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毒素的关系,秦少阳的视觉出现幻视,他竟然看到爷爷坐在他的床前为他诊脉,而当他要唤出爷爷时,爷爷秦缓却微微地摇了下头,示意他不要出声,秦少阳也知道爷爷是在为他诊脉,如果一个人出声说话,那脉息就可能会发现变化,所以秦少阳第一时间闭上嘴,可是他的眼泪却不听话地流了下來,注视着爷爷秦缓,
爷爷秦缓用枯瘦的手指探摸着秦少阳的手腕脉搏,慈祥的目光微微眯着,但他的神色很是不安,左手手指习惯地轻敲着膝盖,这是爷爷秦缓遇到麻烦时才会流露出的小动作,秦少阳看得真切,
十几分钟后,爷爷秦缓这才从秦少阳的脉搏上移开,他转身从旁边的床柜上拿起一叠纸,用笔在上面写下一行字,然后他把纸撕下來放到秦少阳的手里,道:“阳儿,你身上中的毒是情花奇毒,此毒非下毒之人才可解,但是我这里有一药方,可以暂时减缓你身体的情花毒素,但是只有一个月的期限,一个月后,药方将再无作用,你必须找到给你下情花毒的人,也只有她才能够救你,”
“情花奇毒,爷爷,这到底是什么毒啊,很厉害吗,”秦少阳不安地问道,
爷爷秦缓点点头,道:“沒错,情花奇毒是相当厉害的一种毒,它虽不能致人于死地,但是却能教人生不如死,一旦中了情花奇毒,那么你满脑子想的都会是给你下毒的人,会茶不思饭不想,直至想他想到你死亡为止,”
听到爷爷如此描述情花奇毒,秦少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想到下毒的那个红衣妖女,如果说那妖女有几分姿色还好,但是如果她的红色面罩之下是一张丑陋的脸,那他还要天天思念着她,还真不如一刀自杀來得痛快,
但这些并不是秦少阳最关心的事情,秦少阳真正在意的是爷爷现在的情况,他向爷爷秦缓询问他现在的情况,而秦缓则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肯告诉他,秦少阳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机会,他急切地询问爷爷现在所在的地方,但是爷爷秦缓以极快的速度在他的后颈刺下一枚银灸针,秦少阳顿时感觉眼前一黑,然后便昏倒在病床上,不省人世,
“秦大哥,秦大哥,”
朦胧间,秦少阳听到艾云玲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他猛地睁开眼睛,却见两束耀眼的光线射到他的眼睛里,他赶紧抬起手臂遮挡着阳光,好长一段时间他才适应这种强度的光线,
“秦大哥,你终于醒來了啊,刚才还真是吓死我了呢,”就在这时,他的右手被一双粉嫩的小手给握住,艾云玲一脸担忧地注视着他,
秦少阳勉强着坐起身子,淡淡一笑,问道:“怎么回事,刚才我有吓着你吗,”
艾云玲很是认真地点点头,吐字清楚地说道:“对啊,秦大哥,刚才你在梦里一直在喊,爷爷别走爷爷别走呢,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你的表情,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听到艾云玲这么一说,秦少阳不由得回忆起那个梦,他赶紧四下寻找着,却哪里也找不到爷爷秦缓的影子,这让他不得不相信昨晚他所见到的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咦,这是什么啊,”正说话间,艾云玲弯下腰从地面上捡起一样东西,好像是个纸团,她把纸团拆开,念道:“野枸杞一两,穿山甲三两,菊莴苣……”
一阵如同惊雷般的炸声响在秦少阳的脑海里,他猛地起身从艾云玲的手里抢过那个纸团,睁大眼睛扫视着纸团上的字,眼泪不受控制地沿着脸颊流淌下來,滴落在那张纸团上面,他的双手大力地攥着那张纸团,低着头,他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來,但最终还是发出呜呜的抽噎声,
看到秦少阳如此痛苦的模样,艾云玲心乱如麻,她实在是不敢相信那般强大的秦少阳竟然也会有哭泣的时候,现在的他就像是丢失父母的小孩子一样,艾云玲心里一阵酸痛,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就在这时,卧室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好像是有人要进來,艾云玲赶紧跑到卧室门口,她抢先一步出去,示意门外的人暂时不要进來,并表示她有私密的事情要跟秦少阳商量,外面众人也只好守候在外面,等待着召唤,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秦少阳这才将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他抬头看向艾云玲,把手里的纸团递给艾云玲,道:“云玲,你按照这纸团上的药方给我抓五天的剂量,一定要叮嘱清楚,各种药材都不能少分毫,明白吗,”
艾云玲看着手里那张有些皱巴巴的纸团,赶紧点点头,道:“好的,秦大哥,我就去抓药,”
当艾云玲离开病房之后,守候在病房外面的众人才走进病床,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而像是一些饱读书籍的知识份子,
龙威走到秦少阳的面前,说道:“秦少,我把帝都最好的中医都请过來了,相信他们一定有办法医好你的毒的,”
“不用了,你请各位医生回去吧,我已经找到办法医毒了,”秦少阳朝着龙威淡然一笑,道,
虽然不知道秦少阳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是龙威对秦少阳的身体变化还是非常诧异的,他只得派送给每位中医一个红包,然后命人送他们回各自的住所,并且叮嘱这些医生千万不准透露这里的事情,否则他可是绝对不会放过些医生的,甚至包括他的家人,
身为特种大队队长,龙威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那些医生哪里经历过这般恐怖的杀气,他们纷纷吓得点头答应,然后六神无主地跑出病房,消失在医院大门的出口处,
龙威來到秦少阳的面前,他又是关切又是疑惑地问道:“秦少,刚才你说你找到医毒的方法,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