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到家之后,还是忍不住跟自己最好的闺蜜八卦了起来。
“我跟你说,我们公司的小老板招了一个特别帅的特助!身材也好,总之就像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发散机!”部门经理啪啪啪地打着字,“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天机,我们一致觉得小老板和他有着更深层次的关系!”
闺蜜不解:“什么关系?”
“哎呀,就是那种可以在办公室互相脱衣服的关系嘛!”
闺蜜:“……你这样被老板看到是要被炒鱿鱼的我跟你讲。”
部门经理继续啪啪啪:“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今天我去找小老板交策划案的时候,跟那位总裁の暧昧私助不小心四目相对了!”
闺蜜:“然后你看上人家了?”
“瞎说什么!呸呸呸!敢跟老板抢男人我是不想在公司混了啊!”部门经理正经起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不瞒你说,那一瞬间我被这位特助吓的差点没敢动!”
“明明他的眼神也不凶,但是就感觉特别吓人,感觉是自带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场那种!”
闺蜜:“你这形容的太夸张了吧o.o?”
部门经理发出冤枉的声音:“没有啊!我指天发誓我只是适当用了一点点修辞,唉,总之,凭借着我混迹职场多年的经验,这个私助肯定不是什么善茬!我觉得我们小老板危险了!”
闺蜜:“有什么危险的,他是老板吧,感觉不对劲把人炒了不就行了?”
部门经理深沉地说:“你不懂。”
说着在心中痛心的想,他们小老板不仅瘦瘦弱弱的,还看起来就没什么心机,和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私助待在一个办公室里,怎么看都是会吃亏的那个好吗!
可秦知一出秦宅,还是要继续被秦风欺压,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就算他暂时帮秦知解决了秦母手术的事,可他本身也没有能力和秦风这种家族着重培养的继承人对着干,他大哥倒是应该有这个能力,可他要以什么理由麻烦对方帮忙呢?
最主要的是,这一次,没有了母亲去世和来自“苏断”的打击,不会再患上斯德哥尔摩的秦知在离开秦家后,还能不能像原来的剧情中那样破而后立?
这些问题对于第一次亲身经历人情世故的苏断而言还是有些过于复杂了,一直到困意上涌,苏断都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处理方法。
不管怎么看,秦知的经历似乎都有些过于悲惨了。
作为私生子出生并不是他的错,那些都是上一辈留下的fēng_liú债,而长得跟同父异母的兄长相似也只是基因决定的。
但就是因为这两个原因,秦知先是被同父异母、连面都没见过一次的兄长处处针对,又被原身蛮不讲理地当成了兄长的替身,还被折磨出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简直是倒霉透顶了。
苏断想,比起生出灵智几千年却化不了形、现在还要为了化形绞尽脑汁做任务的他自己,秦知这种倒霉程度也称得上不遑多让了。
虽然才和对方相处了短短一天半的时间,但对方毕竟是他变成人类以来,接触过最频繁的一个人。
说是最亲近的一个似乎也没错?
所以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地偏向对方一些,这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秦知也是真的惨,哪怕是在无关的旁人看来,他的运气也实在是太差了点。
……
不过苏断没能烦心多久,很快就没心思思考这个难题了,因为他面临着一个同样严重却十分紧急的问题。
在他连续第三天只喝粥不吃饭的时候,秦知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提了这件事。
秦知弯下腰,问他:“少爷,您是不满意厨房做的菜吗?”
他毕竟还年轻,虽然经历过被兄长百般刁难的挫折,对这个世界的残酷有了一点儿初步的认识,但本质上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身上还残存着一些轻率和天真,见小少爷这几天都表现得乖乖巧巧的,就忍不住把戒心都放下了,也把那些传言和警告都忘在了脑后,将对方当成了家里的乖孩子一样看待。
乖孩子苏断将嘴里的这口粥咽下,摇了摇头,真情实意地回答道:“挺好的。”
苏家的粥和汤居然能每天好吃的不重样,他吃了三天,一点儿没感觉腻。
秦知接着问:“那怎么不吃菜呢?”
苏断不吭声,默默地继续喝粥,结果他忘了这已经是最后一口,张口只含住了一个硬邦邦的空勺子。
苏断:“……”
苏断把勺子从嘴里扯出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干点什么来假装自己很忙,顺便无视治愈对象的喋喋不休。
秦知依旧在追问他:“您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给做,这样挑食会瘦的。”
小少爷本来骨架就小,上面还只覆着一层虚虚的软肉,他昨天将人抱在怀里的时候,还能隐约感觉到骨头硌在他胸口上,吃饭的时候,握着勺子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