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地擂一楞,茫然问道:“什么难点?”
“之前你们不是说那铜鼎是海河派的吗,现在又出尔反尔说是你铁锤门的,岂不是自相矛盾?”
“啊?这,这…”赵地擂忘了还有这事,心里一下子没了底,急切间说道:“那俺把那十万两银子还回去,俺不卖了!”
南宫国良摇头,真是没见过这样的蠢人,铜鼎又不是他的,凭什么由得他来买卖。上前拍了拍赵地擂的肩膀,说道:“赵贤弟,现在就是你出五十万两人家也未必肯卖。”
“那怎么办?南宫公子你就帮帮俺吧。大不了要回来我们一人一半好了!”现在赵地擂心中迫切也顾不上贪了,只想着快点把宝贝讨回来。
南宫国良脸上露出微笑,又拍拍他的肩膀,“既然赵贤弟如此看的起愚兄,愚兄岂能再推脱下去,贤弟不妨就这样办…”
杜文晋从刘真那里回到住处,手中把玩着那颗猫眼大小的灵气珠。灵气珠好似羊脂美玉,散发着蒙蒙毫光,阵阵浓郁的灵气自其内飘逸出来。又被他不自觉吸入体内,霎时间暖意流遍全身。
“好东西啊!”杜文晋忍不住叹道,若是能有这东西辅助修炼,只要足够多就是个笨蛋也能修炼到天人境。可惜灵气珠太少了,他也是第一次见。
拿出一个玉盒,小心翼翼的将灵气珠放了进去。灵气珠只有封在玉石制成的密闭容器里才不会白白损耗,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将玉盒递给一旁的蒋勤,杜文晋道:“这次多谢蒋兄替文晋找回了颜面,这等至宝文晋岂敢贪墨,蒋兄收回去吧。”
蒋勤脸上一直挂着微笑,见杜文晋识破真相,也不去推辞。没有去接玉盒,只是道:“蒋勤鲁莽了,没帮上什么忙反倒给杜兄招来了麻烦。现在人人知道杜兄有灵气珠,若是万一有事,杜兄又拿不出来,岂不害了杜兄。要知道,方才就有人找上门来讨要了。蒋勤心愧,这颗灵气石就当赔给杜兄了,杜兄可不要推辞…”
原来当时人人沮丧,都觉丢尽了脸面。蒋勤便故意出声惹人注意,再假装从废铜中拿出灵气珠骗过所有人,让大家以为非但没有被骗,而且是赚到了大便宜。
一招翻手为云,将双方处境顿时颠了个,对方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傻蛋。
杜文晋心中不由赞叹蒋勤的厉害,只不过天下哪有如此巧事?也只有那些利令智昏的贪心家伙才会深信不疑吧。想要瞒住自己,却是不能。
杜文晋还是摇头,口中道:“蒋兄好意,文晋铭记在心,这个灵气珠,是万万不能要的。至于有人惦记此物,那杜某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听他这样一说蒋勤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杜兄有什么好主意吗?”
杜文晋点点头,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第二日,右部军营外一阵的喧哗,杜文晋皱了皱眉。外面有侍卫进来禀告,说有海河派的长老想见杜文晋。
杜文晋听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命人将杜老三他们喊来,自己一个人在营帐里鼓捣了一下。
不一会,杜老三几人火急火燎的跑进大帐。
“少爷,你找俺?”不等杜文晋吩咐,就嚷嚷道:“外面来了几个龟孙自称他们是海河派的,非说少爷的灵气珠是属于他们海河派的遗宝。怎么会有这般不要脸的家伙?人家蒋先生说了,那个大鼎是铁锤门的,他们跑来凑什么热闹?还叫嚣着不还给他们,他们就去中军大帐找赵将军评理!少爷,要不要俺带弟兄们将这几人乱棍打出去?…”
“是啊,是啊,侯爷,下令把他们打出去吧!”朱三几人道。
杜文晋没应声,自怀中掏出玉盒,交给杜老三道:“把玉盒还给他们,省的再来纠缠不休,不过咱们花的十万两银子也得连本带利讨回来!”
杜老三愕然,这个可是灵气珠,到手的宝物少爷为何不要?
杜文晋低声与几人交代了一番,杜老三登时目露狠厉,咬牙恨声道:“少爷放心,这次看俺不扒他们层皮!”
李迁宿是海河派的一名长老,原本他不想掺和进此事,无奈架不住侄儿李一雷的软磨硬泡。加上赵地擂许下事成之后给海河派五万两银子。这倒还是小事,关键是听李一雷说他们现在是在给南宫国良办事。
这就不得不引起海河派的注意了,海河派正处在风雨飘摇的时候,急需找这个靠山倚仗。而此时南宫国良主动伸出橄榄枝,海河派岂能不解?于是李迁宿就硬着头皮跑来耍无赖了。
人的名树的影。雷大老虎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小辈们或许是没个概念,但他身为虚仙初期的大修士肯定是知道的。对方连半步跨进天人境的李桂林都差点杀死,想要杀他还不是抬抬手的事…
也不知道赵金钢那老家伙能不能镇住这雷老虎?他有些担忧,心中不断纠结,“刚才那个叫杜老三的土匪进去了,是不是去找雷老虎去了?若是雷老虎出来就动手又该怎么办?”
不远处杜老三几人寒着脸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玉盒。李迁宿心中一松,暗自擦了把汗,只要雷大老虎不出来就好!
没什么好怕的,李迁宿面色再次挂上寒霜,沉声道:“杜兵长,你们在我海河派宗门扎营就罢了,这挖出的宝物还要夺了去,也太霸道了吧。可怜我师叔祖尸骨未寒,你们就这般欺辱我海河派…”
杜老三嘴一歪,哼了一声。心道,你师叔祖不是尸骨未寒,是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