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些,掉进河里没人救得了你。”奕风看到高灵致左摇右晃的说。
高灵致站在桥边看脚下滔滔不绝的江水,回头对奕风说:“你说这一仗能打赢吗?”
奕风保守估计说:“也许会吧。”
大晴天后又是阴雨天,南岭山颠云雾缭绕,天和地极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啊?”高灵致抬头看天上乌云密布,又是下大雨的征兆。
奕风神色淡淡的:“谁知道呢?”他的话刚落音就开始下起了豆大的雨,高灵致撑起随身携带的雨伞准备往回走。
奕风也撑开了伞,问道:“那天那个白衣人真是你师傅?”和他想象中的仙人有些不一样。
“是啊,他就是白羽,一只活了几万年还保持着一颗童心的老丹顶鹤。你别看他外表很正经,其实就是个老顽童。”说起白羽高灵致忍不住想笑。
“也难怪他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这样傻缺的徒弟,“在铁索桥上走可要小心了。”奕风上前走了几步扶着高灵致说。
回到锦都后,雒敬涵已经召集好了军队制作好了作战方案准备渡河北上。桥修好了,被泥石流掩埋的山路也清理出来了。探子回报说妖军已经退出了南岭山,受了重创后退守玉衡山。
雒敬涵邀请奕风跟着他一起打妖怪,奕风严肃的拒绝了,他说,现在还不是复仇的最佳时机。雒敬涵没强求。十天后,雒敬涵带着十万大军渡河北上准备,王施也跟着去了。高灵致站在山崖上看大军渡河,问站在一旁的奕风,“当年屠戮宁安城也有妖族的一份,你怎么不和雒敬涵一起去?”
奕风没多说,只笑道:“人家两个齐上阵,我怎么好挡在中间?”
高灵致握着手里的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奕风打断她说:“你最好别去,男人都是有尊严的,尤其是雒敬涵还是一方诸侯,他自己的仇得自己报,也该由他来保护南方百姓。”
奕风说的话很有道理雒敬涵有他自己的骄傲,她想还是让雒敬涵自己去解决比较好。“不过我们在锦都干等也不是办法,总得找点事做才是。”奕风看着铁索桥和木船上的士兵说。
高灵致眼睛发亮,总觉得奕风飘忽的眼神里有一股阴谋的味道,“你想做什么?”
奕风神秘的笑道:“想不想去看看萧龑的义子?”
“夜旸?”高灵致来了劲。
奕风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说起夜旸就那么兴奋?”
高灵致又捏得指骨作响,说:“是啊,难得又出现一个高手,这次又可以打架了。”
奕风说:“上次我在侯府见过他,不过没交手他就走了?”
“为什么?”高灵致问道。
奕风说得漫不经心,“被我吓走的。”
高灵致很想讽刺几句,不过很快又收起了玩笑的想法,自从奕风恢复记忆以后,有关他的所有都变得神秘一场。他就像一个深不可测无底洞,深得让人恐惧。或者说,从遇到他第一天起,高灵致就从没看透过他。现在的奕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节操又懦弱的废材男人。
大军北上后一直是大晴天,且有越来越热的趋势。在锦都待了数天,这次雒敬涵出战有胜有败,战况僵持在安野一代。夏天的栀子花树下,奕风摇着一把于他气质不符的蒲扇问高灵致,“想不想找点乐子?”
“你是说去敌营?”高灵致眼睛一亮。
奕风说:“要不要去?”
高灵致立刻答应,拔出弯刀来用白布擦得光亮。等到天一亮,奕风和高灵致骑马出发往北走,过了南岭山后到了安野城内,两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晚上吃饭的时候,奕风夹了一块烤鸡吃下后说:”没你烤的好吃。”然后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高灵致在吃这方面并不挑剔,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能吃,她一个人吃了半只烤鸡。不过听到夸奖,她也不谦虚,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烤的。”
“所以你再考一只山鸡给我吃吧,不然没力气打架。”奕风说。
高灵致吃了肉后拿出一个梨来吃,说:“这里有吃的还要到荒山野岭去吃烤山鸡,不嫌麻烦么?我要先回去休息了养足精神。”
奕风坚持不吃这里的东西,说:“你不给我烤山鸡,我就不吃。”
高灵致是个直肠子,说:“你不吃就不吃。”
晚上奕风什么见到高灵致上楼后也跟着回房休息。等到半夜两人换号夜行衣准备夜探敌营。两人飞檐走壁出了安野城,施展轻功潜入敌营附近。高灵致的移形幻影已经练的纯熟,奕风看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大摇大摆的进去,笑了笑之后也跟了上去。
晚上军营的巡逻比白日里更严,四周均是打着火把巡逻的妖兵。“看来雒敬涵派人夜袭过。”雒敬涵躲在粮草堆后说道。
高灵致掏出火折子,说:“听说青龙在这里,那今晚就决不能手软。”她点燃了粮草,夏天天气炎热,粮草干燥,很快就燃了起来。高灵致从百宝袋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瓶子里的液体,火势一瞬间窜得老高,夜风把火星吹到周围的帐篷上,帐篷蘸火即燃。等巡逻的妖兵发现异常后,粮草已经烧得干干净净,周围的帐篷已经烧得七七八八,还有不断蔓延之势。
夜旸出来的时候,只见妖兵根本不能熄灭大火,越往上泼水火燃得越大。青龙原本怕热,但她占有韩清越的身体后,已经完全适应。见到大火漫天,忙施法灭火。不过她也同样不能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