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阳看到大臣们微妙的反应红藕,收好信撕了个粉碎,说:“太师毕竟年迈,身体不好也是常事,吩咐下去,请宫中最好的御医到太师府为太师诊治。神族还需要他。”
还好,姜正阳没说,但那封信他必须弄到手。
姜正阳已经撕了信,下朝后姬夜千方百计才拿到碎屑,拼凑好后才发现只写了两个字。那两个小娃娃竟然当着这么多神的面戏耍他,这个仇迟早要报。但天镜到底去什么地方了,最近大半年内像消失了一样。
有天镜在,他的永远不能实现自己的报复。他精心部署了这么多年,决不能放弃。
姬琏推门而进,问道:“父亲,今天何事这么焦急?”
姬夜把信扔到火盆里烧了,说:“我们估计得放弃原来的计划。”
姬琏不解,问道:“为何?我们家族布置了这么久,不能放弃!”
“你大概忘了,姜灵祈身后有天玄幻镜,现在他们已有人形,能开口说话。而天镜通天晓迪,没人任何阴谋诡计能逃过他的眼睛。要是他把我们做得一切告诉那两个小鬼的话,姬氏可不止是吵架灭族这么简单。”
姬琏知道天镜是龙龑之子九曜,说:“天镜和姜灵祈是仇人,他不会帮他们的。”
“谁又知道天镜心中是怎么想的?要知道当年也是龙龑亲手杀死他的,再说他现在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孤魂。”姬夜说道,正是天镜的这种矛盾让他心中不安。如果天镜真视姜氏为敌,他想做的事就会容易很多。
“但现在是除掉姜正阳的最好时机,他根基不稳,又年少不懂事,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能担当起神皇之责。神族现在内忧外患,只有父亲您才能挽救神族于危难之中。”姬琏分析起神族形势来说得头头是道。
“现在形势不明,还得从长计议,毕竟还有一个姜灵祈不能忽视。”姬夜说,那个小姑娘的眸子中有他鄙视的小聪明和阴狠。她被华音教导多年,从此前种种看来,神族之中几乎无人是她的对手。她手中的圣灵石更无法无视,如果因此惹怒了她,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在姬琏的印象中姜灵祈是个动如疯兔,静若瘫痪的女子,她的确有能力,但做事冲动,颇有些自以为是,这种没什么脑子的女子有和可担心的?“父皇,她只是个女子,对神皇的位置没有多少威胁,再说她也活不了多少年了,又何足为惧?”
“不!”姬夜出手打断儿子的话,说:“当年老巫神说龙龑会卷土重来,而能打败他的只有姜灵祈。华音在世时,也在天玄幻镜中看到龙龑归来的情形,所以她至关重要。还有,三百年前新朝建立的时候,先帝给了圣女废立神皇的权利,众神也许可了。我们必须等,三百年我们等得起。说不清在这三百年中,镇国公和东伯侯会帮我们消灭万妖王这个祸害。”他跟在姜昊身边多年,学会了谨小慎微,他不会做没有胜算的事。
姬夜听了父亲的分析后艰难的点了点头,他们的确不能操之过急,眼下想办法躲到宸辕和东伯侯手中的兵权才是最要紧的。
姬夜把那些足中取出来,全部丢进火盆烧了,这些留着始终让他不安。
姜正琰在含章宫大门前徘徊许久,却不敢踏进一步。左右的侍从不敢理他,更不敢惹他,谁不知道这位二皇子最顽劣,小小年纪坏名声已传遍四方,他的存在像是姜昊一生的污点,生了这么个不肖子。
姜灵祈在姜正琰到含章宫时就跟在他身后,她很想知道这个弟弟到底要做什么。大半个时辰过去,她之看到姜正琰一会儿皱紧眉头,一会儿又神采飞扬,似乎下定很大的决心要说一件事,但立刻又摇头将原先的一切推翻。
她坐在含章宫大门对面的宫墙上也为姜正琰焦急,扔了一颗石子砸到他肩膀上,问道:“你都在这里来回走了大半个时辰了,到底有什么事要和大哥说?”心里却想到,这孩子该不会又闯祸了,要让姜正琰收拾烂摊子吧。
姜正琰一见是姜灵祈,想了一会儿拔腿就跑。姜灵祈从宫墙上跃下,拦在他面前,一把按在他的肩膀上,说:“跑什么?我又不是阿飘。我记得你从不主动找大哥,说吧,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我……”姜正琰的脸涨得通红,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姜灵祈松开手,说:“既然不想当众说,那就对我一个人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再说了,我也是你姐姐对不对?”
姜正琰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仰头看着姜灵祈,说:“我想对大哥说的是我想参军?”
姜灵祈听了他的话后,眼睛一亮,问道:“为什么想参军?”
“我看你和大哥都如此忙碌,我作为父亲的儿子,竟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心里很过意不去。在你们眼中我一直很没用,所以我想去军中历练,以后能帮大哥。”
姜灵祈惊讶的看着姜正琰,这小子竟然开窍了,“如果你想参军的话,我可以去和大哥说。不过进军营可不是儿戏,那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也不是你能任性撒野之地。你必须能吃苦,不怕流血才可以去,而且军中不允许亲人探望,你能忍受?”姜正琰虽是爹不疼娘不爱,但也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姜灵祈担心他受不了军营的苦故而提醒他说。
姜正琰来找姜正阳之前已下定决心改过自新,果断应道:“我受得了。”
“那好,我们一起去见大哥。”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