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寻一痞仙。”
“几分痞。”
“嗯···。”
酒徒三痴沉吟三息,淡声道:“胜你三分痞。”
萧问道跨在黄花瘦马之上,闲来无事,便让仙魂道胎,在那太虚缥缈塔内,修炼元神。
酒徒三痴所赠的“神格”,乃是神魔的传承,而这一枚“神格”之主,名为“禅”。
他潜心而修,亦是不理去往何方,更不理停在何处。
禅心,佛道。
窥悟为镜,道心为空。
一息间,萧问道的心境,又更上一层楼。
忽尔,一阵凉风而逝,便是萧问道亦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儿。
却见山城如云,茅庐一片,而苍穹之上,却是阴阳八卦之行,笼罩这一处山麓小村。
“仙界···怎会有这般地界。”
萧问道远远而望,却见这一处山麓之地,却是如凡界寒门一般,木庐一片,茅庐一窝。
一息而至,七气玄极。
这不显眼的地方,却有七位不世高人坐镇,却是首尾相连。
“北斗太极阵。”
这连绵不绝的苍苍小村,却暗合“天道太极”之法,而那七位大罗金仙的高人,便以北斗七星之列,首尾相应。
不毛之地,恐怖如斯。
“这七个老妖怪,为何不破虚极仙,却在这一处山麓,修身养性。”萧问道淡声一呼。
却见那山村之上,阴风阵阵,更是瘆人。
“呸···这小子口无遮拦,煮了···可好。”
不时间,却听到这山村之内,一道尖锐之音,破空而出。
一刹,尽是嘈杂。
“煮了···煮了。”
萧问道嘴角一扬,却是不动声色,将那黄花瘦马转过身,淡笑处之。
酒徒三痴却是一脸紧绷,拿出那酒葫芦,洒在地上,似是祭奠。
“前辈,吾要入混元庐。”
“无人拦你···。”
待这一道言语一落,这小小山村,静寂无声,似是鬼域。
酒徒三痴一步迈入小山村,却见地底破土而出三十六尊石碑,高低不一,却是困阵。
那三十六尊石碑之上,皆是刻着一个“恶”字。
以“恶”为道,光明磊落。
酒徒三痴一步而入,却见那阵碑,化为砾石,却见那砾石入地,又是化为困阵石碑。
那石碑似是初春草籽,入土而生,无尽无穷。
这不大一会儿,这小小的困阵,却有三千“恶碑”,亦是不止。
萧问道心念一动,便知这酒徒三痴,不善阵法,皆是以蛮力而破,可为被动。
看似是进了十丈,却是难了万分。
一息间,萧问道将那黄花瘦马,栓在一处石柱上,便看出这困阵玄妙。
“以土法结阵,以水法列阵。”
土水之法,似是相克。
可这山麓,却是木气丛生,土法破甲,水法得助。
那万千“恶碑”,虽是拦不住他,可化为砾石,如雨后春笋,早已化为石林。
“别动。”
萧问道淡呼一声,那酒徒三痴咧嘴一笑,醉卧当场,仰着酒葫芦,便酣畅一番,眉眼不动。
“厚黑···匹夫。”
萧问道口中一骂,心念却是不停,却见困阵生门,破阵而出。
两人立于这小小的村口,却见那村内仙道,皆是一望,眸中和善。
一息间,两人身后的“恶碑”,归于地底。
“你本可毁了这阵心,为何不毁。”一铁面老者,擎着一根木棍儿,拄地而问。
“挡恶。”
“你倒是心善,还在这破军阵中,入了火元之法。”
“即是报恩,便得锦上添花。”
“你怎知是报恩。”
酒徒三痴一呼,淡声一问。
“诸天万界之中,亦是这一处仙道,最是真善。”
“嘿嘿···那你是看错了,造化仙界恶人山,我们七个可是杀了十万之人,得道大罗。”老者一呼,呲牙乐道,继续言道:“你言我们真善,当真是瞎了眼。”
“这一处僻静山麓,却是稚童足有千数。若是无善,只怕这一众地仙道童,亦不过是他人的祭鼎。”
萧问道一言而落,却见三痴酒徒,跪拜在地,朝着那老者一拜。
“若以善道,却难在诸天仙界立足。待这一众小子,修道大乘,再念破虚极仙。”老道一呼,却是面色一赤。
“多年前,得以七位前辈相助,无以回报。”酒徒三痴一呼,并手举起一须弥袋。
那赤面老道,一望酒徒三痴的须弥袋,淡声一呼:“仙石百万···灵材万千。”
却见那老道一沉吟,摆手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当年若无前辈搭救,便无我师兄弟七人的性命。”酒徒三痴一呼,亦是眸中含雾。
“缘法···皆是缘法。”
老道淡声一呼,摇头道:“若恶人山收了你这物什,便不是恶人山了。”
一息间,酒徒三痴心中明了,便是这铁面老道,亦是看出了这须弥袋中的物什,却亦是他夺得罢了。
大修恶道,正大光明。
这七位仙道,怕是斩杀那十万仙道,亦是“从善如流”,见识了十万恶修。
酒徒三痴亦是不言,将那须弥袋放入怀中,却被萧问道伸手摸了出来,淡声道:“从善如流,吾亦是修恶人。”
“天究···带两位贵客,去混元庐。”
一位黑瘦少年,便在前引路,两人踩在这山村石阶上,才知晓这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