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龑换了一身衣裳亲自去蛮荒一趟,无论出现的是不是执善残余的魂魄,他必须铲除那里的一切妖魔鬼怪。他的王图霸业还未实现,不能有任何人威胁到他。
夜深人静时,华音已经睡下,伽桐点上熏香后端着烛台合上卧室的门。约一个时辰后,伽桐偷偷的出门。龙龑已到了雷泽,伽桐见到他后双膝跪地行揖礼,“参见主上。”
“你的信我看到了,白天发生的事你再细细的说一遍。”龙龑命令道。
伽桐将白天发生的一切不漏任何一个细节的说了:“今天东伯侯送书来,他发现书房的地上有一道淡淡的影子,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公主那时候在看书,突然就让东伯侯离开,还说她有话要问那个影子。我送东伯侯离开后回到树屋,只听到公主在书房内喊执善,说是执善的魂魄回来了。”
“这事还有多少人知道?”龙龑问道,如果这事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只有公主和我知道。”伽桐答道。
龙龑怀疑的盯着伽桐,“东伯侯呢?”
“东伯侯不知道。那时候公主说有话要问之时,便让奴婢送东伯侯离开蛮荒地。奴婢看着东伯侯走的,如果他折回来的话,奴婢一定知道。”伽桐为姜昊辩解道。
龙龑手下盯着华音的人不止一个,从伽桐这里问不出的东西还能从别处得到,说:“朕姑且先相信你。你继续盯着华音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及时向朕汇报。找个机会让她离开雷泽几日,听到了吗?”
伽桐亦是聪明人,她心知若不告诉龙龑所有的一切,她将变成一颗被废的棋子,因此她不惧怕龙龑向其他暗探求证。龙龑让她将华音引开数日,只怕他真的怀疑执善的残留的魂魄出现了。照龙龑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性子,一定会派人铲除这里一切的孤魂野鬼,遂应道:“是,奴婢定不负主上吩咐。”
高灵致跟在华音身后,将那一幕看了个完整。她将伽桐和龙龑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完,想必华音也听清楚了,原来伽桐真是龙龑手下的人。这么多年来隐藏的那么深,不露一丝马脚,她和华音都低估了伽桐的能力。伽桐不止有深不可测的武功,还有深不可测的心机。
华音至始至终未相信伽桐,她在这场博弈之中已经有了一点点胜算,只是亲眼看到这一幕,心理还是堵得慌。但现在的情形已经容不得她去给自己添堵了,这是一千年前就已经存在的事实,只是现在才先开而已。再血淋淋的事实暴露在眼前,也会随着时间的消逝成为过去。
天刚亮之时华音已经起身,在花圃中采集鲜花上的露水,等瓷瓶中的露水接满之后将瓶子埋在月季下。回到树屋时伽桐已将早点备好,她并不知华音已发现她的身份,一如往日那般恭敬,事无巨细一一揽下。华音心安理得的接受伽桐的照顾,说:“我看花圃里的玫瑰开了不少,你摘一些做成花茶,剩下的做一些饼。”
伽桐坐在一旁为华音布早点,应道:“是。”
“我昨晚想了想,也许不是执善的魂魄,她身中噬魂针不可能还有魂魄未被败光。也许是路过这里的孤魂野鬼,你找些驱邪的东西来,把整座房子熏一熏。”华音主动说起昨日之事,没有执善的魂魄,她同样能找到天玄幻镜。
伽桐赞同道:“奴婢也觉得不是执善,毕竟噬魂针是神族禁用的武器,中针者的魂魄不可能未被败光。树屋有东伯侯当年施加的封印,等闲的妖魔鬼怪不可能有那么大胆子到这里来打扰您。依奴婢看不如先搬出去住几日,请驱鬼师将附近的孤魂野鬼赶走后再搬回来。公主您看如何?”
“这样做也好,我不喜欢住的地方有脏东西。”华音说道。
伽桐将驱鬼之事告诉东伯侯,姜昊立即上奏章给龙龑。龙龑得知华音居住的地方闹鬼后亲自派了捉鬼师来帮助姜昊捉鬼,华音暂时搬离雷泽住进殷阳城的东伯侯府。
高灵致未想到自己刚修炼出一点结果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知会出现这般情形,她便不坐到木窗上晒太阳了。她好奇到底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且以现在的修为可以不依靠圣灵石过火,因此并未跟着华音去殷阳城。
龙龑派了王城的大祭司来,大祭司在神族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一直在神坛之中专研星宿命理等深奥的东西,这次被派到蛮荒来驱鬼,可见龙龑有多害怕当年的事被捅出来。
整个雷泽周边被王城的大祭司和东方的长老弄得乌烟瘴气,神族之中各种驱鬼术在往日冷清的蛮荒上演。大祭司和长老们认真的捉鬼,只是这里没有任何这地方没有华音怀疑和让龙龑不安的东西存在,有的只是神出鬼没的凶兽和莽苍的密林。
大祭司和长老们一无所获,龙龑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华音在殷阳城内小住一月后搬回雷泽。这出闹剧中有华音的不甘心,有龙龑的多疑,还有姜昊的殷勤。
驱鬼之后蛮荒陷入平静之中,龙龑无任何动作,只是不再允许华音四处走动,姜昊也不再来雷泽,华音依旧过着一杯花茶一卷古籍的日子,伽桐还是当年的全能女仆。
直到一百年之后华音才得到外面的消息,妖族和魔族已结成联盟,共同对付以龙龑为首的神族。东方在短短的一千年之内崛起,加上其余三方在过去一千年的大战中损耗太多,故这次抵御妖魔两族的重任落到东伯侯头上。姜昊已带兵到了前线,殷阳城内的一切由六王