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夜城周围救镇门女童,再施法破阵,又没能彻底破阵,只得来问达娃,可达娃把话题扯上了愿意为爱人付出什么,胡仙仙很焦急,焦急得非常不耐烦。
“什么做一切事?我根本谁也不爱,不会单单为了任何人做任何事。”胡仙仙答完又请求,“求你说出扎措设的暗阵眼在什么地方,天快亮了,再拖延下去,夜城父老乡亲会疯狂而死!”
东方已泛出鱼肚白,靠着夜色尽量躲避夜城居民的征番大军快躲不了啦,硬拼的话军队当然能战胜居民,可是不能让双方硬拼,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得利的是扎措。
达娃才不管胡仙仙有多担忧多心急,愤懑瞪着胡仙仙像是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厉声问:“你谁也不爱?那末神和国师争个什么呢?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必须告诉我,你和国师曾经同生共死,你愿不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这问题还混不过去了?胡仙仙想不通怎么总要在危急关头被逼问,爱不爱谁、愿不愿为谁付出多少的问题,回答这样的问题,她真是开不了口。
胡仙仙迟疑了一下,低头避开程浩风看过来的目光,很小声地说:“我……做事前得看看会不会违背我的原则……”
“原则?哈?呵呵,咳……”达娃笑得咳起来,又狂笑又咳喘,好一会儿才缓过气,“你对国师都要讲原则,对末神更不会付出什么了!可为什么末神还那么迷恋你?扎措啊扎措,你也跟我一样傻!不,你比我更傻,你爱了个没心肝的女人!”
程浩风低笑两声,把胡仙仙揽入怀中,炫耀般道:“她这么笨的人表达不清楚意思很正常,你以为她没付出过?话是怎么说不重要,事情怎么做才重要。别的不说,只说我将身死魂消之时,她和六师弟他们一起逼祖师现身,并斩情丝使我重生,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算得清是付出多少吗?”
这还争辩起来了?胡仙仙认为程浩风是理智冷静的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辩什么辩?可她屡次想插话,皆被程浩风以眼神制止。
等程浩风说完了,她立刻接话:“不……那不一样,我做不到一切以你为中心……”
“呵,我知道。我还很清楚你不会为我毫无原则地付出……所以我们的路还很长。”程浩风勾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淡淡笑瞥她一眼。
这种氛围实在不适合谈情说爱,胡仙仙忍不住火冒三丈,可达娃长叹的声音引起她注意,没有发火。
“你们有没有吵过打过?”长吁短叹之后,达娃又问。
胡仙仙背转身,拒绝回答,这么一问一答,没个完了?
“我们……我们差点儿把对方杀死……”程浩风答话了,笑呵呵地扳过胡仙仙肩膀。
达娃又叹息一声:“末神倒是经常甜言蜜语哄着我,从不对我大声呵斥……罢了、罢了,我和末神同样是可怜人,对他也没那么爱没那么恨了……我告诉你们那个法宝在哪儿。”
没想到她突然愿意说暗阵眼所在,胡仙仙惊喜而感激地看着她。
可她脸上浮起让人捉摸不定的笑容,沉默好一会儿才阴狠高声道:“真正的阵眼是血引珠,末神已把血引珠融入我体内,阵在人在,阵亡人亡!”
说到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时,达娃情绪激烈得嗓音变调,发出个尖利破音。
她的五官扭曲起来,额头到眉心之间浮现出鸽蛋大的光斑,光斑是赤红色,刹那间光芒大盛,如同在昏暗小屋内点了很多盏大红灯笼!
程浩风和胡仙仙均是眸底散发森冷杀气,各执墨冰剑和慧心玉剑想杀达娃。
“你们要杀我?不想后悔就不要动手!末神通过血引珠能在万里之外传与我相联系,你们还以为只是个平常人?即使你们杀了我,所有受了阵法影响,已经神智不清的人全部都得死!”达娃的瞳孔也开始变红,滴血般地红。
程浩风和胡仙仙对视一眼,以眼神交换意见。既是说受了阵法影响已经神智不清的人都得死,那还有少部分没受影响的人能摆脱阵法控制了,目前境况,只能救多少算多少了。两人通过眼神看出对方所想和自己一样,同时出招攻击达娃。
灵气光波耀射迸散,如同巨石投入大海的音浪响起,血引珠的红光红得更深,达娃本就显得苍白的脸色更苍白,然而她竟然没死也没受伤!
程浩风和胡仙仙被震得倒得一步,都惊愕看向她,异口同声说:“夜城的气运和城中人的精气被吸入血引珠中,转化成了你的力量?!”
胡仙仙又气愤又心疼:“扎措给了你强大力量,实际是要你送死!你和这个裔血极阴阵共存亡,你的气运和精血也同样被吞噬!”
一个人命运好坏与先天气运有关,一座城繁荣还是衰败也与先天气运有关,没了气运还有生命有转机;把这么多气运变为力量强加给一个普通人,这个普通人必然是承受不起的,会遭反噬遭天谴,最终耗完精血而死。
血引珠的红光渐渐暗淡,达娃双瞳红光渐褪,她凄婉哀艳微笑,葱白指尖轻抚眉心若隐若现的血引珠,向程浩风和胡仙仙投去毅然决然的无悔眼神。
这眼神,不用说也可看出她早知结果会如何,知道还甘愿将血引珠融入体内,此恋真痴绝。
程浩风缓缓转身,声音低沉道:“我去斩断扎措和血引珠的联系。”
既然难从达娃这里找到突破口,那只能去杀扎措了,扎措一死,血引珠和他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