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常被白无抢了风头,心中恼怒,大声道:“白兄,你沾我便宜,这斯分明是我的。”说着飞身过来,手成虎爪抓向光头汉子肩膀。
一抓扣在光头汉子肩头,那光头汉子打了个寒颤,刺骨白霜咔咔从肩头上蔓延开来。光头汉子想要求饶,谁知咽喉片刻间被冻的僵硬,只是喉头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黑常扣住光头汉子的肩膀猛力一拉,口中叫道:“快放开。”
白无白眉一挑,不悦道:“白某人凭本事抓到的人,为什么要让与你。”真气猛然灌注下,手中寻阳剑登时坚若磐石。
二人互不相让,生拉猛扯,那光头汉子顿时断做两截身首异处。白无黑常二人见谁也没占到便宜,都是冷哼一声,各自收手。
那些个光头汉子的同伙俱是大惊,发一声喊四散而逃。有人高声喊道:“你们杀了朱师兄,都等着吧,我们太玄宗不会放过你们的!”
也有人喊:“杜文晋,还有那两个黑白二怪,你们都洗好了脖子等死吧。”
“他们是太玄宗的人!”杜文晋大怒,想不到太玄宗竟然追到了这里,若是让他们找到族长等人岂不要遭!目光中射出冷芒。
“一个也别放过他们!”
杜文晋身若奔雷,紧追四散而逃的太玄宗人。陈家瑶与单有亮互看一眼,也是追击而去。
白无与黑常二人面面相觑,想不到今日竟又得罪了太玄宗,这九宫地府怕是没了指望,说不定还要遭人追杀。二人同时开口怒道:“都怪你!”
事已至此互相埋怨也没用,只得将这帮人都灭口以绝后患。深知太玄宗是数一数二的大派,若是让这些人逃走,必是后患无穷。
五人分头追击,这帮人本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段时日在北漠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路途熟悉的很。五人追了半天只杀了大半,剩下的跑的没的影踪。
黑常阴沉着脸,出道以来还从未这般倒霉过。先是被当成刺客暴打一顿关进大牢,后又被个女鬼追着满街乱跑,现在又得罪了太玄宗,一时间唉声叹气起来。
白无苦笑道:“杜兄,这下我二人和你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早知道就不该去贪图那九府地宫金令才是。”
杜文晋这是第二次听到九府地宫这个地方了,之前金相一还用九府地宫金令求饶过,也不知道这九府地宫是个什么地方。心中好奇开口问道:“白兄,这九府地宫是什么地方?”
白无道:“九府地宫是太玄宗的一处隐秘之所,据说是座底下迷宫,这座迷宫年代久远已经无处考证,里面有许多上古时代遗留下的壁画。迷宫四通八达,机关重重。许多隐藏通道内都有宝物,太玄宗立派五百年便成大派,靠的就是里面的宝贝。”
说道这里,煞白的脸上透出几分血色,白无兴奋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太玄宗也不过探索了一部分。其余部分不是太艰难,就是根本进不去。迷宫深处还有不少未知的宝物,太玄宗每年都损失不少人去探索,同时还发放九府地宫令牌给外人做奖励,让他们也去寻宝。”
杜文晋听到这里心中有些明白,这太玄宗画个纸饼让外人办事。只怕九府地宫里好找的宝贝都让他们自己找光了,哪还有外人的份,真是好算计。
看白无满面兴奋的样子,杜文晋问道:“白兄,若是外人寻到稀世珍宝,那太玄宗肯舍弃吗?”
白无点头道:“这个由不得他,这九府地宫甚是奇妙,入口在太玄宗,出口却飘忽不定。”见杜文晋惊讶,似有话问。白无又道:“杜兄就不要想了,那些出口根本不存在般。出来的人都称一阵狂风吹过,人已出来,或在水中,或在树梢,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出来的。”
“这么神奇?那倒是要见识一番。”杜文晋道。
一旁的黑常撇嘴道:“太玄宗得罪了个死,怎么去?做梦去吗?”
白无叹气道:“若有九府地宫的令牌就好了,九府地宫只认令牌不认人的。”
杜文晋嘿嘿一笑,自须弥石中取出块金光闪闪的令牌,拿在手中晃了晃开口道:“白兄所说的九府地宫令牌可是这个?”
几人大惊,瞪圆了眼睛看向杜文晋手中令牌。只见那令牌黄金打造,一面刻有猛虎形象,另一面上书九宫地府四个大字。旁面则是一行不知名鸟语,想来是防止造假的。下面有个数字:第八十八号。
“这个…杜兄是从何而来?”黑常手指令牌,结结巴巴的问道,他来着北漠缉拿杜文晋本就是为了这个。现在苦头吃尽,本当放弃,想不到峰回路转又见到此物。
“杜兄…哦,杜大哥这个令牌可否让给小弟,小弟愿拿宝物交换。”黑常急切道,眼睛里都是恳切。
杜文晋奇怪,九宫地府中危险重重,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宝物,就是能找到搭上性命也值得?真不知道这个黑常在想什么,既然有宝物还去冒险做什么。
他还是小看了宝物的吸引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修炼本就是逆天而为,不上则下,多少人一辈子只差丝毫就能晋级突破,可往往就是这一丝毫的距离憋屈死了无数人。但凡丁点机会提升实力,都有人冒生死风险去做,更不要说上古时代遗留的宝物。
杜文晋只是小地方出来,对于许多事物的并不清楚。修行中也没个师傅指导,一路磕磕绊绊走下来也不觉如何艰辛,他想要变强,怎么变却是不知道,自是不能体会此刻黑常迫切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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