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独自走在山林间的感觉其实是很好的,迎面有微风,耳边有鸟鸣,皓月当空,正是人月两团圆之时。如果不是心里有事,胡忧一定会停下来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
可是现在,没有那个可能,他必须找到楚竹并把她救出来。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也是他的义务和权力。
敌人很托大,在信里告诉了胡忧他们所在的方位,这让胡忧少了不少的地麻烦,不过胡忧可不敢托大,那些人敢这个做,必定有他们的依仗,杀手杀人一次不成可以二次、三次,而救人一次失败就几乎再没有第二次机会,胡忧不允许自己有失败,一定要成功。
按上信上指出的方位,胡忧找到了地头,也见到了营地。远远的可以看到营地里有人行走,就是这里应该没错了。
只是,楚竹是不是真在这里,胡忧现在还不敢肯定。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在仔细观察着。小心从来都不会有错的,所有的错往往都是因为大意。
胡忧不认为石穿水的这些枪手是看不清形势的人。他们这一次一共来了一百人,已经被胡忧利用各种的手段干掉了八十个,他们如果还认为自己很强大,那就真是自不量力了。可是以胡忧现在看到的情况,整个营地只布了四个卫兵,这似乎不那么正常。
以二十人的队伍,用五分之一的人数来布防。应该说算不得很弱了。但是那是在正常情况下。而现在绝对不是正常时期。连傻子都知道胡忧是不会投降的,他一定会来救人。以胡忧在天风大陆的传说,难道四人卫兵足够了吗?
胡忧不是在炫耀自己的本事有多么的强大,他只是觉得对手有些看不起他,而在这样的形势下,对手又绝对没有看不起他的资本,事出异常必有妖孽,胡忧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无论心里再怎么怀疑,不身在局里,就永远都不知道局中之秘。胡忧观察了良久。除了看到对方正常换岗之外,再没有任何的发现,胡忧等不下去了。
楚竹是一个女人,女人落在男人的手里。往往比男人落在男人的手里更加的危险,这也是胡忧等不下去的原因,相信对手也同样想到了这一点,也就是说,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胡忧一定会来,而胡忧也无法不来。
这是一个摆明了的阳谋,而胡忧现在看到的又不是阳谋的全部,这让他处于一种被动的境地。
胡忧并不喜欢被动的感觉,相信也没有什么人会喜欢这样的感觉。不想再被动下去,胡忧就必须得出动。他似乎也已对没有其他的选择。
四个哨兵分在四角,胡忧先按常归的办法从哨兵看不到的死角潜入,他这一次的对手与以往都不一样。以往的对手就算是再怎么强大,在知识上也还差胡忧千年,胡忧有着先天的优势,而眼前的敌人,不但不会在这方面差过胡忧,还强过胡忧太多。比喻说天风大陆的人就不会知道什么是视觉死角,眼前的对手却知道怎么样去利用视觉死角,胡忧只不过是前进了三十多米。就发现了问题。
******************************************************
如果胡忧没有夜视眼,那他现在可能已经死掉了。还有他有夜视眼,并很细心的发出了敌人布下的雷线,不然真是连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石穿水的手里有枪,这是胡忧早就知道的事。但是胡忧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手里还有地雷。地雷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并不会主动攻击你,但是不能碰它。你碰它,它就炸你。
胡忧就差点碰上了地雷,只差那么一点点而已。要不是晚上下露水,雷上沾了水有那么一点点反光正好让胡忧看见,这下胡忧怕就已经是死人了。
“奶奶……的,你们够狠!”胡忧在心里暗骂。枪他以前就算是没有见过真的,也见过玩具的,大体原理用法都差不多,还算是比较熟悉。地雷胡忧是真没有机会见过实物,以前顶多也就是在电影里见过。这眼前明摆着是雷区,要怎么过去?
电影里的人,运气好的直接这么跑过去都不会有人,运气不好的走一步就中招。胡忧不知道自己算是运气好的,还是运气不好的,他只知道自己不能靠运气,这时候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胡忧以前从来都没有玩过地雷,这东西他没有任何的知识,他不敢硬来,只能退回去再想其他的办法。
换到另一个方向,胡忧试着再一次进行潜入,几乎在同样的路段遇上了同样的问题,又是地雷。
四个方向试了两个,胡忧知道剩下的两个也不需要试了,一定还是同样的结果。那些可恶的家伙,在营地的四面全都布了地雷,也不怕把自己给炸死。
胡忧气得猛抓头,可抓头也不是办法呀,就算是把头发全抓下来,他也过不了那些雷区。对方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就是要引胡忧来救人,然后让他们去踩雷。以他们布雷的密度,胡忧一方的人来多少炸多少,基本都不会有剩的。
现在让胡忧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没有让丫丫他们来。他们对地雷完全没有认识,哪怕先天再怎么聪明都没有用,来了就得躺在这。
“这下怎么办,难道要飞过去?”胡忧喃喃自语着。他外号不死鸟,可不是真的鸟,没有在天空飞的本事,打地洞似乎也来不地急了。
在头痛呢,耳边一丝轻响惊动了胡忧。胡忧本能的认为是敌人摸过来。转头看去是一只野兔。
胡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