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县的守军“撤走”了,可荆州使节团也拿不出钱粮。
董昭不急不燥,时不时来催问两句。
蒯祺对此烦不胜烦,可是如今刘表的回话还没传过来。
这里的事情,终究不能让诸葛亮任性而为。
这次出使,也得有个正常的结果!
郭嘉经过在死囚身上的多日实验之后,越发确定了这秘方的可靠。
最后,郭嘉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期待,也学着那些死囚的样子,在吃了大量冷食之后,用冷酒送服了一包寒食散。
虽说吃的都是冷食,但郭嘉紧张的额头上都是汗。
药效还未发作,郭嘉就开始在私室里坐立不安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股隐隐的灼热从胸膛中燃烧起来,自己的腹中仿佛被烈日炙晒着,滚烫而焦渴。
郭嘉慌忙把桌上的酒壶取过来,将一壶冷酒下肚。
然而那股燥意却仍旧在身体中弥漫,让他坐立不安。
好在郭嘉早在死囚那里做过大量的实验,知道这是正常反应。
他学着那些死囚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在净室中来回奔走着,发泄着胸中的那股干燥焦灼。
郭嘉或许是身体敏感度大大增强,郭嘉竟然觉得自己的思维也开始敏锐起来。
他的脑海中无数迷幻狂乱的念头不停的产生着,很多潜意识的东西不断地重组,让他对很多事情的理解忽然耳目一新。
随着焦躁之意略减,郭嘉终于缓了口气。
他一脸喜色的又取酒来猛灌一通,随后看着自己昂扬精神的某处,兴冲冲的而去了自己侍妾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郭嘉仍旧不觉得困倦。
他仰天长笑一声。
自言自语道,“文若、公达,这正是见证我们情谊的时候了。”
要不是向主公献药是一件极为忌讳的事情。
郭嘉都恨不得把这宝药献给赏识自己的曹将军!
郭嘉兴冲冲的提着寒食散去寻荀氏叔侄不提,博望县也迎来了浩浩荡荡的征服者。
那长长的骑队细长蜿蜒,仿佛根本看不到尽头。
博望城现在是张绣和曹操的军事缓冲地带,目前已经属于失控状态。
县里的几家豪强早就搬的人去楼空,只有一些支族的子弟,勉强还维持着家族的架子。
也正是这些残存势力的存在,才让博望县没有陷入混乱之中。
如今这些在博望县有头有脸的人物,看着那强大的不敢让人置信的骑队,统统长出了一口气,“还是来了?”
有人疑惑不已,“不都说张绣被曹操重创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强的势力?”
回答的人也没心思抬杠,“你问我,我问谁?”
带头的豪族首领,一脸无奈的说道,“快让人出去请降吧,咱们这些人,哪是打仗的那块料。”
博望县出城请降的,是原本城中张家的一个账房。
他粗通些文墨,又是县里公认的多智。
然而这个老账房平时嘴里一套一套的,腹中隐藏百万兵的模样,一下到城外,看到那奔腾咆哮,纵横往来的战马,吓得腿肚子都打转。
等到他被带到了骑军头目面前时,竟是光知道大叫大嚷,“不要杀我。”
那将掌军多年,自有气势。
这样的小人物,他也见的多了。
他冷喝一声,“抬起头来,城上把你放下来,是什么意思?”
那账房见当先的那员将领,四十多岁年纪,高鼻深目,脸上的神色阴沉,他当即再次下拜道,“小人张青,见过张大将军?”
“张大将军?”那将一顿,接着咧开嘴巴对左右笑道,“这是把老子当成张绣了。”
张青见那西凉武将竟敢直呼张绣的姓名,不禁暗暗咋舌。
都说西凉人没有规矩,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那将懒洋洋的看了张青一眼,慢慢说道,“记住老子吧,老子是大、司、马、李、傕!”
这几个字仿佛炸雷一样,响在张青耳边。
张青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他正跪着的身子都一屁股坐倒,惊骇欲绝的问道,“你、你、你就是……”
李傕一歪头,对旁边一个打扮奇异的人说道,“让他活着回去吧。”
那打扮奇异的人听了,低沉的说道,“不可,中原百姓忌惮飞熊军,若是他回去宣扬,只怕此城南下。”
张青听了脸色更是发白。
飞熊军啊!
那可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南阳有不少从关中和司隶迁出来的豪门富户。
那些人给当地百姓带来的最深刻的东西,就是关于飞熊军的凶残!
李傕听那奇异之人反对,傲然一笑,“无妨,就让他带着大司马李傕的名字回去!我倒要看看,飞熊军已经出关,有哪个还有胆子阻拦!”
见李傕心意已决,那个异人面不改色,目光空洞的望向远处的博望城。
这个大好中原,终于轮到我们西凉人登场了!
李傕冲着张青一扬马鞭,张青立刻连滚带爬的向城门跑去。
到了城墙跟前,有箩筐放下来,将他拽了上去。
等到张青嘴里吐出了“大司马李傕”和“飞熊军”的名号之后,众人都吓得面无人色。
他们本来都只是些支族的酱油,这会儿更加没有主心骨了。
不断地有人过来拽着张青确定,“是那个李傕吗?是他吗?”
“飞熊军怎么出关了?那谁还能奈何的了他们?”
“咱们以后可怎么办?”
在城墙上吵成一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