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怕是我杜家损失不小,不知父亲他们可曾脱险。”
“咳咳!”躺在一旁的杜一川,发出一阵咳嗽声。
“老祖!”二人急忙起身。
杜文晋刚站起身,眼前一阵的眩晕,胸前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去,胸前缠着厚厚的布条,他才记起差点被直拔拓杀死。想到这里忽记起,昏迷前一刻,直拔拓好像说过什么圣女。也不知是何意,他竟是放过了老祖和自己。
杜德天轻轻扶起杜一川的身体,让杜一川半躺在自己身上。
“德天,是你吗?天怎么这么黑,喔是了,眼瞎了”醒过来的杜一川声音虚弱不堪。有若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想不到老夫还没有死,哈哈。咳咳”杜一川又是一阵咳嗽,嘴里咳出些许血沫。
“祖父,你别说说话,好好恢复。”杜德天扶着他说道。
“咳咳,我不成了,晋哥儿呢?”
“老祖,我在这里。”杜文晋上前道。
“好,好孩子。直拔拓死了吗?”
杜文晋看向杜德天,二人对视一眼,杜文晋说道:“老祖,直拔拓死了,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我们杜家赶跑了敌人。”
“好。”杜一川灰扑扑的脸上泛起红润,这是回光返照。杜文晋二人皆是悲伤不语。
百年人生好似在杜一川眼前闪过,杜一川自语道:“吾生于琅琊古郡,自幼随父渔猎四方。后偶闻世间有长生之术,又毋为桑榆一偶,暮暮垂老。随驾舟出海,求那长生之术。”
“海中风云变化无端,一路漂至虾夷诸岛。天火山每每年初便入岛征丁,吾便化名新兵卫,成了天火岛一员。在天火岛征战苦修,领的百夫一职。”
杜一川说道此处,停顿下来。似是回忆起什么,露出一丝微笑。
“后被遣至内岛,守卫圣女殿。蒙圣女不弃,每日必是笑颜相招。吾立誓永守左右。此一段时日吾一生之安逸。”
杜一川皱了皱眉,说道:“只是好景不常,木姑娘时常惊恐寡言,屡次询问,方言祸事临头。吾便鼓动一起出逃,二人一路逃杀,生死转瞬。本是定无所幸,然遇一江湖游仕,赐一木制假面,后再无追兵。我二人落难荒漠,建风沙城,本待终老,岂料今日横祸。”杜一川的声音越来越小。
“老祖!”二人悲声喊道。
杜一川仿若未闻,只是喃喃低语。
“老夫杜一川,旦论初心,行事妄为,不礼孝道...身无余力,未履誓言...”两行泪水自杜一川眼中流出,一代大漠枭雄杜一川身死。
杜一川死了,二人一阵悲伤。只是此时紧迫,暂且只有就地埋葬了,等待以后有机会再另行安葬。这里山区岩层碎石,挖不得坑,二人便堆石成坟,将杜一川掩埋。
等两人处理好,天已大亮。站在石块堆砌的坟头前。两人跪下磕头道:“老祖,今日之仇,杜家后人永世不忘。老祖,安息!”
“大伯,老祖已走,我二人该如何?”杜文晋问道。
“报仇,我们要报仇!”杜德天恨声道。
“大伯,你可有主意?”
“没有。”
“风沙城怕是已被元家占领,昨夜他们也折损不少好手,此刻定是在城中整顿。我们先去地道附近看看情况,再做打算。等早饭时间城中人杂,看有没有机会,我们乔装入城。”
“晋哥儿,你主意多,往后你做主便是,我都听你的。”杜德天道。他脾性焦躁,不过主意却是不多,平日都是听别人的,杜家有名的面汤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