶劣的笑:“我每日会等候到午夜,小叔叔若不来,我便去告诉爹爹,说小叔叔趁我在禁地之中受伤时,非礼与我,强要不成,又想杀我灭口……小叔叔你说……爹爹会信谁?”
西陵漠然信谁不要紧,要紧的是嫡系长房想抓他错处许久了。
那他就牺牲一下自己勉为其难为嫡系二房免除一场麻烦吧。
嗯,反正他是这样想的,信不信随别人喽。
从禁地之中出去以后,他和冷月收获最丰厚,自然又得了一片赞扬。
那以后,他如约每日去见她。那段日子相当轻松写意,他无论早晚,每日定会过去,有时两人各自安静的修炼,有时切磋武艺,有时看书聊天,有时相互印证修炼,也有时勾勾搭搭不务正业。
岁月静好,年轻的心总是无所畏惧的,他也慢慢放下心里的担忧。就算他是她名义上的叔叔又如何?虽同为嫡系,但长房和二房之间实际已经间隔了十七八代人,这千年来族内相恋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不过是名义上不好听而已,但那又如何呢?
这么想开之后,行动上未免就开始孟浪起来,时不时占点便宜什么的,甚至某天他将她压在梧桐树下上下其手,一时情动险些擦枪走火。
然后小丫头慌乱的推开了他,没了以往镇定自若的模样:“小叔叔,月儿还未成年呢!你……”
未成年……
他这才意识到,他准备捧在手心里疼爱一辈子的人儿,还是个孩子。
要等到娶她回家的那天,似乎还任重而道远。
那之后他多少注意了些,小小的占点便宜偷偷乐也就罢了,若是真的玩起火来,万一伤了她,他一辈子也不够后悔。
可惜这样的日子也未能长久。
也许是他的行踪从来便被西陵漠然看在眼里,也许是他和冷月平日里眉眼间掩饰不住的悦然暴露了彼此,总之,他们偷偷幽会的事情被西陵漠然发现了。
那天子时之后,他从后山的通道中离开,抬头便看见西陵漠然站在通道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和别人女儿半夜幽会被发现这种事,他好歹没能厚着脸皮理直气壮,所以他是心虚的。
然而西陵漠然根本没给他开口说什么的机会,长剑拔出只一瞬间便到了他面前,剑尖抵在他的胸前。
“大哥”
“你二房当真是,为了争权什么都做得出来!”西陵漠然冷眼看着他,手中利剑竟毫不犹豫的往前一送,划破他的衣裳,刺进他的胸膛。
剑刺得不深,不过是破皮,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只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伤而已,因为西陵漠然并不是要他的性命,而是想给他一个警告。
然后他发现自己错了,这一剑不是西陵漠然的警告,只是警告的前奏。
之后西陵漠然收了剑,用拳头将他狠狠揍了一顿。
虽然是他勾搭月儿在先,但是他觉得大哥随便动手打人的习惯是不对的,所以他当然会反抗。
然而反抗的结果是被打得更惨。
他天赋再好也才二十岁,哪里反抗得了比他多修炼了二十几年的西陵漠然?虽然被揍了之后一点内伤都没留下,但是他觉得受到了深深的心理创伤。
打身上就算了,打人还打脸。
“不要将主意打到月儿身上,更不要企图通过月儿达到你二房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哥,我是真心想和月儿在一起的!”
“真心?收收你二房的野心再来说真心两个字吧。”
打完收手之后,西陵漠然半分尘土不沾的潇洒离去,他躺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趁着夜色摸回自己的院子,只觉得浑身都疼。
接着他将自己关在房中三天都没有出门。
当然不是他受到区区一点挫折就怂了,而是西陵漠然下手太狠,他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青紫,实在没脸出门见人。
尤其没脸见冷月,否则他在她心里俊朗帅气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