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酒楼,胡忧一口口的喝着茶,红叶坐在胡忧的左边,丫丫坐在胡忧的右边。这是一个简单的家庭日,当然也是胡忧想出来的新玩艺。
红叶本来手头上还有点事,不过扭不过胡忧的嘴皮子,终于还是跟胡忧一块出来了。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绿色的布衣,平民化的打扮,却掩盖不住她的魅力,坐在这里不久,已经有好几个人看得失了神。小二路这边的次数,也明显的比别桌勤得多。胡忧笑说这是美女效应,惹得红叶直翻白眼。
丫丫正在埋头解决一只大螃蟹,三岁的她独自处理一只带壳的螃蟹有一定的难度,她几经努力,才吃到了螃蟹脚,此时正看着那对大钳子转眼睛。刚才胡忧吃的时候,她看得很清楚,知道那对钳子里有很多鲜嫩的肉,可是靠她自己的能力,显然是吃不到的,她正在考虑,是不是让胡忧帮她。
胡忧早就已经发现了丫丫的难处,他故意装做不知道的喝着茶,就是想看看她打算怎么做。
这个小丫头,从两岁开始,就表现出了强列的独立意识。这让胡忧在欣慰之余,也不免有些担心。人是群居动物,太过于独立,胡忧怕丫丫以后会与别人有隔阂。
好在丫丫现在不过才三岁而已,一切都还没有定型,既然发现了问题,当然就可以慢慢的引导她,让她在保持独立的同时,也学会怎么样与人接触。
也正是因为这个,胡忧弄出了这么一个家庭日,借机也把红叶给拉了出来,让她也好好的休息休息。
红叶并不知道,胡忧的心里还有那么多的考虑。她看丫丫遇上了麻烦,几次想要帮她,却都被胡忧用眼神给阻止了。
“爹爹。”丫丫经过考虑,终于抬头看向胡忧。小姑娘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弄得胡忧都有些妒忌将来她将来的丈夫。
马拉戈壁的,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胡忧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丫丫才多大呀,就去考虑那些事,这父亲当得也太不像话了吧。
“怎么?”胡忧含笑的看着丫丫,心里多少有些得意。
丫丫指指自己面前的螃蟹道:“我弄不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红叶在一边,看着胡忧小心的帮丫丫处理螃蟹,这才明白了胡忧的意思。恍惚中,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记得当年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他也是这要默默的为自己做着一切。现在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想到父亲,红叶不由又想到了哈里森。从回传的情报,已经可以肯定,这次花河州的暴民事件,是哈里森的父亲哈雷弄出来的。原因无它,还是因为一个利益问题。不死鸟军团进驻花河州,让哈家的利益受到了损失。
“你准备怎么处理哈家的问题?”红叶忍不住问了出来。
胡忧把一只剥了壳的螃蟹脚,放到丫丫的在碗里,这才回道:“今天咱们是出来玩的,为不要谈公事了。”
池溏边,哈里森拿着鱼竿,却没有多少心思在钓鱼上,甚至连勾上有没有饵料,他都没有去留意。一双眼睛,不时的瞟向胡忧,想说话,又不敢开口。
哈里森要比胡忧在上十几岁,论军龄也要比胡忧多了近十年。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使,越来越有些怕胡忧。那种怕,并不是单纯的害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怕里似乎有尊敬,有佩服,又有一点点的嫉妒。
“挺没意思的吧。”胡忧转头看向哈里森,笑吟吟的说道。手下的几大将领,除了朱大能之外,似乎没有谁喜欢钓鱼的。事实上朱大能也不是很喜欢,不过他能坐的住,有很好的定力。
“也不是,只是我不太会。”哈里森回道。
胡忧也不再为难他,直接把话题点道哈里森关心的事情上去。
“我如果让你去花河州,你准备怎么办?”
哈里森毫不犹豫的回道:“我一定秉公而行,绝不徇私枉法”
“呵呵,我到不怕你徇私,就怕你太公断了。”
胡忧一句话,点到了哈里森的心里。他早已经下了决定,一到花河州,就把哈家上下全都抓起来再说。谁的情面也不给。
胡忧摇摇头道:“人活天地间,有时候并不是一定要分个事非黑白的。黑与白,并不对立,其中还有更多的灰色。”
哈里森听得有些迷茫,他不是很能理解胡忧话里的意思。
胡忧也不理哈里森是不是能听懂,他继续道:“过钢则易折,水柔则能容万物。”
看着哈里森离去的背影,胡忧微微笑了笑。也许今天哈里森听不懂他说什么,不过他相信,哈里森到了花河州之后会明白的。希望他会明白吧。
当天下午,胡忧签发了命领,命哈里森前主花河州,主理花河州一切军政事物。整个命令,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平乱或暴民之类的字眼。
好好的天气,突然下起了雨,秦明站在窗前已经有一会了。对胡忧没有把花河州暴的乱问题交给他处理,他并没有任何的惊讶。他早就知道,胡忧不会让他去的。哈里森,他能解决那理的事吗?
空旷的走廊里,红叶的脚步响得有些匆忙。胡忧微微的皱了皱眉,轻轻拍拍丫丫的脑袋,道:“丫丫,自己去玩吧,爹爹有些事做。”
丫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给刚刚推门进来的红叶问了声好,抱着胡忧送给她的玩偶出去了。
“丫丫真是越来越懂事了。”胡忧看了眼那被丫丫关上的房门,淡淡的笑道。
红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