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流光笑着说:“娘娘,奴婢愿意做娘娘的狗,只要娘娘允许奴婢常伴您左右,不知您允不允?嗯,汪呜?”
完了他还歪头卖了个萌,学小狗一样举起胳膊耷拉着手掌摇了摇,真是学得惟妙惟肖啊……
能不像吗?!他的意识可是在梦里当了几年的狗啊!
宁宁现在很方,她觉得事情发展有些不对。
她看着眼前对她汪汪叫的姬流光,仿佛在他背后看到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摇过来,摇过去,盯着她的眼神炙热无比,像极了一条紧盯肉骨头的大狗狗。
她……她该不会无意中触发了姬流光什么不得了的属性吧?
宁宁心里冒出一个小人儿拼命踩踩踩,把她心底冒出的一点点心虚给踩回去。
她轻咳一声,避开姬流光紧迫盯人的视线,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觉得要是拒绝他吧,自己就是个拔吊无情的负心汉,可要是答应他,显得自己像是个有特殊嗜好的变态……
左右为难呐这是,宁宁心烦意乱,干脆冷着脸直接赶人。
“公公,你该走了,本宫一会儿要沐浴。”
“真想服侍娘娘沐浴啊。”姬流光俯下身,隔着被子在她手掌抵着的位置轻轻落下一吻。尽管迫切地想跟在她身边,不过他也清楚时机未到,今天把话说开了就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他看得出她心底有些松动,只不过有道坎暂时迈不过去。
不要紧,他会耐下心来,慢慢等。
他在宁宁警惕的目光中恋恋不舍地站起身,语气轻柔:“娘娘,奴婢先行告退了。”
在宁宁放松下来的时候,姬流光慢悠悠继续道:“奴婢明日再来看望娘娘。”
“咳咳咳。”
宁宁顿时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她恼羞成怒一把抓住旁边的软枕朝姬流光砸了过去。
“滚——!”
姬流光一把接住飞来的枕头,将脸埋进枕头里嗅了嗅,又顺势捏了捏,似乎很满意枕头的手感,捞进怀里不撒手了。
他神态谦恭地屈膝行了个礼:“谢娘娘赏——”
就这样抱着她的枕头走了……走了。
“……”
宁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挟持走自己天天抱在怀里的枕头,猛地掀起被子捂住烫红的脸,忽然抱着被子把自己卷把卷把裹成个毛毛虫,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滚。
直到春芽一声迟疑地,“……娘娘?”
宁宁发疯一样的翻滚戛然而止,她若无其事地把被子松开,起身理顺凌乱的头发。
“沐浴的热水都准备好了。”
“好了,姬公公已经吩咐人帮您准备好了热水,奴婢就去给您熬了姜汤,您趁热喝了吧,暖暖身子。”
宁宁接过暖红色的汤汁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暖融的气息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到四肢,熨帖了她被水冻的有些僵冷的身体。
宁宁感觉舒服多了,活动着手脚走向浴池,随口对春芽说:“这洗澡水来得太及时了,今天被个老男人抱了,差点没恶心死我!我一定要多洗两遍!”
燕帝一个熊抱抱过来的时候,她差点没忍住一巴掌糊他脸上去!还是在心里不断念叨着将来算总账算总账,才强行憋住了。
“姬公公的行为是不像话,他怎么能抱娘娘呢?以下犯上,大不敬呀。”春芽天真地以为宁宁说的是姬流光,愤愤地捏起小拳头口头讨伐了一番某人荒唐的举动,随后眼神疑惑地看向自家娘娘,“可是姬公公还没到三十岁,算不上是老男人吧,他跟您差不多大呀。”
宁宁沉默了,她摸了摸这娃的后脑勺,语重心长道:“别在姬流光面前说他是老男人,还有……你家娘娘我永远十八岁!”
春芽摸着脑袋满脸问号,说姬公公是老男人的,不是娘娘吗?而且,娘娘她明明已经二十多了呀。
第二天,姬流光谨遵圣旨,又来“照顾”宁妃娘娘来了,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后面浩浩荡荡跟了一大票人。
“你这是……几个意思?”宁宁迟疑看向姬流光。
姬流光面上带笑,身上內侍一个接一个掀开各自带着的锦盒。一箱又一箱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简直晃花了她的眼,宁宁看得眼晕,摆摆手示意他们关上。
姬流光点了点头,內侍们这才合上手中锦盒,又挨次退出钟粹宫,同时退出去的还有春芽。
宁宁见左右没人,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姬流光,你把皇帝国库搬过来多少了?”
姬流光低头看了一眼白皙的玉手,面上笑意更甚,语气悠然:“娘娘,您搞错了,这些都是奴婢的私库。”他注意到他的娘娘言语中透露出的对燕帝漫不经心的情绪,心生愉悦,果然他感觉的没错,娘娘对燕帝已经没感情了,那么,她昨天的一番作态是为了……报复?
脑中电光石火般串联起前因后果,姬流光什么也没说,只是眼中的愉悦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宁宁被他肉麻兮兮的眼神看得鸡皮疙瘩差点掉下来,手下一松,搓了搓手臂:“那你还挺有钱的哈。”
想了想,她忍不住试探地看着他:“就这样都给我了,你不心疼?”
姬流光笑了,隔着衣服握住她的手腕,将之重新放到被宁宁抓皱的衣料上:“奴婢是娘娘的狗啊,一条狗怎么能有自己的私房呢?当然是全部上交给娘娘啊——我的就是娘娘的,随便用。”包括我。
当然,后半句话他含在口中没有说,以免吓坏了她。
饶是如此,宁宁也被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