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呜呜响起,二部将士都被惊醒。伍六七心中狂跳,探头出去看,就见下面二个身影好似游龙般沿着光滑石壁向上飞窜。
“伍老哥,是我杜文晋。”
杜文晋与杜老三二人顾不得从秘道中向上爬,直接飞身窜上石壁爬了上来。
“杜老弟,现在怎么办?”伍六七急忙问道。
向下观望,就见远处黑暗中数条大船隐约可见。海中上数不清的人影冲杀上来,那些冲上来的敌人俱是黑衣蒙面,不发出一点声响,显然是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寒冷的夜晚藩部众将士无不背脊发寒,额头冒汗,若不是杜文晋提前安排众人登上断崖,只怕在睡梦中就被敌人给斩杀了。
“杀!”
敌人冲进藩部军营,嗖嗖,无数短刃射进各个营帐,里面却并没有发出哀嚎之声。
“混蛋,是陷阱!”有敌人长官怒吼。
“丁九大人,水鬼一直在海中紧盯这里,怎么可能没有人了?”一个手下震惊道。
那长官愤恨,猛一挥手,狂风扫过一个大帐被连根掀起,顿时露出底下一个黑洞洞的地道入口。
“混蛋!狡猾的敌人,都给我冲,杀光敌人让他们付出代价!”
“轰轰!”远处军部中传来炮响。
一阵密集爆炸声响,顿时藩部营中内火光冲天而起,无数敌人被炸的人仰马翻。
断崖上人人面色难看,伍六七更是起身怒骂,刚才放炮的是军部,这显然是想让他们藩部与敌人同归于尽!
“狗日的南宫小儿,我们与你誓不两立!”
这些只是普通火炮,虽不住爆炸轰鸣,打得敌人狼狈不堪,却也伤亡不大。南空国良就是为了给藩部造成混乱,好进一步拖住这里的人来损耗敌人实力。
军部后方,一个斥候急匆匆跑来汇报,“报告南宫将军!敌人已经突破藩部阵地,朝我们这里来了!”
“这么快?”南空国良一惊,不由咒骂藩部这些废物,竟然连一刻钟也挡不住!可事实如此,眼见敌人冲破阻碍杀了过来,只能喝道:“击鼓迎敌!”
“咚咚咚!”
密集的鼓声震天响起,军部将士齐声大吼,一起冲向来犯敌军。土沟地壕中漫天箭羽飞射,双方混战一团,风火冰霜,土石兽吼。一时间杀声震天。
“杜老弟,我们怎么办?”断崖上伍六七开口问道。
四周所有将士一齐看向杜文晋,现在藩部的这五百人也只能依仗他了。
杜文晋道:“下方敌人人数尚不及军部人多,迟早都会撤退。所有可长距离攻击的人留下,负责在断崖上攻击敌人。”
回身一指海中巨舰,又命令道:“现在敌人海上巨船肯定无人看守。杜老三,你带其余人登船将大船凿沉,切断敌人退路!”
“是!”众人齐声应命,当即杜老三带着近二百人跃下断崖,直奔海中而去。
杜文晋取出担山长弓,开始射击。咔咔雷声轰鸣,下方无数敌人长声惨叫身亡。
身旁众人都是咋舌,这可是近一里多的距离,一箭一个,好似指戳手拿,点名般的准确让在场人心惊不已。
“雷大老虎,惹不得!”这是在家的众人同时心中冒出的一句话。
却说观战的南宫国良眉头紧蹙,来犯的敌人都是好手,且个个不畏生死。一番短兵相接敌我双方的伤亡比例赫然达到一比二!
他手中长剑紧握,心知再这样下去,军部这千把人怕是要尽数交待在这里。
“混蛋,都是该死的藩部饭桶...”
正气急败坏的跳脚怒骂,突见远处石崖上有电光闪动,跟着一道雷电光影激射而至。
“啊!”一个黑衣蒙面人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这是?”
南宫国良一惊,紧接着无数电光激射而来,箭无虚发,每一道电光都会取走一名敌人性命。又有无数火球飞石,暗矢响箭自山崖中间呼啸而下。
“报!”
远处飞奔来一个斥候,那斥候上前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惊喜,疾声道:“启禀南宫将军,藩部众将一部分移至山崖断壁,正在攻击敌人。另一队渡海去袭击敌人舰船了!”
“你说什么?”
南宫国良只觉胸口一震,心头好似被大锤击中。
就在这时,海中敌人船舰轰轰同时炸响,燃起冲天火光。
眼见切断敌人退路,交战中的众将士一阵欢呼。
那敌人却是目眦逾裂,头领乙九厉声呼道:“中土大陆的敌人断我退路,要将我们全部消灭,我天火岛勇士视死如归!第四将军在看着我们!诸君,焚杀!”
“杀呀!”无数天火岛武士全身爆出五彩霞光,顿时疯魔一般杀向对手。
“敌人自焚修为了!”有人大喊。
天火岛的武士在绝境时多会自焚ròu_tǐ,其攻击威力倍增,只是焚身过后大多都会身死。所以除非必死之境,否则一般也不会用出,今日乙九令他们焚身死战,也可见天火岛武士的凶狠之处。
原本还能僵持的战斗,一下子进入白热化。战场上惨叫声不断响起,多是天罚军将士不敌身死。
南宫国良心如鼓擂,眼前阵阵发黑,盯着远处断崖山倾泻而下的雷火,呼呼喘息二声,嘶吼道:“藩部小儿,安敢误我!”
“噗!”一口逆血自口鼻间呛出,南宫国良仰天而倒,昏死当场!
“南宫将军!”众将士一阵的慌乱,纷纷叫喊起来。
敌军首领乙九大喜,他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