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美盟军营并没有任何出兵攻城的迹象,刘伯度的心里反而平添了几分紧张。
之前刘伯度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对这方面并没有任何的期待,而现在,他的心里多了几分遐想,自然也就产生了患得患失之意。刘伯度当然不希望李进松纵兵攻城,可如果事情的发展并不如料想呢?
“父亲,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刘和平是过来汇报军务的。可没说几句,他就感觉刘伯度心不在焉,以前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刘伯度这样,不由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许是昨晚没睡好。黄光良他们那边有没有新的消息传回来?”刘伯度问道。
刘和平感觉刘伯度这话问得挺奇怪。要知道刘伯度是军师,所有关于军事方面的消息,都是先到刘伯度那里,才上传下达到其他人的手中,前线阵地的情况也不例外,现在刘伯度居然反过来问他关于前线的消息,这真是太反常了。
“父亲,你真的没事吗?”刘和平忍不住再一次问道。他当然不希望刘伯度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可意外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准的。如果刘伯度真是身体又或是其他什么地方不舒服,说出来总要比藏在心里好。说出来大家才能一起想办法,藏在心里,那就只能一个人扛了。
“不是说了没事吗。”刘伯度一下火气就上来了。胡忧不在,希望之城虽说暂时由红叶指挥,可是压力最大的还是刘伯度。平常还好一些,像这种生死一线的时候,刘伯度真的无法让自己保持冷静,心里有事,这火气自然也就大。
“父亲,先喝杯水。”刘和平两次的问话虽然都没有从刘伯度那里得到正面的答案,但是从刘伯度的反应。他还是多少看出了一些东西,那毕竟是他的生父,两人在一起生活多年了。
“对不起,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心就是不法平静下来。”喝过了水,刘伯度感觉好了一些。
“父亲是在担心城外美盟军会突然攻城吧。”刘和平一猜就猜到刘伯度担心的是什么。
“嗯。”刘伯度点点头。对自己的儿子,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父亲,其实用不着去担心的。可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事情真要发生,那就让他来好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对吗?”刘和平把自己的心得分析给刘伯度。虽说从年纪和阅历上,刘伯度都要比刘和平老资格,可是这一次。刘和平的心里状态确实是要比刘伯度平和很多。
“你说得对。”刘伯度点点头道:“我确实是想得有点多了。好,那就让他来好了。那老话是怎么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无法去阻止,就只能去面对。这本就是意外之局,就算不能如愿发展,也不过是最开始的预计一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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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撤吧。”副官苦劝梁郁楼。
一万机甲大军,已经被敌人切成一条一块,首尾不能兼顾。命令无法传达,跟本就组织不了有效的进攻。再这样下次,结果吧只有一个——全军覆没。
“撤?往哪撤,我们还有路可走吗?”梁郁楼的眼睛红得像兔子,那是气的。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犯了错误,如果不是死命的去追马拉克。也不会中了埋伏。现在可好,一万机甲能调用的不足一百辆,大部份的机甲都被敌军给切成散沙。
天气,地形,士气。没有一样对自己是有利的。
梁郁楼何尝不想退,可是这里两边都是高高的峭壁,前进和后退的路,都被敌军给封住不说,中间还有敌军有组织的破坏,加上无线通讯又受到干扰,距离超过五十米的士兵就无法联系,各种的不利,说出来那真是两行清泪,这样的局,怎么破?
副官道:“希望之城的兵力也就是黄光良和马拉克两支部队而已,总人数不过六千,就算是今天他们全都开出来埋伏我们,那也不过是六千辆机甲,我们可是有一万机甲的,也许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可他们要想把我们全都吃掉,绝不可能。我的提议是无论向前也好,向后也好,只要认准了一点,死命的突破,不见得就没有机会。”
“你的意思是拼了?”梁郁楼考虑着副将这个办法的可能性。副将说得没错,现在他们虽然是各种的不利,但在绝对实力上,他们并不弱,不见得就一定拼不过。
“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现在拼,也许还有机会,晚了怕真是来不急了。”
“好!”梁郁楼也不是天生的失败者,在无论在美盟又或是其他的地方,他都有证明过自己。不就是一时的不顺吗,难道真要接受失败?
失败不怕,最怕的就是没有经历过努力的失败。
“拼了!”
梁郁楼终于做出了决定。虽然他现在能指挥的部队不过一百,可他知道,只有打出气势,就会有更多的士兵加入进来。
“打出我的旗号。”要就不做,要做就做到绝。刚才在受到袭击的时候,为了躲开敌军的重点打击,梁郁楼拿士兵把他的旗号给收了起来。
帅旗雪藏,确实是让梁郁楼躲过了不少的火力打击,却也让士兵失去了方向。士兵找不到自己的主帅,自然也就不能接收到主帅的命令。
梁郁楼的战旗与胡忧的不死鸟不同,就是很简单的绣了一个大大的‘梁’字。对比起胡忧的战旗,是不怎么起眼,可是有它没它,对士兵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