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野山羊腊肉,一盘煮牛肝,两斤熟牛肉,一盘醋蚕豆,一份不知道什么根茎拌的凉菜,一壶烧酒。
杜文晋皱了皱眉,难怪生意不好。仔细想想也是,这里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有干粮吗?”丁老三问。习武修炼之人,只吃这点哪能行。
“客官,现出锅的山菜大包。”
“来二十个包子吧,再去切十斤牛肉。”丁老三道。
“啊,是是。”小二有些吃惊,心道:“这二人饿死鬼投胎吧,不过听说城主府里的大人物,一次能吃下一头羊。还当是笑话,今天算见识了。”
靠窗的那桌人,都回头看了正在胡吃海喝的两人一眼。先是沉默一阵,随即一人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了吗?元家昨晚动手袭击了风沙城。”
“你是怎么知道的?”另一个人问道。
“我换岗的时候听单头领自己说的。他刚好出大营的时候,嘟囔着说了句:元家还真是胆大,竟然夜袭风沙城。”
说话之人,端起杯子抿了口酒,继续道:“我猜定是主收到消息,所以单头领才着急忙慌的跑去议事。”
“那杜家怎么样了?有没有打败元家?”
“我怎么知道,我就听了这一句。”
“嗨!我还以为你能知道多少。要说那杜家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姐被他们害死。我若是城主,便命人掀了风沙城。”
“你小声点,就你能耐?”一人回头看了杜文晋二人一眼,说道。
杜文晋苦笑,没想到事情传播的这么快。
第二日清早,杜文晋与丁老三一同来到卧龙山城门。
远看还不觉的有什么,走到跟前才发觉木制城池半点也不逊巨石城墙。双人合抱粗细的木桩,根根插进深土连成排墙,高有三丈,木桩碳化烧黑,顶端削尖别有一分威严。城墙上有哨兵弓手巡视,圆木城门高高升起,下面站着几个侍卫在检查一辆入城马车。
“站住,你们什么人?”一个侍卫喊道。
“在下主。”
“你是杜家的?”那个侍卫上下打量了杜文晋一番说道:“你等一下。”说完便进城通报去了。
半响,骑马出来一队人,为首一个青年骑在马上冷声问道:“你就那是杜文晋?”
“在下正是。”
“你滚吧,城主没空见你。”那青年一脸冷漠,像是驱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
“小子,说话客气点!”旁边一直没开口的丁老三怒道,抢上前来就要动手教训这青年。
“丁老三,冷静点”杜文晋拦住他,低声道:“我们是来求人的,不是来打架的。”
杜文晋从脖子上摘下一块圆形玉佩,玉佩墨绿镂雕飞龙,下方刻有一个娟字。杜文晋用手抚摸了一会,说道“将这玉佩交于陈老城主,他会见我的。”
那青年见到玉佩先是一惊,随即露出狂喜之色。伸手接过玉佩左右翻看,片刻后哈哈大笑,竟将玉佩戴在自己脖子上。同时口中道:“你可以走了,城主是不会见你的。”
杜文晋大怒:“将玉佩摘下来跪在地上,我饶你不死。”
“嘿,臭小子,你很狂啊!”青年冷笑,扬起手中马鞭向杜文晋抽来。
杜文晋向后一个翻腾,单手在地一撑,向后翻出三丈远。同时在空中张弓搭箭,落地的一瞬箭如闪电,一箭射穿那青年发髻。
青年只觉眼前一花,头皮被一大力拉扯,发髻丝带被箭矢射断,连同许多断发,被箭羽带起的劲风吹的四散飞扬。
“啊呀!”青年一声大叫,差点摔下马。四周侍卫大惊出声,抽出刀剑就要上前护卫青年。
“再上前一步,你们便替他收尸吧!”杜文晋冷声道,手中长弓满月,弓弦上箭羽蓝光乍现,蓝色电弧跳动着在箭羽上嗞啦作响。
“啊,雷霆箭!”众人惊呼,都是止步不敢上前。若此人手一松,在场的谁都挡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主子身死。
“下来吧你。”丁老三上前一把将那青年拽下马,踢跪在地,扯下那玉佩,将朴刀放在他的脖颈上。
杜文晋收起弓箭,沉着脸走过来,接过玉佩,仔细擦了擦,又戴回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敢抢我玉佩。”
“姓杜的,你快让他放开我,我是你表兄!你怎么敢这样对我。”青年又怒又惊,红着脸吼道。
“都给我住手,让开,让开!”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推开围住的侍卫走了过来。
被推开的侍卫回头见到来人,忙行礼让到一旁,口中道:“马总管!”
马总管点了点,对杜文晋说道:“你便是杜文晋吧,你让他放开胜少爷,老夫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