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还是头一次对南宫国良发火,一直以来不管对方如何的纠缠,又或是耍各种心计,她都微笑以对。对方是义父的儿子,义父对自己有恩,她又怎么能对义父的儿子冷脸相向。
今天这是把她逼急了,她觉得亏欠杜文晋太多,多的都数不清楚。虽然杜文晋已经有了未婚妻。可伤心过后还是放不下他,就像所有认识她的人都骂她贱一样,她就是贱,贱到被人家未婚妻赶出门,还眼巴巴跑来装冷漠。她自己都觉得她这辈子都被这个‘坏男人’吃定了。现在有人想要杀她的男人,那怎么行?天王老子也不可以,更不要说南宫国良!
南宫国良凭什么要杀她心里的男人,不就因为自己的男人比他优秀。刘真胸口不住起伏,目光冷冷看向南宫国良,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南宫国良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紧接着心中怒火滔天而起,也不再去管什么形象,伸手对着四周指了一圈,怒吼道:“既然进了我天罚军,就得按我天罚军的军规行事!我过分?我只是依照军规行事,你们这算什么?目无法纪吗?”
一直没有开口的杜文晋突然道:“南宫将军,杜某不才,请问遗失军备是死罪,那么通敌报信又是什么罪?”说罢,还从怀中拿出一个信笺晃了晃。
众人闻言俱是一震,南宫国良脸色大变,尖声道:“谁去通风报信了?你不要血口喷人,一张信笺就能证明我通敌了吗?”
这一下众人脸上更是精彩起来,杜文晋轻笑道:“南宫将军,杜某也没说是你通敌啊,你激动个什么?”
南宫国良心头一震暗道了声不好,刚才他被刘真激怒,加上杜文晋的突然一句让他失了方寸。细细回想起来,这事他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有把柄捞在对方手中?
是了,杜文晋是在诈自己!这个混蛋!南宫国良暗骂了一声,又恢复了平静,淡声道:“竟然杜将军有证据证明是有人通风报信,那就把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若是能证明杜将军确被人所害,本将军自然不会再最追究。不过若是不能证明,那就别怪本将军军法处置了!”说道最后声色俱厉起来。
杜文晋心中苦笑,他那里有什么证据,只不过他一直怀疑其中有人通风报信了,不然茫茫大海,敌人为何会找的那么准,且让自己这个虚仙境大修士丝毫都没有察觉?
刚才拿出一个普通的信笺一诈,果然对方神色大乱,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不过这个南宫国良也真厉害,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是自己在诈他。
气氛一时间更加凝重起来,一旁刘真突然上前,一把夺过杜文晋手中的信笺,打开看了两眼,放在手心搓了搓。信笺顿时燃起一团火焰,眨眼间烧了个干净。
众人目瞪口呆,听刘真道:“此时本祭酒已经知晓,只不过事关重大,本祭酒还要与赵老将军商议下再公布,大家都散了吧。”
当众维护情郎,这是赤裸裸的徇私舞弊,但书信已经被烧,旁人也只能干瞪眼了。
看着如同老母鸡护崽一样的女人,南宫国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怒声道:“你...”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通报,“报...”
赵金刚一挥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