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还在那儿迷茫着。
程昱就先不乐意了。
军国大事,我看看怎么了?
程昱性情极为刚戾,曾经多次和曹操大吵大嚷。
以往的时候每次都是郭嘉给他一个黑虎掏心,才能解决问题。
而曹操对程昱的态度,则是越来越亲厚。
这会儿郭嘉没在跟前,程昱算是放飞了。
他直接拨开曹操的手,伸手去夺。
曹擦当着外人的面呢,也不好翻脸。一时遮掩不住,竟然被程昱直接拽走。
程昱胡乱一扫,直接就呆了。
“什么玩意儿这是?”
荆州牧送来的公文,竟然还夹杂着小黄文?而且还是以曹操为男主的?!
这刘表是特么什么脑回路啊!
曹操也有些尴尬,你看这事儿闹的。
他连忙解释,“和我没关系啊,这是有人黑我!”
程昱有些纳闷,翻来覆去的再读了一遍,问道,“胡车儿是哪个?”
曹操连忙解释道,“这是张绣手下的一员悍将,勇冠西凉兵。我有心以他慢慢取代张绣,将西凉兵的兵权剥离出来。”
程昱没说话,又往下看。
“邹玉是哪个?”
曹操对此事也很纳闷,“张济的寡妻姓邹,不过好像并不叫邹玉。这邹玉指的哪个,我哪知道?”
程昱听到这里直接就呵呵了。
他又看向程楠,“这封信可是刘表亲自交代给你的。”
程楠这种老兵油子,多会看形势,当即老老实实地说道,“是穰县县令黄射给我的。”
“穰县?”程昱讥讽,“你不是从襄阳来的吗?”
程楠一听,赶紧把黄射卖了个干净。
“小人没到过襄阳,这些事都是穰县县令黄射吩咐我做的。他让我冒充校尉,一定要把这封信送到曹将军手中,其实……我只是个军候。”
“大胆!”曹操和程昱一听都是勃然大怒。“岂有此理,荆州牧手底下的人怎么这么儿戏,竟敢这般乱来!”
曹操怒声对程昱说道,“立刻给襄阳去信,我倒要看刘表如何解释这件事情。”
程昱立即吩咐人去做了。
两人又把程楠和他的随从盘问了一番,实在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这才让人把他们押下去。
曹操见程昱仍旧拿着那几张纸若有所思。
脸上不免尴尬,他伸手想要讨要过来。
却见程昱抖了抖那几张纸,一脸严肃的对曹操说道,“此中深意,不可不察啊。”
曹操听了不由陷入沉思,随后对程昱说道,“那以你之见,黄射搞出这个花样,有何图谋?”
程昱摇头,“这么乱来的行为,我还真看不出什么?想来他们一定还有下一步的动作。咱们必须得小心戒备,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曹操得出的结论和程昱差不多。
这个东西除了恶心了曹操一下,完全就是脑残的举动。
不过曹操对程昱的谨慎还是有些不在意,“仲德,太小心了吧。”
程昱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他摸着长髯,思忖道,“不。黄射不过是一个依靠老子的纨绔,他绝对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给他出主意的人,对主公看来很了解。既然如此,这件事做的,绝对不会没头没尾。”
曹操老脸一红,对程昱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尽快加强宛城的戒备,以防不测。”
送走了程昱,曹操拿起那几张纸来反复看了几遍。
曹操之前倒也见过小黄文,只是拿他的名字来写,让他总觉得有些别扭。
而且最让曹操恶心的是,眼看要到关键的时候,后面部分却被人撕了。
这特么简直就是畜生啊!
曹操抓耳挠腮了半天,又跑去看地图,想瞧瞧穰县有多远。
如此反复了几次,曹操倒被弄得心烦气躁起来。
曹操取酒自饮,正半醉未醉,正好他的侄子曹安民进来,
曹操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此城中有妓女否?”
曹安民闻弦歌而知雅意,想起之前曹操向他打听过的那件事,当即密对曰,“昨晚小侄窥见馆舍之侧,有一妇人,生得十分美丽,问之,即绣叔张济之妻也。”
曹操听了此话,吓得酒醒了一半。
怎么又提到那个女人了。
看来对方对自己真的很了解啊!这么**的事情都能料中,实在可怕!
任谁被那么一双眼睛盯着,都得毛骨悚然。
他认真提醒了曹安民一句,“你给我记着,最近我不想听到那个女人的事情。”
接着曹操的警惕心大起,“还有张绣那边,一定要盯紧一点,我总觉得要出大事。”
……
就在曹操疑神疑鬼的时候。
来自穰县的第二波信使,也到达了张绣的营地。
张绣对要不要拆开荆州军方面的公文很是犹豫,毕竟占着人家的地盘,和人家结盟,最后还捅了人家一刀子的事情,不太光彩。
再者,已经投降曹操了,再和荆州军不清不楚的显然也不明智。
好在张绣有自己的义父贾诩帮着参详。
两人一起把信拆开,接着一人看一半。
张绣看的公文,贾诩看的夹层。
公文内容非常简单,无非是劝张绣悬崖勒马。夹层内容就有戏多了,让贾诩看的神色大变。
张绣扫了两眼公文,就知道戏肉都在贾诩手里。
他连忙凑上来观看,只看了两眼就怒满胸膛,一脚踢翻了桌案。
“刘景升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