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河水挟着泥沙打得胡忧睁不开眼睛,多少次沉到了水底,胡忧又坚强的浮上水面,他的心中此时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救到哲别 。
天很黑,这是黎明前最最黑暗的时候,胡忧虽然拥有夜视眼,也无法看清楚周边的情况。李成功他们现在在哪里,胡忧不知道,他只知道哲别的那条船又被水冲到了更远的地方。
“哲别,你一定是支持住!”
胡忧向天怒吼,老天没有理会胡忧,它沉默着,静静的看着身下的男女老少。身后不时有尖叫传来,那是浪天城的方向。很难想像以人类的嗓子,居然可以叫得那么大声。
胡忧用尽了全力,终于接近了哲别那条船 。离着五六米的距离,胡忧已经可以看到哲别 。哲别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双手死死抱着船边的破木头,看起来很痛苦,嘴边不时有鲜血涌出,应该是受了伤。
胡忧想尽快的接近哲别,可是五、六米的距离,此时却像天那么远。巨浪一**的打在大船上又反弹回到胡忧的身上,胡忧就像一片风中的树叶,无论怎么努力,与船总是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胡忧深吸了一个气,整个人沉入水下。在平常之,这样的潜泳是没有什么危险性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则完全不一样,水里有大量的泥沙,胡忧的眼眼跟本无法睁开,而水面大量的漂流物以各种的姿势在水面上打转,胡忧跟本无法预计上浮之时,脑袋上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这种时候,哪怕是一堆野草,都可以要胡忧的命。一但他的脚让草给缠住,那怕胡忧的功夫再怎么强大,也无法活得小命。
胡忧当然知道这样很危险,但是他现在顾 不得那么多了。哲别的情况很危险,浪费一秒时间。哲别活命的机会就少一分。天知道身受利伤的哲别,还能支持多久。也许下一秒钟,哲别就会沉到水底。
这一把。胡忧赌中了,虽然上浮的时候遇上了一堆树枝,胡忧依然成功的靠近了船。血斧深深的钉在船板上,胡忧一点点的往上爬。
“哲别。我来了。”顾不得身上的水,胡忧冲到哲别的身边。哲别整个人已经晕过去,只是本能的死死抱住船板,不让自己掉到水里。
“哲别,哲别。你怎么样?”
一连叫了好几声,哲别都没有反应。胡忧想松开哲别抱着船板的手,却连一动都动不了。
“这样也好。”胡忧观察了哲别的情况,觉得哲别能死死的抱住船板,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帮助。
船上除了哲别之外,已经再没有其他士兵,这让胡忧松了口气。说是自私也好什么都好,在这样的情况下。胡忧只能救哲别一个。如果这船上再多一个人,胡忧无能为力又不可能见死不救,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谁都活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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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堤的时候,唐浑正在休息,因为工作太累,他干脆就睡了在快递部。临睡前唐浑和大牛喝了些酒。睡得相当的沉。在熟睡之中,唐浑突然感觉到了危险。一下坐了起来。
“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样吵?”
唐浑一睁开眼睛。就听到了外面的吵杂声,声音的来处似乎很远,听得不那么清楚,但是可以感觉得到非常的紧急。
唐浑来不及多想,一脚踢醒大牛。大牛这几天也累坏了,被唐浑踢中一脚,居然都没有醒,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大牛,快起来。”唐浑地才不管什么扰人清梦,对着大牛又是一脚。
这一次大牛被唐浑给弄醒了,坐在那里傻傻的看着唐浑。
“还愣着干什么,快穿衣服,出事了。”唐浑气急败坏的骂道。
“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天塌下来不成?”大牛嘀嘀咕咕的。他醒得正香被唐浑弄醒,就算是老实人都有些受不了。
唐浑此时其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这样的感觉他曾经 有过一次,那一次也是夜晚,他在沉睡中突然坐起来,这才发现了有强匪行凶。那一次,主人一家上下一百多口全得被强匪杀死,就他一个人活了下来。所以他对这种感觉是印象非常深刻的。
“是皇宫出事了?”唐浑拉着大牛跑到大街,发现骚乱的源头似乎是皇宫那边,这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大牛这会也清醒了,猜道:“会不会是有人叛变夺宫,我看我们还是赶紧找地方藏起来的好。”
唐浑骂道:“你这叫什么话,皇宫有危险,你不但不去救援,反而要藏起来?”
“皇宫里有那么多的高手都没有办法,我去有什么用。”大牛说得理直气壮,除了在这里帮唐浑一起弄快递部之外,他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又没有官职又没有功夫,皇宫出事与他地有什么关系?
“要走你怎么走,我要去皇宫看看!”唐浑瞬间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没有功夫那不算什么,关键是得有那颗心。丫丫说不定还在皇宫里,这会是也许正在面临危险,他怎么能不去帮忙而是藏起来。
“唐浑,你真要去?”大牛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全村的人都死了,就剩下他和唐浑两个人,唐浑要是再死掉,那么在这个世上,他就没有一个亲人了。
是的,再一次与唐浑相逢的那一刻,大牛已经在心里拿唐浑当自己的亲人。
唐浑摇摇头道:“你不用劝我,我主意已定,你走吧,如果我们都不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