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晋心中一紧,忙出声问道:“看清来人了吗?”
那人急道:“十一少爷,是裂石堡元家的银甲铁卫骑兵,总共二百多人。”
“混蛋元家!是冲我们来的。”杜文晋怒道。
裂石堡就在此处南面三十里,掌管裂石堡的元家更是北漠大势力,风沙城杜家与元家虽无直接冲突,但北漠物资匮乏,早晚两家都会对上。
隆隆马蹄声渐近,落日余晖照亮银甲铁卫的铠甲,寒光闪闪。就见二百多铁骑分成两队快速围向杜文晋数人。
对方队伍中一老者架鹰牵犬,老远怒吼道:“前面几人,交出宝物,否则立死当场!”
众人闻言大恨,宝物刚一到手对方就来抢,实为可恶至极。手下一人急问:“十一少爷,我们怎么办?”
杜文晋看向那名老者,见老者气势骇人。目光猛的一缩,来人是个高手,只怕非是家族长老能敌。
“我们向东方向突围,他们一身重甲,追不上我们!”
“是,少爷!”
众人应命上马,避开对方那名强者,一起向东面突围过去。
杜老三舍不得那两头黄羊,一手一只提在左右,只压的身下马儿嘶叫不断,一步也不肯向前行进。
断后的中年汉子气极,怒骂道:“老三,赶紧扔掉,你还要不要命了。”
杜老三心中不舍,狠心咬牙丢开一只黄羊,只说道:“这是少爷辛苦打到的,俺舍不得。”
好在少了一头黄羊的重量,那黄马终于甩开四蹄,追向前面众人。只是黄马脚力不行,又驼了重物,不一会又落在了最后。
前头杜文晋紧咬牙关,飕飕几发连珠箭射出,将对面冲过来的几匹重甲骑兵射落下马。杜文晋趁机带队夺路而出。
后面包围上来的元家老者眼见追赶不及,抽出长剑,霍一下将长剑掷出。长剑眨眼追上落在最后的杜老三,眼见就要将杜老三拦腰斩断,突然杜老三抛出一只黄羊挡在身后,兹啦一声!黄羊被斩做两截,长剑余势大减,又飞了几步斩掉了黄马的尾巴这才掉落下来。
许是黄马知道捡回一条性命,大惊之下拼了性命,当即跑的烟尘滚滚,直追向前而去。
见杜文晋等人跑的不见了踪迹,那元家老者目露凶光,取出一张绢条,匆匆写下几行,往飞鹰腿上一绑,用力一抛。飞鹰展翅飞向远方。老者阴冷的声音响起:“想逃,没那么容易!”
……
杜文晋等人狂跑了半夜,这才停下休息。第二日正午,眼见风沙城不远众人总算松了口气。
一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黄沙,苦笑说道:“十一少爷这次得了宝物,等回到风沙城,一定得好好犒赏我们一番。”
丁老三叫嚷道:“你这厮,若不是你掉到那土坑里半天没出来,咱们这会早就回家找婆娘快活去了。”说完又狠拍胯下的黄马,怒骂道:“短尾巴的畜生,给爷爷使劲跑,不然回头拿你下酒!”
那黄马儿像是听的懂了一般发出一声嘶鸣,速度愈发的慢了半拍。
众人哈哈大笑,原来丁老三的黄马在众马中脚力最弱,这次突围被落在了最后,尾巴又被人斩掉大半截,跟个刷子般的突兀。
“丁老三,这黄不垃圾的马跟你一个鸟样,又慢又挫,你俩般配。”众人中又有人高声起哄。
丁老三也不恼,嘿嘿笑道:“挫不挫,俺二嫂子知道,你又怎么能知道?”
闻言,起哄那人勒马靠了过来,扬起手中短鞭砸向丁老三:“我叫你臭嘴!”
丁老三一低头闪过,嘴中叫喊:“二哥哥莫要动手,打的有伤嫂嫂定是心痛。”
众人嬉闹,杜文晋笑嘻嘻听着也不去管他们。中年汉子却听不下去,这帮粗胚,嘴巴没个把门的,不知道文晋少爷才十七岁吗?回身喝道:“都别贫了,这里到风沙城还有十里地,前面峡谷两面都是峭壁。都打起精神来,别到最后阴沟里翻了船。”
一人不解道:“德广叔,都到这里了还有谁不开眼敢惹我们风沙城。”
那个叫德广叔的中年汉子原姓张,现年四十七岁,是风沙城亲卫。一直跟随现任风沙城家主杜仕乾征战四方,忠勇不二。后被家主赐姓杜,为德子辈,收录进杜家家谱中。
说话间众人驶入峡谷,峡谷两侧是光滑的石壁,底部是条急流,沿着一侧石壁上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远方。阵阵凉风从峡谷里吹出,不禁让人精神一震。众人到此都是大喜,这一路奔波所见之处都是黄沙乱石,嘴里又干又涩,只恨不得跳下溪流泡到水里痛快一番。
中年汉子杜德广却是眉头微皱,与杜文晋对视一眼。勒住马一抬手,后面的人都停了下来。
一人疑惑问道:“十一少爷,有什么不对吗?”
杜文晋面色凝重,说道:“只怕是我们遇到麻烦了,你可知这方圆百里只有这一条河水,我们风沙城靠的也是这条河。”
“我明白了,这附近的鸟兽都聚集在这里,而我们跑到附近却一只鸟兽都没惊起。一定是先前受到过惊吓!”那人立刻醒悟道。
一旁杜德广也是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文晋少爷说的不错,只怕我们有麻烦了。这里路窄,骑在马上反而受制。若受到伏击,弃马列阵。”众人皆是点头。
杜德广霍的从马上跃起,立于马背上高声喝道:“前面的朋友,莫要躲藏了。在下风沙城杜德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