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少阳的救助燕国大小公主有功,他得已重罪轻判,依旧保留着落水宫秋水峰弟子的身份,但在一月内须禁食并负责打扫灵洞殿以告慰列祖先灵。不过跟之前烈火焚身相比,秦少阳更看重的是他身份的恢复,他跑出落水宫大殿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小霞的面前,微笑着注视着她。
“秦大哥,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当小霞看到秦少阳出现在面前时,她的眼泪顿时忍不住流出来,一把扑向秦少阳,失声痛哭出来,脸上却是无尽的欢喜。
秋水峰彻夜狂欢,甚至食堂还准备了丰盛的菜肴进行庆贺,毕竟从明天起,秦少阳就要斋食沐浴。不过那也是明天之后的事情,今晚他必须将自己的肚子喂饱,然后便是漫长的一月斋期。
参与庆贺的有灭绝首座,各道场导师,以及秋水峰主要弟子,就连颜熙慧师姐蒋莲池那些跟秦少阳结有仇怨的弟子也尽数到场,她们可不想得罪未来的燕国大公主面前的红人,说不定日后她们进入燕国皇族还需要秦少阳的帮助呢。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秦少阳便再也吃不下,他感觉自己把这些时日的饭菜都吃进肚子,甚至连一颗米都不敢再看到。
不经意间,秦少阳和灭绝首座的目光对视了下,灭绝首座眼睛往外转了转,而后她便起身离开席位,走出食堂。秦少阳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他也起身活动了下,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离开食堂。
灭绝首座一身素裙地站在月色之下,白裙之下是曼妙有致的身材,如果不是秦少阳对她有所了解,他甚至以为灭绝首座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清丽少女。秦少阳咳嗽了几声,来到灭绝首座的身旁,跟她一起看着那墨蓝色的夜空。
“你有没有怪责过为师没有尽力帮你?”灭绝首座幽幽地说道。
秦少阳双手扶在栏杆上,抬头看着上方那轮皎洁的圆月,道:“没有,当时弟子确实是闯了大祸,我知道首座师傅已经尽力,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责过首座师傅,我所恼恨的人只有孤鹜峰那些人。”
灭绝首座道:“这个你尽管放心,那些诱引你进灵洞殿的人,掌门一定会彻查此事,绝对不会姑息!”
稍后,灭绝首座似是想起什么事情,她注视着秦少阳,道:“一个月后,我相信燕国大公主一定会派特使前来接你回燕都,少阳,到时候你可务必帮为师找到天元人。因为我听说天元人有在燕都出现的迹象,你可到那里去一探究竟。”
如果灭绝首座不提起这件事,秦少阳还真是忘了,他在身上一阵摸索,终于将那片雪白的毛羽给给找了出来。即便是在黑夜当中,那片毛羽依旧散发着璀璨耀眼的白色光芒。
秦少阳曾经听闻过关于天元人的事情,那是千百年才能出现的一个奇人,似人非人。普通人的修炼属性一般为一个,某些天才体内能够共存两种修炼属性,而天元人却是非常奇特的存在,内存阴阳,能够修炼世间一切属性的法术,而不存在任何限制。
“前不久我得到消息,有人在燕都发现天元人的行踪,你正好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前去调查一番。”灭绝首座看着那片散发着璀璨白光的毛羽,说道。
秦少阳重新将天元人的毛羽收了起来,道:“首座师傅请放心,既然是我答应过的事情,我势必会帮你完成,到时候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接下来的一个月才是秦少阳的受难日,每天只能喝一碗清粥,剩下的时间必须待在灵洞殿中,不是打扫卫生就是在落水宫诸位先祖灵位前念诵《道德经》及《南华真经》,为自己先前的鲁莽之举而忏悔。
秦少阳是真心的忏悔,毕竟他可是将落水宫诸位先祖师的骨灰瓶打碎,这件事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死路一条的。现在他能够保住小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饥饿辛苦一个月算起来已是对他太过便宜。
期间小霞实在是不忍看到秦少阳每天只喝一碗清粥,她曾给秦少阳偷偷送来肉食,秦少阳婉言谢绝,并表示他现在是在受罚期间,必须严格遵守条例,否则还谈什么忏悔。
其实秦少阳在灵洞殿的一举一动都是受到监视的,玉虚掌门早已安排执法弟子在秘密地方监视他,甚至就连小霞前来探望的事情都尽数摆在玉虚掌门的面前。一旦秦少阳做出任何有违忏悔的事情,玉虚掌门便会毫不留情地对秦少阳再次重罚。幸好秦少阳是诚心悔过,严守条例,纵然饿的眼睛发昏,他还是跪坐在诸位先祖灵位前,为他们诵念《南华真经》,这一点还是深得玉虚掌门欣赏的。
时间匆匆流逝二十天有余,秦少阳现在早已饿的头昏眼花,就连起来握扫帚清扫洞殿都觉得非常困难,可他还是紧咬牙关坚持着,将灵洞殿打扫的一尘不染。玉虚掌门和灭绝首座两人悄然地站在灵洞殿的隐秘之处,他们两人观察着秦少阳的举动,均是露出欣慰的目光。
“师妹,你教出来的好弟子啊,在如此饥饿劳困的情况下,依旧能够抵抗住肉食之诱惑,实属不易啊。”玉虚掌门看向灭绝首座,笑道。
灭绝首座道:“少阳他此次是诚心悔过,他能够得到这个机会还是要感谢掌门师兄的宽宏大量。”
玉虚掌门重新将目光投到秦少阳的身上,眼睛散发着精光,道:“我落水宫自萧然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风华绝代之弟子,他可算是第一人,只是无奈天才多磨难。如今此子的元神已毁,四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