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道姑轻哼了一声,目光又落回激斗的二人身上。她与一众鼓舞呐喊的人群不一样,她一眼便看出战斗二人此刻的状态。别看杜文晋看上去似乎疲于招架被打的节节败退,但从杜文晋进退有序的身法却可以看出他的从容。
反观喊打喊杀的南宫国良,虽是勇猛无比,脚下的步伐却有些凌乱,这是气息不稳的缘故。
白衣道姑摇了摇头,相信不出意外二人争斗就是以杜文晋胜南宫国良败北结局。不过她还是希望南宫国良能多坚持一会,这样她一会后再对付杜文晋就可以省点力气。
果然,正与她的预料,片刻时间后随着一声雷鸣,场中那个黑色的身影踉踉跄跄停了下来。
南宫国良满脸怒气的看着对面的杜文晋,他的胸口多了一个焦糊的大脚印子,杜文晋的穿心脚带着雷霆之力踹在他的胸口。
羞辱感比胸口的火辣更让南宫国良难堪,多少年了他还从未在一个人身上吃过如此多的亏。尽管他嘴上从来不把杜文晋看成是他的对手,他的对手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愁千悔。但事实告诉他,对方不但可以做他的对手,而且比他还要强!
“你,很好...”南宫国良咽下一口涌上来的逆血,手中黑剑再次指向杜文晋。现在已经不是要击杀对手扬名立万了,而是实打实的尊严之战。无论何种方法,只有杀了对手,才能保住他的天下第一公子名号。
原本占据上风的偶像被人一脚踹飞,围观众人都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看着这震惊的一幕所有人都说不出来。代表’正义’的南宫国良竟然输了人人唾弃的叛徒恶棍,这让有些人接受不了。
“跟叛徒不用管江湖道义,我们一起上,杀了他们!”有人叫嚣道。
站在人群后的白衣道姑目露鄙夷,打不过人家就要群殴,真当对方会怕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吗?目光突然落在南宫国良身后一个黑衣人身上,那个黑人似乎发觉有人在观察自己,回头冷冷看了白衣道姑一眼。二人目光对视,白衣道姑就觉全身一冷,手脚不自觉的一阵发凉...
“这人是谁?好强...”
这个黑衣蒙面人像是从影子里冒出的一样,她之前根本就没发觉到此人。从对方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一丝法力波动,黑衣人就像地狱出来万古不融的坚冰,全身都透着一股阴寒。“太可怕了!”这是她心中突然冒出的一个念头。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黑衣人是南宫国良的手下。因为此刻他以及站到了南宫国良的身后,虎视眈眈的看向对方的杜文晋。
“看样子刚才的计划只能再变了...”白衣道姑心道。同时嘴唇微动,一股无形的音波汇聚成线直送南宫国良的耳中。
“南宫公子,我有一桩大买卖要与南宫公子合作,不知道南宫公子愿不愿意?”
南宫国良神情微动,有人在对他传音。顺着声音来的方向,南宫国良望向人群后方,就见一个白衣道姑对着他微微颔首。
“这个女人,不是玉女门的门主宫飞燕吗?她有什么大买卖要和自己谈,难道是...”南宫国良目光在萧潇身上扫了扫,很难不怀疑对方是为了门下弟子萧潇来的。
不过对方既然说是大生意,不妨也听听好了,南宫国良心中思量片刻也传音道:“不知宫门主所说的大生意是什么?”
宫飞燕道:“公子可曾听说过灵石?”
南宫国良闻言心头大震,他南宫世家传承上古,怎么会不知道这种天地灵物。只不过近万年以来还未从听说有人见到过此物,初一闻心中被惊,转而又平静下来。当今世上怎么可能还有灵石?
“宫门主在开玩笑?当今世上早就没有灵石了,难道宫门主想要用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来欺骗本公子?”
宫飞燕淡声道:“若是本门主说还有灵石呢?”
南宫国良心中再次大震,转头对身后黑衣人使个眼色,黑衣人上前护住他左右替他戒备杜文晋。对方说的这般肯定不由他不信,相比能化腐朽为神奇,对修炼者最最重要的灵石,与杜文晋的尊严之战又不算什么了。南宫国良定了定神道:“宫门主想要什么条件?”
对方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说出来,那么索要的代价也必然十分大,南宫国良做好对方狮子大张口的准备。
宫飞燕笑道:“公子误会了,本门主只是想与公子合作,等得到了灵石我与公子每人一半,不知道南宫公子意下如何?”
南宫国良目光闪烁不定,像传说中的神物,谁肯与对方平分?自古以来杀人夺宝事情屡见不鲜,就是一件低阶法器都有人抢夺,更不用说能让人疯狂晋级的重宝了。
宫飞燕见对方目光闪烁不定,知道他在想什么。旋即冷声道:“我劝公子莫要生什么不好的念头,若是公子想要动强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独吞,那我现在就将消息散播开,而这里又有这么多人。公子不会想要将这里人都杀个干净吧...”
一番话说中了南宫国良的心思,其实他很想擒下宫飞燕逼问出消息来。但对方早有准备,所以硬来是不可能了,除非真像对方所说,将这里近千人全部斩杀。
千人斩?挨个伸脖子让他砍也得半天,更别说都是些有修为在身的修士。只要一个走漏了风声,败坏名声不说,还把灵石的消息散播出去,到时闻风而来的强大修士可不会好心给自己留下丁点好处。
想到这里南宫国良脸上顿时生出一丝和煦,“宫门主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